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軒裏雖然有小廚房,但是春桃與冬雪那兩丫頭又不是廚娘,根本不會做飯燒菜。
“寒峭,快把食盒裏的東西拿出來!”秦佩雲嘴角微翹,一臉得意的說道。
柳姨娘眼裏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快意,“秦雲那賤婢害的我兒吃了那麽多的苦,這一次說什麽也要讓她忍饑挨餓的過上些日子。我就不信她不來求着我們!”
寒峭将食盒裏那連乞丐都不願看上一眼的膳食一一端放在桌上的時候,秦雲帶着冬雪與春桃進了碧濤閣。
柳姨娘撇了一眼秦雲,忙扶着秦佩雲坐了起來,直接将秦雲晾在了一邊。
秦雲也不客氣,自顧自的便坐了下來,嘴角含笑的看着寒峭在一旁布菜。
“秦雲,你還來我的碧濤閣做什麽?你下毒害我沒害成,難不成還想再來一次?”秦佩雲見秦雲坐在一旁笑得陰測測的,她渾身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秦雲看了一眼冬雪,冬雪授意,亦是與寒峭一般,将那膳食拿了出來,一一端放在桌上。
“姨娘,聽說您特意去大廚房囑咐要吃這些東西。我想着您大概對這麽些東西情有獨鍾,若是您那麽喜歡,我這個秦府大房的嫡女理當照顧,免得人家說我秦雲欺壓庶母。喏,這些我就賞給你吃了!”秦雲眉眼彎彎,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柳姨娘聽得秦雲的話,不覺氣的胸悶,什麽叫做賞?這些連乞丐都不願吃的豬食賞給她?真是笑話。
“大小姐,你這話說的。若不是我們佩雲先是受了你的鞭刑在先,後又中了你下的毒,差點丢了命,身體虛的厲害,大夫囑咐隻能吃些稀食,清粥寡湯才容易養好身子,所以我才去了大廚房特意囑咐的。您若是吃不慣,大可以自己去小廚房另做。”
秦雲掩嘴輕笑了起來,“我就打了妹妹一鞭子,姨娘便說是受了鞭刑?這毒到底是我下的還是妹妹自己喝下去的,你我心裏都有數!如今這般遮遮掩掩的,倒像是姨娘覺得我秦雲好欺負?”
“大姐姐您哪裏是能欺負的?欺負您不得被逸王一腳踹吐血了,不得被脫光了衣服吊在西城門口三天三夜?我們哪敢欺負您呀!”秦佩雲卻是突然帶着絲嘲諷般的笑意說道。
秦雲越是和别的男人糾纏不休,秦佩雲便越高興,這樣四皇子才會徹底厭惡了秦雲,她便有更大的把握俘獲四皇子的那顆心。
秦佩雲的嘲諷之意自然盡數被秦雲捕捉,可秦雲在意的卻是秦佩雲話中所包含的内容。
君逸塵居然爲了她将人踹得吐血了?還将人吊在了城門口?爲什麽沒人告訴她?
她隐約記得當時除了四皇子還有京兆尹在場,不管誰被踹得吐血,誰被吊在城門口示衆,君逸塵爲了她這般作爲,大晉國的那幫禦史們豈不是要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不知爲何,秦雲的心驟然一抽,疼的她忍不住撫上了心口。
君逸塵,你到底爲什麽要對我那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