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樂不會,許樂隻看有用,你能提出具體的解決方案,我們就繼續說,不然他半刻鍾都不會浪費。
長老院的人覺得自己被輕視了,可是沒辦法,許樂不在意。
出事之後,能提出解決辦法的都是那些被顔蘇和許樂剛提上來的年輕的官員,所以慢慢的大臣們之間的局勢也不一樣了。
許樂終日都在忙碌,每日從早到晚,也終于知道顔蘇爲什麽會極力抗拒這個位置,因爲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你真的要到邊境去?先去天祁?”孟少宇問,“如今形勢才剛剛穩定,但是外面可是能給甄義他們的機會太多了,你這一路上,絕對不會風平浪靜的。”
“到邊境去,跟天祁的将軍親自解釋,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我已經書信給天祁的黎親王,他會和我一同抵達邊境。”許樂一邊說着,眼睛還一邊離不開奏折。
民心被安撫的差不多了,這些能處理的事情,他處理了,姐姐便能輕松一點。
“至于淩空,主子的到來就已經夠了,姐姐自然會去修複。”
孟少宇點頭,“我知道,我想說的隻有外面是真的不安全,你出去了就跟活靶子差不多,還不是被人追着打?”
“那也得能追上才行!”許樂放下一本奏折,突然話鋒一轉,“少宇,把你的人撤回來吧,她真的要走,你找不到她。”
孟少宇身子一僵,“你知道了?”
“恩,之前就發現了,但是看你找了這麽多天沒有找到,就算了!”
“算了?你不是.....”
“我現在哪有資格說那個?這裏是重月,她在重月皇城長大,随便縮在一個角落裏,你就不會找到。”
許樂又放下一本奏折,擡頭看向孟少宇,“我也不想強人所難!”
“什麽強人所難?你這根本就是.....想保護她吧,這個女人這麽狠心,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到底有什麽可喜歡的?”
許樂沒有回答,隻是說,“邊境那邊我自己去,你帶着隊伍走,僞裝我也在隊伍裏。”
“我已經安排好了,但是我和你一起先行一步,别說什麽不可以,你故意吸走大部分的火力,我怎麽能讓你一個人,沒了女人,你還有兄弟啊!”
許樂皺眉,“少宇,你不用這樣!”
“我們影衛的規矩是不能抛下兄弟,許樂,我幫你,你勝算不是更大嗎?”
這話不假,能夠從影衛裏出來,獨當一面的人,自然是優秀的,許樂現在需要優秀的人幫他,于是也說不來拒絕的話,隻能記在心裏了。
擔心顔蘇不放心的阻止,許樂索性什麽也沒說的,先斬後奏,等顔蘇去送行的時候,馬車裏根本就沒有人。
許樂和孟少宇已經在前一天晚上就離開了。
吓得顔蘇立刻起身安排人追着保護。
去了邊境的隊伍啓程,民衆終于是安心了,重月的皇城也終于重新的安靜下來,但是任何人都知道,這樣的安靜是暫時的。
果然,從許樂走後的第三天起,每日的有大大小小的刺殺,攔截發生,而沒發生一次,都會有人以消息的形式,告知顔蘇。
顔蘇一開始還很緊張,緊張的幾乎方寸大亂,但是顔蘇很快發現,這是有人在引導她,故意讓她亂,有些人好趁機渾水摸魚。
反應過來之後,朝政立刻再次穩定,而顔蘇也趁抓到了一些人的蛛絲馬迹。
按兵不動,是等着一網打盡。
許樂那邊的情況,不如消息上的頻繁,但絕對比消息裏的兇險,好在每一次都能逢兇化吉。
在消息傳來東方筱踏入了重月國土的時候,許樂也到了邊境,而那麽湊巧的是,許樂在邊境遇的不是黎親王,而是天祁的太子!
這樣一來,事情就更好解決了,許樂隻是提供了重月被顔甯謀反,假傳聖旨的證據,剩下的事情自然有景宸搞定。
順利的讓許樂都覺得不真實,直到雙方協商完畢,由重月賠償天祁的部分損失,然後兩國簽訂了十年和平書。
在慶功宴上,兩國的慶功宴上,許樂才相信這事情是真的解決了,但是卻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果然,許樂的顧忌是對的,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景宸抓到了幾個細作,而這幾個細作是藏在重月後來趕到的人馬裏的。
那些人伺機而動,就是爲了破壞重月和天祁的關心。
而差一點,他們就要成功了!景宸的謀略幾乎是算是僅次于夜無殇了,幾個跳梁小醜而已,他怎麽會放在眼裏?
在許樂還在呆愣的時候,景宸已經宣布這是兩人在一起商量的引蛇出洞,一句話就平息了的天祁衆将士的憤怒。
原本還以爲許樂是個騙子,故意以弱示人,最後卻都說,許樂是大義滅親的英雄,讓許樂也是哭笑不得。
慶功宴上,衆人對許樂的态度明顯是好了不少,紛紛上來敬酒,一開始許樂還能應付,到了後來,直接就喝趴了。
被孟少宇抗回營帳的,看着許樂喝的一臉潮紅,人事不知,孟少宇也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
重月的事情解決了的,那是不是說明時候許樂就會留在重月,成爲重月的皇上?影衛就不回去了?
那他們這些一直來都跟着許樂的人,豈不是要被分散?
這樣的事情,孟少宇幾乎都不敢想,一個男人這麽墨迹是不太合适的,但是......心裏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又看了一眼許樂,孟少宇轉身離開。
許樂第二天一早頭疼欲裂的醒來,醒來還在想着,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他要怎麽提出先走一步的事情。
可是等出了營帳,孟少宇就已經迎上來彙報,天祁的太子要啓程到重月去接黎親王,邀許樂同行。
這簡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許樂自然是應下的。
順順利利的解決了邊境的問題,皇城裏傳來消息,淩空的皇上和皇後已經到了重月,所有的問題幾乎是已經迎刃而解了,許樂緊繃着的神經終于松了下來。一路上,孟少宇第無數次的回頭,“你真的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