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帶着你父親的屍體快進京了,霍燕青想必會趕去城外迎接,至于君逸塵,他大抵也沒功夫理你,正忙着追查魏恒的下落呢。”
秦雲聽見君昊的話,一陣心驚,她的父親的屍身要被運送回來了嗎?君逸塵居然還在追查那日她設計讓他去查的事情?
還不待秦雲将君昊吐露的信息消化完,便感覺到腰間覆上了一隻手,那大手在她的腰間遊弋片刻,便開始解起了她的羅裙腰帶。
“君昊,你給我滾開!”秦雲用力支撐起身子,可卯足了勁也無法撼動君昊半分,四肢綿軟的如同面團一般。秦雲的推拒卻讓君昊更加有了幾分興趣,君昊冷眼瞧着秦雲如血色般潮紅的臉,知道藥效已經在漸漸擊潰她的神智,隻需要再等上一會,她便會迷糊癱軟,隻能任由身體最深沉最原始的欲望支配她的身體
。
咧了咧嘴,君昊的笑意愈發深了起來,指尖緩緩移動,挑開了秦雲的衣襟。
這個動作讓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秦雲瞬間氣怒了起來,可是她什麽都不能做,唯有腦海裏一遍遍的浮現起那個揮之不去的人影,那個強行闖入她的心扉,卻算計着她的感情的男人。
可即便如此,此時此刻,君逸塵那或纏綿的吻,或霸道的吻,他在她耳邊呢喃的話,他對她霸道的寵溺,他對她一而再的救助,都如緻命的蠱毒一般,讓她瘋狂的想念着。
因爲對君逸塵的想念,秦雲隻覺得自己的身體更加滾燙的吓人了起來,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着灼熱,她該怎麽辦?
君昊肆意的解着秦雲的羅裙,直到最後,秦雲隐隐約約感受到了君昊的動作,情急之下,秦雲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疼痛讓她急速渙散的神智在瞬間得到了一絲的清明。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秦雲彈開了藏于腕上的袖劍,朝着君昊狠狠揮去,她不能坐以待斃!
可是,軟綿無力的手腕揮去的速度卻緩慢的吓人,這種速度,這種力量,在君昊的面前,無異于螳臂當車,蚍蜉撼樹,對于君昊根本毫無威懾力。
君昊瞬間便捏緊了秦雲的手腕,他低笑了一聲,“秦雲,你中的可是嗜情散,中了嗜情散之人,若是不盡快交合,便會血脈倒流,燥熱難耐,直至雙眼充血,爆體而亡。這後果,你可想承擔?”
低沉幽淡的話,讓秦雲的心又是一驚,瞬間後背冷汗淋漓。
君昊!
秦雲咬牙切齒,恨不得将他生津扒皮!
“看來,你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君昊嗤笑了一聲,滿意的欣賞着秦雲此時此刻的恐懼與不甘。
女人嘛,就該是如此模樣才好。此時此刻,比起占有秦雲的身子,君昊似乎更享受淩遲秦雲的神智的快感。
……
時光倒流,四個時辰之前。
君逸塵破天荒的上了一次早朝,驚得滿朝文武百官張大了嘴,皆都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了殿外。
今兒個太陽難不成是打西邊升上來的?
霍燕青站在殿上,神色頗爲複雜了一番,這滿朝文武恐怕也隻有他明白其中緣由了。
昭陽帝今兒個的心情很是不錯,此時看見君逸塵與以往一般對他極其不恭敬的态度也明顯包容了些許。
君逸塵并不打算在早朝上浪費太多的時間,他沖着昭陽帝揚了揚手中的聖旨,問道:“皇帝侄兒,昨夜裏拿來的聖旨,這會是我讓人宣讀呢?還是你自己個派人宣讀?”
昭陽帝眯眼笑了笑,“王叔随意便好。”昨日裏,他将收回賜婚旨意的事情說的甚是嚴重,可真的在他看來,做一回出爾反爾的小人那又如何?整個大晉國都知道他君逸塵權勢滔天,對秦府的那個大小姐又是多加看重,這個旨意即便宣讀了,天
下之人也隻會以爲是他君逸塵脅迫了皇帝,反倒是會爲君逸塵增添一層惡名,爲他這個皇帝賣上一次慘,博得一些同情。
君逸塵嘴角微微勾了勾,眸光掠過昭陽帝那笑眯成了一條縫的雙眼,沖着站在自己身旁的随風示意。
随風點了點頭,便從懷中将昨日的聖旨掏了出來。
明黃色的絲綢制作而成的聖旨在衆人的眼前攤開,随風揚了揚眉,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昭陽帝,又掃了一眼糊裏糊塗的文武百官,這才朗聲念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朕以雲和縣主婚姻大事爲餌,設計刁難于逸王,逼迫其将大晉皇室獨有青龍符交還于朕。然則,昨日夜裏,朕在深思熟慮之後,深感不安。朕之行爲,實在陰險狡詐,更有不尊長輩之行,愧對大晉黎民百姓,待他日魂歸地府,更是無顔面見君家列祖列宗。一夜輾轉不安之後,朕自以爲,朕之行爲唯有下罪己诏,才能一洗罪孽,故而雲和縣主賜婚九皇子一事就此作罷,以慰朕之不安
,欽此!”
随風的聲音清楚明亮,站在君逸塵身邊念起诏書來更是虎虎生風,壓根沒有注意到昭陽帝那張越來越臭的臉。
一群文武百官乃至霍燕青此時此刻則是一臉的懵,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君逸塵抿嘴輕笑了一聲,看了一眼昭陽帝,聲線清冷的淡問道:“皇帝侄兒,可要驗證一番這聖旨的真假?”
君逸塵這般說着,随風便心領神會,隻聽“唰”得一聲,聖旨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展現在了一衆人的眼前。
錦衣衛大都督蘇衍的筆迹,大晉國傳國玉玺蓋下的大章,以及昭陽帝随身佩戴的簽字印章都一一呈現在諸人的眼前。
百官們睜大了眼睛仔細的辨認着那張驚天地泣鬼神的罪己诏書,可是……這是一張真的不能再真的玉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