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安義轉頭過去,冰冷着雙眼,“你什麽意思?”
“屬下以爲,夜蕭不能再被用刑了,我們現在要做的,該是用夜蕭威脅淩空,到時候.....”
這話都沒說完,說話的人已經被安義的長劍飛去,直接要了人命。
屍體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周圍也沒人說話了。
“哼,本座看你們是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忘記了你們的使命,絕命樓的出現,不是爲了讓你們享受生活,你們倒是忘記的幹淨了,是嗎?”
安義起身,“那本座就再提醒你們一遍,絕命樓的存在就是要殺光所有夜家的人,還有夜家的那些黨羽,其餘的,都是順帶,明白嗎?”
“謹遵樓主之命!”
安義這才滿意,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不過,他剛才有一點說對了,夜蕭現在還不能死!叫譚宇過去看看,不要讓夜蕭死了!”
沒有死,夜蕭的情況也是危險極了,譚宇再見到夜蕭的時候,夜蕭整個人都是皮開肉綻的,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連譚宇看着都心疼。
“這傷口若是不及時醫治,都是緻命的,這裏的條件限制,我能做的不多,隻能幫他簡單的清理傷口,你幫我打盆清水來!”
譚宇這麽說,看守的人也沒懷疑,立刻轉身離開了。
夜蕭被綁着,整個人昏昏沉沉,突然就被人塞進手裏一把鋒利的匕首。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你要想辦法脫身,然後把輕靈救出去,不然她就要死了!”
什麽都是模糊的,唯獨輕靈這兩個人,夜蕭聽的清楚,慢慢的握緊了手裏的匕首,艱難的甜頭看了一眼眼前的譚宇。
輕動嘴唇,說出來的是,多謝。
譚宇沒回應,在幫夜蕭上藥的時候,低聲的說着什麽。
身後的人問,“你在說什麽呢?”
譚宇說,“我在說着傷勢怎麽這麽重?這得浪費我多少藥材!”
身後的守衛哈哈大笑,“你這人,藥材又不是你的,咱們樓主都不心疼,你心疼什麽?”
“我就是心疼,這藥都是我曬的,我熬制的,就他這傷口,這些藥都不夠,若是一日三次的更換,那就更......”
“行了吧,還一日三次?放心吧,不會的,反正都是将死之人,哪需要那麽細緻了,你包好了沒?包好了就快走吧,别在這兒耽誤了!”
譚宇點頭,“那就行,不然我得多心疼,那我走了!”
“行行行,快走吧!”
“我在這藥裏,還放了安神的藥,能讓他好好睡一覺,也好恢複傷口!”
守衛的人頓時笑了,“都說了沒什麽用,你倒是有心!”
“順手爲之,他睡了消停了,你們也能休息,最近不安穩,你們可得好好打好精神!”
之後,譚宇又看了一眼身後的夜蕭,快步離開。
一直閉着眼睛得夜蕭,聽到離開得腳步,輕輕轉了轉樂手腕。
回到小院裏,譚宇馬不停蹄的就去看了輕靈,輕靈自從那天見了夜蕭之後,便一直昏迷。
雖然人沒有醒來,但是譚宇也是一點不敢大意,小心的照顧。
進門的瞬間,譚宇看到安義坐在輕靈床邊,身子頓時一僵。
“怎麽了?你似乎很驚訝的樣子?”
譚宇往前走了幾步,“樓主好幾日沒過來了!”
“夜無殇出來了,有了夜無殇坐鎮,夜峥更難纏了,絕命樓已經連連失去很多勢力,已經開始蜷縮了。”
聽到安義說這些,譚宇微微皺眉。
“如果最後能殺了夜家也三父子,那這些失去就都是值得的,但是如果......我失敗了,那絕命樓也就完了,是不是?”
譚宇抿嘴,不知道爲什麽安義突然和他說這些。
然後安義擡頭看向譚宇,“譚宇,你覺的本座對你如何?”
“......”
“你最近看着本座的眼神一直閃爍,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譚宇,“樓主覺得,屬下應該知道什麽?”
“比如,你的母親已經不在了?”安義沒有隐瞞的直接說。
譚宇一瞬間憤怒,“既然如此,你爲什麽還騙我?”
“騙?”安義冷笑,“譚宇,就算是沒有你的母親了,你能去哪裏?”
“......”
“你哪裏都去不了,甚至你的身份還是逃犯,你敢在人前出現嗎?你如今能這麽活着,難道不是本座給你的機會嗎?”
譚宇,“......”
“現在沒有你母親了,你自然是可以随意離開,那麽你要離開嗎?譚宇,離開了絕命樓,你能去哪兒?”
“.....”
安義看着譚宇,看着譚宇臉上的無助,輕笑,“你不是一直都想做個遊醫嗎?如今你母親不在了,你可以去做了,但是前提是,你幫我做完一件事情!”
“什麽事?”
“是你可以做到的事情,譚宇,讓輕靈醒過來,一些她必須要做的事情,你覺得她睡着就能躲過去嗎?”
安義的聲音都變得冷漠。
“另外一點,你要記清楚,輕靈是我的未婚妻,譚宇,她是你的主母!”
譚宇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我要輕靈醒着,不管她是什麽樣的狀态,她都必須站在我的身邊,和我一起面對夜家的人,面對......夜蕭!”
說到最後夜蕭兩個字,譚宇猛然擡頭看向安義,就看到安義了然的眼神。
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譚宇就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怕是被看穿了。
安義沒說什麽,隻是起身。
“現在是午時,今日傍晚,我要輕靈可以站在我身邊,譚宇,你可以做到吧?”
“......”
安義站在譚宇身邊,“整個絕命樓除了那些長老,你是唯一了解我過往的人,如果可以,我不想傷害你,但是譚宇,你老實點!”
和安義擦肩而過,譚宇終于還是忍不住,“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如今世道如此平靜,爲什麽不能......”
“不能!”安義立刻回身,神色在一瞬間激動起來。
“你想勸我放棄,可是我爲什麽放棄?我經曆了什麽,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嗎?你不是親眼目睹了嗎?我是怎麽走到今天的?譚宇!你憑什麽讓我放棄?憑什麽?”
譚宇閉了閉眼睛,“可是.....終究是過去了,不是嗎?”
“過不去!”安義一字一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