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幹嘔就那麽一會兒,東方筱喝了口熱茶就感覺好多了,沖着綠意擺擺手,“沒關系,大概是貪涼吃了太多水果。”
綠意這也才想起來,一早上起來的時候,東方筱就說想吃水果,自己一個人吃了大半的西瓜......
“你剛才說,安王畏罪自殺?夜緻遠?”
白鹭看着東方筱似乎真的沒事了,跟着點點頭,“恩,半個時辰之前的事情。”
“算計了一生,最後是這樣的結果,如果不是選錯了路,夜緻遠那樣的人,不該如此的。”
東方筱雖然不喜歡夜緻遠,但是她卻不否認夜緻遠的才華,尤其是在布陣上!
若不是他對權力執念太深,真的不至于此。
“皇上怎麽說?”
“皇上讓好好安葬,但不能入皇陵!”白鹭說。
這已經是最寬厚的了,畢竟夜緻遠是試圖謀反,雖然沒成功。
“申屠丘呢?”
“他倒是好好的,一直要求要見明礬大人。”
“明礬去了嗎?”
“沒去!”白鹭回答,“皇上說讓明礬大人自己決定!”
東方筱點點頭,白鹭又開口,“另外還有一件事,明玉薇的精神似乎出了問題,有些神志不清,一直胡言亂語!”
對明玉薇的事情,東方筱并不感興趣,随意點頭表示知道了,便繼續歪着看書。
夜無殇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東方筱那樣懶懶的歪着,手裏翻着書,當下快走了幾步,上前抽了書。
“看書就好好坐起來看,不然就好好睡,這樣要把眼睛看壞了!”
東方筱也不生氣,自動的偎依進夜無殇的懷裏,“夜緻遠的事情處理好了?”
“恩!”夜無殇應了一聲。
東方筱往懷裏拱了拱,“今日外面是不是起風了,有點冷。”
“恩,看天色是要下雨了,有點涼。”
“我想睡了,可是又睡不着!”東方筱嘟囔着。
看着東方筱懶貓一樣的蜷縮在自己懷裏,夜無殇想笑,“今日我走的時候,你還在熟睡,你是不是就沒起身?”
“起了!”東方筱立刻說,“你走的時候我在床上,這不是在榻上嗎?”
“......”
大概是真的冷,東方筱的手腳都是冰冷,夜無殇索性脫了鞋,跟他擠在榻上,這樣東方筱就慢慢的暖和了。
剛才還說睡不着的人,幾句話沒說完就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
夜無殇原本是想和人聊聊天的。
将東方筱摟在懷裏,陪着休息了一會兒,夜無殇就起身了,他就是回來看看東方筱,禦書房的事情還多着呢。
走的時候還小心的幫東方筱蓋嚴了被子。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起身沒多久,東方筱就醒了,因爲沒睡醒,太陽穴抽着疼。
綠意進來伺候,看到東方筱醒了,還驚訝,“小姐,剛才皇上還交代了不要吵您,讓您多睡一會兒呢。”
“恩!”東方筱應了一聲,又懶懶的靠回去,睡不着也不想動。
明礬最後還是去見了申屠丘,因爲明玉薇的情況越來越不好,已經到了神志完全不清的地步。
甚至覺得自己嫁給了夜無殇,已經以皇後自稱了。
天牢裏,明礬見到申屠丘,剛一見面,話都沒說,明礬就先挨了申屠丘狠狠的一巴掌。
“明礬,我們是怎麽說的?你背叛我?看我如今這個樣子,你是不是滿意了?”
受了這一巴掌,明礬用指腹抹了抹唇角的血滴,“太傅,你怎麽從來沒說過,你是我父親?”
申屠丘瞪着的明礬,“沒說過又如何?我可虧待你了?什麽事情我不是替你籌劃的?我所有的計劃都毀在你的手上了。”
“你的計劃,我從來沒有同意,而且也不可能實現。”
“怎麽不可能,你若是按照計劃,劫持了東方筱,用東方筱威脅夜無殇,百試不爽!”
明礬冷漠的看着申屠丘,“我近不了東方筱的身。”
“啪!”又是一巴掌,明礬嘴角的血已經流下來,“是近不了,還是你不想近?明礬,你是我養大的,你有多少能力我能不知道嗎?”
“若是當今世上有人能與夜無殇抗衡,那人肯定是你,但是你......你是想要氣死我是嗎?”
明礬的眼神完全沒有半點溫度,“對玉薇,你做了什麽?那催眠如何能解?”
“不過一個無用的孤兒,你倒是還上心了??就讓她死了吧,算是對你的懲罰!”
明礬怒的眯起了眼睛。
申屠丘卻擡頭,“讓我救她也行,你救我出去,什麽都沒有了又如何?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隻要有你,一切就都有可能!”
聽着這話,明礬冷笑,“太傅,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話?”
申屠丘,“你想聽什麽?對,你就是我兒子,我不認你,是希望你能磨煉出來堅強的意志,如今看來不是很成功的嗎?”
“哈哈!”明礬笑了起來,這笑聲來的莫名奇妙,“所以你要求見我,其實就是爲了讓我救你,繼續控制我?”
“什麽......”
“那我娘呢?”明礬突然問,“聽說你用我娘的身體養蠱,甚至不惜讓她受盡蠱蟲折磨,是嗎?”
申屠丘皺眉,“你娘是最好搖籃,她本身血液特殊,不管是制毒還是......”
“砰!”這是明礬出手一拳打倒了申屠丘。
申屠丘沒能設防,所以大怒,“明礬,你瘋了,我是你父親!”
“你這樣惡心的父親,我甯願沒有!”明礬一邊說,一邊上前,扣住渾身無力的申屠丘。
“夜無殇隻是給你用了軟筋散,未免太仁慈,你這樣的人,就應該成爲一個廢人!”
說着話的時候,明礬突然将幾顆藥丸塞進了申屠丘的嘴裏,逼着他咽下去。
“你.....”
“這是你讓我給夜無殇吃的,他沒有機會吃,倒是讓你吃了!”明礬冷漠的說。
申屠丘臉色大變,扣住自己的嗓子想要吐出來,但是他練的藥,藥性他最是熟悉,幾乎是片刻的。
他便蜷縮着身子倒下去,一張臉漲紅到發紫,指着明礬,“明礬,你.......”
“申屠丘,你.....不配爲人!”說完明礬轉身離開,留下申屠丘一個人伏在地上......掙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