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術?”東方筱起身,“有人練習這種術法嗎?”
看得出東方筱的激動,夜無殇上前拉着東方筱,想要安撫她。
東方筱的确是平靜了一些,但是依然不放棄的問,“誰?誰在練習這個?”
對于自己知道,溟王也沒打算隐瞞。
“二十年前,這傀儡術在京城的各官員間是很盛行的,但是也因爲泛濫成災,被利用的肆無忌憚,造成了很多不可彌補的傷害,先皇下令停止。”
“雖然如此,卻一直沒有完全杜絕,隻是轉明爲暗,平靜了這麽多年。”
“也就是說,但凡有些權勢的人家裏都會有這些傀儡?”
溟王點頭,“有,但是不多,能如今日一樣,一下子派出這麽的多的,寥寥無幾。”
“爲什麽?”東方筱問。
這次回答的是夜無殇,“因爲殘忍,要将一個人折磨到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強行清除其記憶,之後撕掉面皮,變成一個完完全全的殺手,不帶丁點感情。”
說完這些,夜無殇問,“所以你說的傀儡術,和這個不一樣?”
“是,我知道的,是将一個人的意志,強行加給另一個人,這個人事後會記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但是控制不了!”
溟王眯起眼睛,“你會這種傀儡術?”
“不會,隻是聽說過。”東方筱回答,從前南宮叔叔就是這麽被控制,差點殺了她娘.....
原本就沒打算多說,但是看溟王樣子,似乎也沒打算放過她。
“聽說?在哪裏聽說的?”
溟王對東方筱的态度雖然一直在改觀,但是心裏的懷疑還是有的。
在他的印象裏,東方筱是東方家一個不受寵的小庶女,怎麽會聽說過這個?
下意識的蹙眉,東方筱正在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夜無殇開口了。
“我告訴她的!”
溟王轉眸看過去,“你剛才也還是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這樣護妻的姿态是做給誰看的?欺負誰沒有嗎?
被拆穿了,夜無殇也是不慌不忙的,“我剛才忘記了,不然她一個連京城都沒出過的人,怎麽會知道這些?”
“呵呵,是嗎?”
“父王不相信也沒辦法。”夜無殇一副你不信就拉倒的樣子,牽起東方筱的手,看着溟王。
“善後就父皇來吧,或者父皇叫大哥來也行,我們回去了。”
溟王,“......”
看着夜無殇真的直接就走了,溟王也終于想起來,夜緻遠似乎不在府上。
平日裏也就算了,自從夜無殇封王之後,他一直沒離開京城,如今這種情況都沒出現,是不在府上嗎?
若不在,這麽晚了,他在哪裏?
這時候的夜緻遠在哪裏?他當然是在自己的院子裏,隻是才剛剛回來!
今晚的行動幕後主使是誰他不知道,但是他依然不能置身事外,因爲不在的時間,他也出去安排了一些事情。
這些事情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
所以溟王過來的時候,看到夜緻遠的腹部受傷,一群下人驚慌失措的在幫他止血.....
“父王!”
“怎麽回事?誰傷的你?”溟王問。
“死士!”
夜緻遠說是死士,但是他的院子卻沒有見到死士的屍體!
這讓溟王狠狠的皺起眉頭。
死士,出任務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若是失敗隻能死,沒有死士會逃......
看着溟王的臉色,夜緻遠也知道溟王是懷疑了,可是他卻不能承認,死都不會承認。
若是溟王真的要追究,那他隻好.....
“恩,那你要小心一點,這院子的戒備要再加強,好好養傷!”
說完這些,溟王看着夜緻遠的傷口被止血包紮之後,才轉身離開。
夜緻遠松了一口氣,之後心裏卻也更加不安了。
死士的事情,第二天一早宮裏就來了人調查,而來的人是夜旭揚。
看來這皇上是打定了主意要讓溟王府的人不舒服,完全忘了在夜旭揚的事情上,原本就是他們理虧在先。
溟王這人很多時候是不太在意細節的,但是偶爾也會較真。
比如今天,夜旭揚一進門,耀武揚威都還沒開始,就被溟王出手教訓了。
直接就将三皇子給綁了,且因爲是溟王親自動手,那些跟着夜旭揚的侍衛,愣是沒一個人敢動!
“溟王,你這是幹什麽?你這是要造反嗎?”
這話說完,溟王一巴掌就拍在了夜旭揚的頭上,“本王就算是造反也輪不到你個毛頭小子說,今日叔叔就教教你什麽是規矩。”
一邊說,溟王就一邊從身後的侍衛手上接過了一根長棍。
夜旭揚臉色一變,“溟王,你敢!”
“你看本王敢不敢?”說這話的時候,溟王已經一棍子悶了下去,打的夜旭揚直接跳了起來。
“夜不凡,你.....”
話才一出口,溟王的又一棍就又打下去了。
“本王的名諱,你母妃都沒資格叫,你是個什麽東西?走!跟本王去見你父皇,之前就說給我們溟王府一個交代,今日剛好就一起了,走!”
夜旭揚臉色一變,但還是咬牙,“去就去,你放開我,我自己走!”
“放開?你就這麽走吧!”
一邊說,溟王一邊拉了夜旭揚就要走,然後又停下腳步,看向後面跟着的皇家侍衛。
“跟着我們幹什麽?我溟王府的這些事情不需要處理嗎?這些死士,若是你們調查不出什麽,本王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侍衛一臉難色看向夜旭揚。
溟王冷哼,“你看他做什麽?還不去!”
之後扯着夜旭揚就走。
禦書房裏,夜旭揚被直接扔了進來,後面是大大咧咧進門的溟王。
皇上氣的扔了手裏的奏折,怒喝,“夜不凡,你是當真無法無天了是不是?當真以爲朕不敢收拾你了是不是?”
“怎麽不敢?皇上不是收拾了很多次了嗎?怎麽?皇上覺得不夠?”
“你胡說八道什麽?”皇上皺眉。
溟王冷哼,“皇上不想說,那就先不說,就先說說他,怎麽還在京城?”
“三皇子的事情,皇上是不是也打算就這麽揭過去了?還是說隻要是和我溟王府有關的,皇上能揭過去就都揭過去了?”“那我溟王府在皇上的眼裏成了什麽?以後如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