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孟天瑜立刻開口,“娘娘,我今日在街上就看到這東方青青偷偷摸摸的,跟上去看了才知道,她準備了大量的糧食,正在往糧食裏下毒呢。”
“我沒有,你不要誣陷我,也不要扭曲事實,根本就不是在街上碰到,分明是你故意來找麻煩,那糧食裏也沒有毒!”
東方青青連忙開口解釋,隻是說着話的時候,孟天瑜突然就一腳踢了過來。
“誰讓你說話的?在皇後娘娘面前,也容得了你這般沒大沒小的說話?”
“......”
皇後看孟天瑜一眼,在看向東方青青,“到底是怎麽回事?東方青青你是在幫太子準備的糧食嗎?”
“是,我們東方家配合太子殿下,爲前線的将士們準備的糧食,之前已經運走了幾批了,一直都沒有問題,這次原本也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東方青青敏銳的察覺到了皇後冷下來的眼神,後面的話也不敢說了。
孟天瑜就連忙接口,“以前沒有現在就有了,我都親眼看到了,分明就是人贓俱獲,你還不承認?”
“哪有什麽人贓俱獲,不過是你自己自說自話而已,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做!”
皇後心裏本來就不喜太子一直幫着夜無殇,她明裏暗裏的阻止,這東方青青卻還幫着太子,分明就是和自己作對。
所以即便是聽出來孟天瑜拙劣的謊言,皇後也是默不作聲,就看着東方青青被冤枉。
反正東方家的人,她也是一個都不喜歡。
坐在一邊的蘇玥更是沉默着,完全不接話。
隻有孟天瑜在那說的歡暢,恨不得直接給東方青青定罪。
“放肆!這鳳栖宮是什麽地方,什麽時候能允許一個市井潑婦在這裏張牙舞爪?”
說話的是夜慕寒,從孟府趕來了皇宮,先聽到孟天瑜尖銳的罵聲,之後又看到被打東方青青。
“皇兒!”皇後皺眉。
蘇玥起身行禮,手掌緊緊的握在一起,卻不說話。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這異口同聲的是孟天瑜和東方青青。
夜慕寒卻是根本不再去看孟天瑜,快步上前走到東方青青身邊,發現身上都隻是皮肉傷,才放了心,伸手将人拉起來。
“沒事吧?”夜慕寒問
這話是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夜慕寒隻是有些愧疚,東方青青受的無妄之災。
但是聽在别人的耳朵裏,意思就多了。
剛才還淡定的蘇玥,這時候手裏的手絹都已經快被撕巴的變形了。
“太子殿下,她說我們的糧食裏有毒,我沒有下毒,那些糧食是給将士們的,我怎麽敢?”
“行了,本宮知道不需要解釋,來人,給東方小姐看座!”
夜慕寒說完就松開了東方青青,站在皇後面前,“母後這是要幹什麽?”
皇後皺眉,“就是剛才東方小姐說的,既然皇兒你都說了不是了,那大概就是誤會了,解釋清楚了就行了。”
“誤會?誤會就把人打成這樣?誰打的?”
一邊的孟天瑜臉都白了,“太子殿下,我.....”
“孟天瑜?你膽子不小,本宮的人你都敢碰?”
“這個女人她.....不安好心的,她根本就是伺機接近太子而已!”孟天瑜說。
夜慕寒冰冷的視線看過去,“那和你有什麽關系?你是誰?”
“我......”孟天瑜說不上來,便看向皇後,可是皇後假裝沒看到,沉默不語。
“聽說你封了本宮的糧食,誰給你的權力?”
“......”
“狐假虎威也得有人願意在身後給你當老虎,不然你就不是狐假虎威,是蠢!”
夜慕寒說着話的暗示性就太明顯了,讓皇後怒了,“她可以,因爲本宮準備将她指給你,做側妃!”
轉眸過去,夜慕寒冷淡的應,“是嗎?母後是和本宮商量,還是直接下旨?”
“你......”
“若是商量,本宮不同意,若是下旨,大婚那日便是兒臣給休書之時,母後了解兒臣,知道兒臣不是在開玩笑的。”
皇後氣的不輕,“你,你是要氣死本宮?”
夜慕寒并不去看皇後,而是側臉看向孟天瑜,“你要嫁給本宮嗎?”
“......”
猶豫着不敢說話,但是孟天瑜站在夜慕寒的面前,竟然覺得壓力巨大,連站穩都困難,甚至舌頭都不受自己控制,不由自主的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是,“不.....”
說完之後,身邊的壓力瞬間消失,孟天瑜連忙求救的看向皇後。
卻看到皇後一臉失望的看着自己。
“娘娘,我......”
“既然不願意,母後就不要強人所難了,看到母後和溟王妃的面子上,今日這是,本宮就不追究了,若是有下次,就兩罪并罰!”
說完根本看都不看這周圍的人,帶上東方青青轉身就走。
蘇玥看了一眼皇後,皇後微微點頭,蘇玥立刻就追了出去。
......
去往臨郡的路上,從京城裏出發的使臣,在溟王的帶領下,真的是日夜趕路。
這樣的行程對于軍人來說沒什麽,那些訓練有序的侍衛也不難接受,但是太師和尚書就受不了了。
太師還好,因爲年齡大了,所以是坐在馬車裏,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有準備,倒是不見太師多說什麽。
反而是尚書,堅持了四五日之後就受不了了。
這日随意用了些午膳之後,便要去找溟王理論。
但是看到溟王放在身邊的長劍,又莫名的氣虛了。
“尚書有事?”
“......是!本官有事想和溟王商量,我們如今......”
“如果按照我們現在的行程,雖然有點慢,但是一個月多幾天的時間也差不多就能趕到臨郡了,早日徹底結束了戰事,也是百姓之福,是不是?尚書大人?”
那到了嘴邊的話,尚書也說不出來了,一張臉憋得難看。
“尚書覺得還行嗎?到底是坐在馬車上的,多少舒适一些,尚書可還滿意?”
滿意個屁!人都快被颠簸傻了!
但是到底後面的話,他也不沒好意思說,怏怏的走了。
溟王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無聲的冷笑一聲。“養尊處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