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一個人,憑什麽會讓一個丫頭對你如此忠心耿耿,這些日子瞧來,雲丫頭,你果真藏的夠深。”
秦雲冷笑,“彼此彼此,三叔藏得也不錯。”
“恩,既然我們都已心照不宣,三叔明人也不說暗話了,隻要那鳳凰閣還原原本本的捏在我們手裏,三叔保證,你的祖母還能活得好好的。”秦緻遠點頭,輕笑着說道。秦雲狠狠攥了攥拳頭,看來這秦府裏的水還不是一般的深,他的祖父與三叔到底手裏握着什麽底牌,有着怎樣的勢力,她居然兩眼一抹黑,而自己幾斤幾兩重,秦雲心裏最是清楚不過,若不是她那日誤打
誤撞的進了宮,借着玉妃的手擺了他們一道,恐怕直到今天,秦雲也不可能知道,那鳳凰閣對于這對秦家父子竟是那麽重要!
重要到不惜暴露了多年來隐藏的秘密也要保下鳳凰閣?
鳳凰閣裏到底有着什麽樣的秘密?
秦雲突然便想到了那個鳳凰閣的掌櫃,她暗暗垂眸,看來她要尋個機會再去一趟鳳凰閣了。
兩人對峙期間,春桃和顔一相繼而來,顔一的速度比較快一些,春桃跟在他的身後跑的氣喘籲籲。
顔一站定在秦雲身邊,瞟了一眼腳下的死屍,撩了撩濃眉,又看向秦緻遠,雙眸微微一眯。
秦緻遠暮然間感受到顔一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他詫異的朝顔一看去,可下一瞬,顔一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表情。
“大小姐,你一大早喊我來做什麽?”顔一打了個哈欠,很是憊懶的說道。
秦緻遠忍不住擰了擰眉,剛才那股殺氣難道是他的幻覺?
秦雲看向秦緻遠,神色淡漠之中透着幾分譏笑,“看來,我把三叔逼得急了些,您今兒個的提議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說完話,秦雲轉身便走。
回到青竹軒,秦雲看了一眼顔一,道:“晚上去城西。”
顔一點了點頭,“隻是你那婢女既然已經暴露了,爲何還要去城西?或許那人已經被轉移了呢?”
秦雲自然知道這一點,她哼笑一聲,“就許他們聲東擊西,就不許我聲東擊西?”冬雪那日與她的談話雖然沒有表明她的祖母在哪裏,但是據秦雲的猜測,她的祖母一定還在這秦府之内。畢竟冬雪作爲一個婢女,輕易是出不了秦府的,不然她也不會有那麽大的概率聽見看見她不該聽見
和看見的事情。
隻是秦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秦雲一時半會很難鎖定目标。皇宮,清和宮内,楊丞相正坐在一旁聽着玉妃的叙述,玉妃倒是個手快的,立時就想了法子以鳳凰閣售賣假貨爲由,将鳳凰閣的掌櫃踢進了大理寺中,偏生那狀告鳳凰閣的還是九皇子,大理寺寺卿又是楊
丞相的門生,讓那鳳凰閣的掌櫃的道出一些東西來,還不是手到擒來。
“哥哥,昊兒與那秦府庶女秦佩雲的婚事早些辦了吧,最好将那秦雲也一并娶了。”玉妃攆着一塊糕點,似笑非笑的說道。
一想到那日進鬥金的鳳凰閣日後就會成爲她的産業,玉妃心裏很是興奮。
楊丞相淺酌一口,将茶杯放下,這才看向自家妹子,“秦雲可是逸王看上的人,你确定要動手?”
玉妃哼笑一聲,“逸王選妃的人選都已經内定下來了,秦雲?太皇太後是不會讓她進逸王府的,若是我們替太皇太後解決了這個眼中釘,說不得太皇太後還會感激我們。”
楊丞相微微垂眸 ,理了理自己微微有些淩亂的官服,“沒想到那秦錦榮平日裏人模狗樣的,背地裏居然也是這般見錢眼開的主,居然連自己兒子的私産也惦記。”
玉妃哼笑一聲,眼裏多了幾絲鄙夷,“誰說不是呢,真不是個東西。若不是因爲昊兒的大業,本宮還真不想與他們攀扯上什麽關系。”
楊丞相看了一眼玉妃,又道:“你最近可去見過皇後?”
玉妃懶懶的伸了伸懶腰,“去見了,她成日裏就鑽在那佛堂裏,怪是無趣的。”
楊丞相的眸光微微一閃,略有所思,這才道:“那秦雲封了雲和縣主,都過了這麽久了,該是進宮謝恩了。”
玉妃聞言,眼前一亮,抿嘴笑了起來。
……
春風十裏亭,經年一夕别,願君得凱旋,贈予君相知!
黑夜裏,一騎快馬,揚起數裏的塵土,霍燕青一身戰甲,身後的紅色披風迎風招展,霍霍作響,他的身後跟着幾個侍衛裝扮的随從,亦是緊緊相随。
十裏坡近在眼前,霍燕青卻是陡然一夾馬腹停了下來。
文軒駕着馬兒近前,“将軍,怎麽不走了?”
霍燕青擒着馬缰的手微微抖了抖,帶着幾許緊張,幾許近鄉情卻,還帶着一絲的悔恨。
雲兒,她會不會怪我沒有保護好她的父親?霍燕青的内心是掙紮的。
他一邊期盼着能夠見到她,一邊卻又害怕面對她那雙沉靜而又深邃的眼睛。
溫升抹了一把滿臉的塵土,看着自家将軍的樣子,嘿嘿一笑,“将軍這是害羞了,胭脂姑娘等了将軍一年了,出征前可是說好了等将軍凱旋回來,便答應嫁給将軍的。”
文軒聞言,亦是嘻嘻一笑,看向十裏坡的眼神也不由熱了熱,“鬼幽殿的聖女要嫁給咱們将軍了,想想都覺得好驕傲!”
溫升猝了文軒一口,“你驕傲個屁,又不是你娶!”
霍燕青含笑看着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心情舒緩了許多,他揚起馬鞭,一夾馬腹,整個人便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狠狠沖了出去。雲兒,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