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快要安享晚年的老頭,老太太們,不去好好管理内閣,突然就開始操心顔蘇的婚事了。
幾乎是恨不得,顔蘇能立刻立王夫。
一開始顔蘇是不怎麽在意的,但是這些人居然過分的,拉出了她族裏的一個嫡妹顔甯來對抗她。
好好的重月被一分爲二,内閣的那些人一開始隻是用顔甯來吓唬她,卻不想顔甯是真的生了心思,利用閣老們的支持大動手腳。
隻是被顔蘇發現了。
内閣的人知道顔甯失控了之後,就想要收手了,但是顔甯卻是已經在朝廷裏有了自己的擁護者。
這和之前的顔偉不一樣,顔甯是旁支裏的正經嫡出,自小也是被仔細的培養長大的,比顔蘇雖然不如,但是也絕對不差的。
所以才說好好的重月就這麽被一分爲二,内閣的人後悔也來不及了。
如今顔蘇依然是重月的女皇,隻是做事卻開始束手束腳的,最最重要的是,顔甯幹涉的事情越來越多,顔蘇退讓的也越來越多。
“皇上,今日顔甯公主又召了大臣們去問話,這......”
“怎麽了?”顔蘇懶懶的靠在一邊,“問就問吧!”
女官在一邊看着顔蘇,表情有些驚疑不定,“皇上,您該不會就是想要.....培養顔甯公主吧?”
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着,顔蘇擡手按了按,“不行嗎?”
女官噗通一聲跪下,“皇上恕罪,那自然是不行,顔甯公主和皇上您本來就不和,若是她做了皇上,那皇上您可想過後果?”
“自保的能力,朕還是有的,你們都是有才之士,顔甯不會爲難你們!”
聽到顔蘇這麽說,女官也是急的不行,“皇上.....”
正想着說什麽的時候,宮弑天進來了,女官到了嘴邊的話沒有說。
顔蘇揮手讓她先退下了,看向宮弑天。
漫不經心的上前,宮弑天靠在顔蘇的書桌上,“你最近,這麽懈怠?”
“恩,顔甯有心,能力也不錯,重月交個她也沒什麽!”
宮弑天看過去一眼,“你知道你的人正在被一點點的換掉嗎?”
“一朝天子,一朝臣,顔甯想用自己人也是正常的。”
一邊說話,顔蘇一邊又按了按太陽穴,打起精神問宮弑天,“你身子好了?”
再來重月的路上,宮弑天受了傷,不嚴重。
宮弑天沒理會顔蘇的話,皺眉看着顔蘇,“你不舒服?”
“頭疼!我看到奏折就頭疼,所以顔甯喜歡,我才沒有什麽舍不得,到時候顔蘇要是容不下我,我就去投奔筱筱,每天夾在她和夜無殇中間!”
本來還有些沉悶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宮弑天說,“那你怕不是要被夜無殇扔出去。”
顔蘇笑了,一邊笑,一邊起身,“有筱筱在,他不敢的,你随意,我睡一會兒!”
然後宮弑天就看着顔蘇彷若無人的脫了外衣,在貴妃榻上躺下。
宮弑天皺眉,“我還在呢,你不能注意點?”
“在你眼裏,我連女人都不算,怕什麽?”說着的時候,顔蘇已經躺下了。
不滿的盯着這躺下就睡着的女人半天,宮弑天才氣哼哼的離開。
到了門口,到底還是吩咐了一聲,“你們皇上在裏面休息,任何人都不要放進去。”
宮弑天是顔蘇的至交好友,這是重月皇宮裏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對他的話,侍衛們自然是聽的。
侍衛應下後,宮弑天才離開,卻又在皇宮的某一拐角碰上了顔甯......
淩空·皇宮
景言是迫不及待要走的,但是被東方筱硬按着休息了幾天。
他剛從天祁趕路過來,在這麽趕回去,身子也吃不消。
也剛好這些天,千華也有些事也放心不下。
東方筱失蹤了兩年,明礬便被困了兩年,今日是第一次離開他的院子,又到了東方筱的昭陽殿裏。
正廳裏,東方筱和夜無殇都在,千華也在。
看到明礬進來,千華甚至激動的站起來,嘴裏喃喃的說着,“像,真的像,以前不覺得,現在看着就是像!”
聞言,東方筱立刻嫌棄的看過去一眼,這人是什麽眼睛?之前不是一個人嗎?
他之前明明是很嫌棄人家。
聽到千華的話,明礬下意識的皺眉。
“千華,你好好說話!”東方筱提醒。
明礬立刻又看向了千華,千華看着明礬,眼神裏的光都是複雜的。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千華說。
明礬抿了抿嘴,雖然沒說話,但是态度上已經有了些拒絕,無緣無故把自己找來,給自己講故事?
但是等千華開始講,他卻不知不覺的被千華的故事吸引,忍不住的認真聽着。
等千華說完,許久之後他才回過神來,卻感覺自己的雙手發麻!
大廳裏一時間是安靜的。
“你早就知道了?”這話是明礬問夜無殇的。
夜無殇回答,“比你早幾天而已。”
明礬又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真是我名藥府的人,名憐是你的母親,你原本可以不做孤兒的,是申屠丘害你成爲孤兒的,明礬,你應該爲你母親報仇!”
轉頭過去,明礬看着千華,“你剛才說,你是怎麽确定我的身份的?”
千華從懷裏掏出琉璃瓶,瓶子裏的蠱蟲正在拼命的動彈。
“這是從你母親身上煉制下來的蠱蟲,她對你有反應,對申屠丘有反應。”
從看到那蠱蟲開始,明礬心裏就猛然一陣抽痛,差點找不回來自己的聲音。
“這,就能證明了?”
“申屠丘用你母親的身子養蠱,你母親一生都被蠱蟲折磨,不得不将自己封在冰裏,才能克制自己。”東方筱開口,“母子連心,明礬你誠實的說,你承認你的身份嗎?”
冰封!!聽到這兩個字,明礬就忍不住的心疼,事實似乎是已經擺在眼前了。
明礬的視線落在那琉璃瓶上,不自覺的伸出手去。
千華沒有猶豫的将琉璃瓶遞給明礬,到了明礬的手上,那蠱蟲反而動沒有那麽劇烈了,安穩的對着明礬,安靜的伏在瓶身上。
心裏又是一動,一種莫名的情緒突然湧了上來。“我......娘叫名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