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裝,也就沒有了這一次的保命機會。
再一次,秦雲生出了想要強大自己的堅定信念。
小心翼翼的将君逸塵從冰冷的湖水之中拉了出來,秦雲又謹慎的觀察了一番四周的環境,這一處湖泊也不知是在哪裏,周遭都靜谧的很,唯有夜空之中偶爾飛掠過幾隻咕咕作響的鳥兒。秦雲背着身形高大的君逸塵一步一個腳印的往湖泊邊上的樹林裏走去,尋了一處平坦的地勢,又撿了一些幹柴,秦雲很快點了火,此時她與君逸塵的身上都濕漉漉的,君逸塵身上的傷口又一直冒着血,秦
雲撫上君逸塵手腕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冷的猶如寒冰一般。
匆匆摘下套在君逸塵頭上的氧氣罩丢入玄炎玉石之中,秦雲的心忍不住一疼。
此時的君逸塵面色蒼白,連帶着原本紅潤的薄唇都沒了血色,一雙英眉緊緊的擰在一起,面上的表情似乎極爲痛苦。
秦雲的手指發顫,這荒郊野嶺的,她該怎麽辦?
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藍曼希時,正是君逸塵爲了替她擋下緻命一箭而受傷之時,藍曼希似乎說過君逸塵若是受傷,身上的血便會難以止住?
咬了咬牙,秦雲沉浸心神在玄炎玉石之中,好在她如今還有九千六百多萬的财富值,雖然她很想攢夠财富值去買那本《至尊醫術》,可是當下救君逸塵才是緊要的。
《至尊醫術》是古醫,秦雲當下買不起,可現代普通的《生理學》、《病理學》、《内科學》、《外科學》《藥理學》等等書籍在玄炎玉石之中隻需要僅僅花費十萬一本的财富值便能輕松買到。秦雲毫不吝啬的花費了一百萬的财富值,将現代那些入門的醫學書籍統統買了,在玄炎玉石之中點擊購買之後,秦雲頓時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畢竟一下子要接收那麽多書籍的知識,她的腦容量一時有
些吃不消。
良久,秦雲才緩緩睜開眼眸,腦海裏已經對于當下君逸塵的情況總結出了一個急救措施。
失血不能止血,是因爲君逸塵體内缺少血小闆;君逸塵眼下失血過多,畢竟盡快輸血,否則容易引起失血性休克,至于那些劍傷,則必須盡快消毒縫合,否則會引起發炎,導緻高燒不斷。
秦雲利落的在玄炎玉石裏購買了一切裝備,驗血型,買血包,購買消毒水,縫合針等等,一氣呵成。
此時,秦雲壓根沒有考慮過,若是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被人察覺,會引起多大的後果,她此時隻想着,她不能讓君逸塵死。
手腳娴熟的替君逸塵紮上針,輸上血包和血小闆,又替君逸塵的傷口消了毒縫了針,秦雲幾乎累癱在地。她向後一倒,睡入厚厚的青草叢中,隻是腦袋依舊朝着君逸塵的方向,清澈的水眸之中倒映着君逸塵那張蒼白痛苦的俊顔,秦雲不禁抿了抿唇,雙手伸向君逸塵那雙英眉,輕輕撫了撫,似乎這樣做便能減
少他的痛苦一般。
仔細回想她穿越而來的這一段日子,君逸塵一直強行霸道的出現在她的身邊。
一次又一次的救她與危難,甚至于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
這一次又是這般,若不是她的連累,他堂堂大晉國的不敗戰神,又何至于淪落到如此的境地。
想到今夜的事情,秦雲忍不住垂眸。她中了嗜情散,神智昏沉不假,可她到底還是有些記憶的。
在進寒潭之前,她似乎被君逸塵點過穴,可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據說自然解穴至少需要兩個時辰的時間,君逸塵他居然就這般抱着她在寒潭裏站了兩個時辰!
寒潭之中沁人心脾的寒冷至今想來都讓秦雲心有餘悸,這樣的極寒之處,若不是秦雲她中了嗜情散,欲火焚身,隻怕待上半個時辰都會讓她凍得去掉半條命吧?
可,爲什麽,君逸塵明明可以趁着她神志不清的時候要了她的,他卻偏偏選擇了這種方式?
畢竟,他不是算計着她對他的感情嗎?
可又有誰會算計着一個人的同時,又對那個人掏心掏肺的好,好到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
心頭有太多的疑問,但是每每想起那些疑慮,卻又似乎有什麽在心尖慢慢的消融。
此時的夜空之中已經布滿了繁星,一輪銀月散發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暈,甯靜緻遠的樹林之中,隻有兩道輕微的呼吸之聲此起彼伏的響起。秦雲望着那輪銀月,心頭一動,側頭望去,君逸塵此時已經不再顯得痛苦了,月光之下,他臉上的輪廓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圈,清晰俊朗之間又帶上了朦胧的迷離之感,不得不說,老天給了君逸塵一副
好皮囊,一份誰看到都會怦然心動的好容顔,怪不得他要經常帶着那張銀白面具,這樣的一張臉,又是這樣的一個身份,恐怕走到哪兒都會引起女子們的騷亂吧。
見君逸塵的傷勢似乎有所好轉了,秦雲複又轉頭看向了空中的那輪銀月,喃喃自語,“君逸塵,這大晉國人都說我秦雲是個懦弱無能,聲名狼藉之人,可你又爲何會對我這個女人中恥辱另眼相看?”
“君逸塵,我不知道你再算計着我什麽,我這樣的人值得你算計什麽呢?”
“君逸塵,我是個隻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倔強性子,你是堂堂大晉的王爺,将來一定會有三妻四妾,以你的地位什麽樣的女人不會有,爲何要糾纏我?”
“君逸塵,你知道嘛,那日在華貴妃的梧桐宮中,我聽見你與錦衣衛大都督蘇衍的對話之時,心裏有多痛!我那麽……”秦雲還欲往下說,便聽見君逸塵低啞暗沉的嗓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