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爲夫再笑一個!”君逸塵炫目完美的俊顔之上綻放出一抹妖豔的笑,沙沙作響的聲音低沉而又黯啞,一字一句都帶着十足的蠱惑,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瞬時沖入了秦雲的鼻尖。
秦雲的心神微微一動,那低沉黯啞的嗓音,那帶着十足痞氣的“爲夫”,瞬間讓秦雲的腦海裏生成了一個人的影像,“你是那個黑袍男?”
秦雲又驚又訝,轉瞬之間又湧起一股被欺騙的羞惱。
君逸塵卻是繼續無害的淺笑,“恩,還不算太蠢,總算想明白了!”
随着一聲悶哼,君逸塵懲罰般的熱吻便已經鋪天蓋地的将秦雲侵吞,那霸道而又熱烈,帶着這些日子以來的郁悶,透着今日抱得美人的欣喜,不再像以往那般輕柔細吻,秦雲刹那間便沉淪了下去。君逸塵順着秦雲的唇角輾轉至耳際,情迷意亂之下,秦雲下意識的便抵上了君逸塵的胸膛,一股陌生卻又帶着渴望的異樣感覺随之而來,似有無邊無際的黑洞,此時此刻什麽被欺騙的羞惱頓時都被秦雲抛
諸腦後。
這個吻綿長而又細密,君逸塵那灼熱而又潮濕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秦雲的臉早已絢爛,朵朵紅暈連白皙的脖頸都已經爬滿。
“唔,君逸塵……”秦雲低低的呢喃道:“别玩火,你的身子受不住!”
她又要動情了,她身體裏的言靈丹……這個男人真是瘋了,明明知道她是他的毒藥,卻還要一次次的嘗試挑逗她的苦果。
君逸塵在秦雲的耳畔輕歎一聲,真想就此沉淪在她的身邊!罷了,既然此生都會和她糾纏不休,又何必在乎這一朝一夕!
秦雲見君逸塵松開了她,忙不疊退後幾尺的距離,更甚至将這廂房之中的窗戶盡數打開,生怕自己身上的異香會再次讓君逸塵的蠱毒發作。
君逸塵好笑的看着秦雲這一番動作,他沖着秦雲招了招手,道:“蠢女人,這藥才剛吃下去,藥效還在,怕什麽!”
秦雲的神情一頓,不由怨憤的瞪了一眼君逸塵,這麽重要的事情不早說?
重新将秦雲攬入懷中,君逸塵捏了捏秦雲的小手,在心裏琢磨了一番,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可願意嫁給我?”
不管此時秦雲是否記得前塵往事,君逸塵都決定不管了,他隻要現下擁有,即便将來她反悔,他也一定要将她牢牢的抓在自己的身邊,她就是他這一生的劫數!
秦雲的心忽然一顫,她垂眸,“可是你身上的蠱毒怎麽辦?若是因此惹惱了藍曼希,誰又能替你壓制蠱毒?”
君逸塵淺笑了一聲,将秦雲摟得更緊了些,“我的命從來由我不由天,又豈會被一個藍曼希所要挾。”
秦雲轉眸一想,方才紅雲遞給君逸塵的藥似乎也能壓制他身上的蠱毒,并不似藍曼希所言,這個世界上唯獨隻有她能壓制。隻要她盡快賺足那三億的财富值,她自己便能替君逸塵解了蠱毒!
這般想着,秦雲的心不由急速跳動了起來,她願意嫁給君逸塵嗎?似乎,好像,肯定是願意的!
秦雲羞澀的笑了起來,“恩,我願意!”
一聲我願意,猶如天籁之音,瞬間讓君逸塵的心溢滿了甜甜的味道。
屋裏兩人你侬我侬,屋外,顔一突然猛烈的敲了敲門,掙着大嗓子吼道:“公子,公子,你和裏面那位完事了沒?”
秦雲的臉登時一黑,君逸塵更是眉眼一挑,該死!那夜真該将那人揍得更狠一些。
“去吧,我不便出去。”君逸塵看了一眼秦雲,轉身走至窗台邊,又回身看了一眼秦雲,緩緩道:“記住你今天答應我的話!”
秦雲滿臉通紅的點了點頭,便見君逸塵一臉含笑,縱身飛掠而去,茫茫夜色之中,他的身形蹁跹飛躍猶如暗夜之中的精靈,空靈而又美好。
……逸王府的書房。
随風和随影一臉警惕的看着來人,錦衣衛指揮使穆淩炎。
穆淩炎卻是老神在在的背負雙手在身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他不時會起身從逸王的書架上拿出一本書來翻閱,看那架勢一點都不像是個來逸王府做客的,倒是像足了主人。
當君逸塵嘴角噙着笑回到書房之時,穆淩炎都不必轉身便開口說道:“逸王好雅興呀,居然在天香國色樓呆了那麽久。”
君逸塵今兒個心情好,對于不請自來的穆淩炎并未生出幾分的惱意,反倒是極爲自在的噙着笑意回道:“恩,今日的确喜事臨門。”
随風和随影目瞪口呆。這還是他們家那個王爺嗎?都被人蹬鼻子上臉了,王爺居然還好言好語的跟人家說話?
穆淩炎這時才從書籍之上挪開了眼,擡頭看向君逸塵,“王爺不奇怪在下深夜造訪的緣由嗎?”
君逸塵淡淡瞟了一眼穆淩炎,一撩衣袍坐了下去,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本王不問,難道你便不說了?”
穆淩炎被君逸塵的話哽了哽,帶着别有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君逸塵,“義父讓我帶句話給王爺。”
君逸塵點頭,“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穆淩炎的嘴角抽了抽,這還真是那個霸道狂妄的大晉唯一的親王的作風。
“義父讓您罷手,不要再糾纏雲和縣主,否則……”
穆淩炎的話未盡,君逸塵驟然眸色一深,哪裏還有方才随意的樣子,全身上下迸發出了他身上的王者之氣,“一個錦衣衛大都督,也敢管到本王的頭上來?”
穆淩炎咬了咬唇,即便是昭陽帝,對待他的義父,也從未有過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義父自有義父的考量,我也隻是替義父傳個話而已,王爺聽與不聽,全在您自己。”穆淩炎放下了手中的書籍,踱步走到了屋外,他臨走前複又看了一眼君逸塵,“義父還說,您若是不聽他的勸,必将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