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想了半天,反應過來,那最後吃虧的不就是自己嗎?
但是吃虧了,景言也願意來,到了後面得幾天,甚至直接就住在了溟王府裏了。
宮裏頭的皇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底是個小孩兒,皇上也不太在意,索性由他去了。
宮弑天也要借住溟王府,但是卻被打出去了。
一個景言是因爲年齡小,好玩兒,東方筱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宮弑天就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了。
慢慢的,年都過去了,景言也打算回天祁了,但是宮弑天卻是沒什麽反應,照樣是每天都來溟王府。
最多也就隻是偶爾哪天不來,溟王府的人下人們都已經習慣了,差點都以爲溟王府多了一個少爺了。
東方筱問過宮弑天,宮弑天的回答是,指着綠意問,“這是你的丫鬟嗎?”
“難道你喜歡綠意?”東方筱瞪大了眼睛問。
宮弑天回了一個白眼,人也跟着不見了。非人防讓你夫
纏了幾天的時間,宮弑天就已經發現了,東方筱這女人,聰明的時候很聰明,很精明,但是傻的時候,也傻的讓人不能接受。
相比起來,還是夜無殇比較有趣。
那家夥永遠腹黑,永遠的運籌帷幄,似乎永遠沒什麽能讓他變臉,除了一個東方筱。
宮弑天和夜無殇在一起,恩,跟了幾天之後,發現夜無殇對他真的是一點也不設防。
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完全沒有因爲他在就扭扭捏捏回避的意思,這樣的氣度,宮弑天覺得自己是做不到的。
“這些是什麽?”宮弑天翻着夜無殇桌面上的各種信封。
夜無殇頭都沒有擡,“一些你不能看的東西!”
聽到這話,宮弑天很自然放下手裏的東西,靠坐在一邊,“既然是我不能看的東西,你就應該收好啊,不怕我看了?”
“你對本閣主就真的一點防備都沒有?”
“是你以爲的沒有防備!”夜無殇一邊說,一邊低頭在紙上寫着什麽。
宮弑天隻要稍微擡擡頭就能看到夜無殇在寫什麽,可是他卻沒有動。
“你這人有時候誠實的讓人讨厭你知道嗎?”
“比你厚臉皮的讓人讨厭好多了!”
宮弑天又笑了,“夜無殇,你就一點不關心我爲什麽會突然出現?”
“是突然嗎?你不是被安排過來的人嗎?”
“我就說你什麽都知道,夜無殇,你這麽聰明的人,就沒有想過取而代之?”
周圍的氛圍一下子凝結了,夜無殇沒有動,但是身上卻開始彌漫了殺氣。
宮弑天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一樣。
“如果你真的有這個心的話,我可以幫你,真的。”
夜無殇擡眸,“本世子也可以幫你把你的這話,傳遞給皇上聽,他應該是會驚訝的。”
“那就熱鬧了!”宮弑天依然是沒心沒肺的樣子。
夜無殇看了他一眼,随即低頭繼續忙,宮弑天在一邊不死心的繼續說,“我是說認真的,一點都不開玩笑,真的幫你!”
見夜無殇不理人,宮弑天繼續說,“不着急,你可以好好的考慮,什麽時候想通了,直接告訴我就好!”
兩人正說着話,有下人在外面禀告,“世子,大少爺回來了!”
“恩,請大少爺稍等!”
宮弑天偏頭往外看了一眼,“大少爺?夜緻遠嗎?”
之後看着夜無殇,模棱兩可的說,“你們夜家的人,個個不簡單!”
等夜無殇擡頭的時候,宮弑天起身離開,和進門的夜緻遠擦肩而過。
夜緻遠一臉戒備,宮弑天則還是沒心沒肺的似笑非笑。
站定身子,夜緻遠轉身去看離開的宮弑天,對夜無殇說,“宮弑天是天一閣的閣主,而天一閣是皇上手裏的利刃!”
夜無殇看過來,“沒關系!”
聽到夜無殇的聲音,夜緻遠才回過神來,在夜無殇的對面坐下,看了一眼夜無殇面前的信封。
“你在忙?”
“恩,一些雜事!”夜無殇說着,随手收了桌面上的東西,夜緻遠的眼神微微一閃。
喝了口茶,夜緻遠才問,“你不問問我怎麽回來了?”
“溟王府也是你的家,你忙完了自然回來,需要問嗎?”
夜無殇的身子慵懶的往後靠着,也随手拿起了茶杯,看着夜緻遠,“但是你既然id這麽問,那肯定是有事,什麽事?”
放下茶碗,夜緻遠說,“舅父托人給我送信了!”
夜無殇沒什麽反應。
“天瑜到底算是我們的妹妹,做錯了事情,接受了懲罰,舅父舅母是覺得已經夠了!”
夜無殇還是沒說話。
“當然!”夜緻遠接着說,“這件事情還是要看筱筱的意思,畢竟筱筱是受害人,但是無殇,舅父這次是找我,若是下次找到父王和母妃呢?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所以大哥想說什麽?”
夜緻遠頓了頓,“算算時間,天瑜被關的時間也不短了,不然我們就賣舅父一個面子?”
這話說完,夜無殇幽幽的擡眸,夜緻遠立刻又說,“不說違抗懿旨,但是在咱們溟王府裏,還是可以給她一些自由的,舅父和母妃的兄妹感情你是知道的,總不好太難看!”
沉默了很久,夜無殇才緩緩的開口,“我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麽做?”夜緻遠問,“不然先讓他們見見?”
夜無殇的眼神變冷,看着夜緻遠,“大哥可知道孟天瑜是做了什麽,才會禁足受罰?”
“......”
“她是誣陷筱筱,想置筱筱于死地!”
夜緻遠的臉色一變,“抱歉,舅父隻是和筱筱之間有一些小矛盾,我不知道!”
“既然找你求情,自然是不能說的太多,大哥剛才說的,我知道了。”
“剛才我不知道真實情況,阿殇!”
夜無殇恩了一聲,算是回應,之後夜緻遠皺着眉,“那天瑜的确是該受受教訓,隻是阿殇,如果他們真的找到了父王母妃去求情怎麽辦?”
“若是爲了這樣小事,打擾了父王母妃,豈不是不值?”聞言,夜無殇淡淡的看向了夜緻遠,眼神幽靜而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