男人面如冠玉,豐神俊朗,一雙微微上挑的杏目中正含着隐隐怒意,掃像她的眼神中帶着冷冰冰的厭惡。
沈搖筝在心裏默歎了口氣,如果她沒猜錯,這人就是那個讓原主傾慕至極、卻又無法言明的青梅竹馬,薛染年。
她記得,原主之所以會被白氏盯上,其一自是嫡長子的身份礙了小白蓮的路,其二、便是因爲沈莞兒初遇蕭洛羽時,好巧不巧的被原主給瞧見了。
原主知道沈莞兒對薛染年的心意一直欲拒還迎,如今見沈莞兒一邊吊着薛染年、一邊又和其他男人眉目傳情,一時氣不過,想都沒想便上前一巴掌甩到了小白蓮臉上。
啧啧。
要知道原主的性子可是慫包中的慫包,爲了薛染年,也是豁出去了。
可奈何薛染年不這麽想,再加上小白蓮有意引導,最後反倒成了原主仗勢欺人。
白氏自是氣不過,便順勢與人合謀,讓原主去壓了蕭景瑞,之後再送她上西天。
薛染年十分小心的将沈莞兒護在身後,看像沈搖筝的眼神中全是警惕。
沈莞兒是何等心機,自打上回沈搖筝當衆甩她巴掌,她就發現沈搖筝似乎對薛染年的态度并不一般,呵、一個廢物、還是個惡心的死斷袖,也配在這兒與她搶風頭?
思及此,沈莞兒扯了扯薛染年的衣角:“搖筝哥哥他……他沒對莞兒做什麽……是你太過敏感了……”
小白蓮表面好像是替沈搖筝解釋,可字裏行間的委屈勁兒卻是表露無遺。
薛染年當下擰了眉:“我老遠便瞧見你神色不對,别怕,這裏是薛府,他就是想欺負你、也得先過了我這關。”
“染年哥哥……”
沈莞兒不動聲色的揚了唇角,薛染年這麽緊張自己,沈搖筝就算想忍、可他忍得了嗎~?
沈搖筝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本少爺今天是來吃席的,染年兄可否先差個人爲我引路,之後在慢慢與舍妹互訴衷情?”
沈莞兒見沈搖筝非但沒像上回一樣失了理智,對薛染年的态度還透着一股疏離,連忙道:“哥哥别生氣、染年哥哥不是那個意思……之前的事都怪我不好,我不該受了點委屈就來找染年哥哥哭訴,是我太軟弱了,哥哥你千萬别因爲這事與染年哥哥生了嫌隙才好……”
“莞兒、你不必再爲他說話!沈搖筝,今日我便将話說明了,上回若不是莞兒替你求情,你早死一萬次了!你我之間從此也不必再以舊友相稱,若今後你再動莞兒一根手指、就别怪我卸了你整條胳膊!”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
沈搖筝簡直快被惡心吐了:“薛公子,我從下車到進門,除了剛才讓您差個人引路,連吱都沒吱一聲,您從哪兒看出來我欺負舍妹了?還有,妹妹口口聲聲叫我别生氣,可你又是從哪兒看出我動怒了?要不說您二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呢,瞎都能瞎一塊兒去了,這緣分、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