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有幾個人同名,那也是常有的事……臣妾當時,當時就注意到姮嫔的神色有些不對,卻未曾多想,哪知道她,竟然會……”“你放屁!”孫姮在一旁大吼,“明明是你告訴我,說杜宛筠是錦州杜荀的女兒。讓我在陛下面前将此事說出,就連那些人偶,也是你提出來的!不然我一個才進宮兩個月的弱女子,怎會有如此大的能力完成
這些事!”毓貴妃冷冷道:“本宮與宛妃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爲何要爲難她!你口口聲聲地說是我指使你所爲,豈不知,如果這話由本宮親自說出口,會更有說服力嗎?至于人偶之事,就更荒唐可笑了!本宮和本宮
的人何時踏入過秀琳宮半步,如何有機會将那些東西送進秀琳宮!倒是姮嫔你,去過本宮那裏兩三次,本宮倒該謝謝你沒将那些惡毒的東西放到本宮身邊!”
孫姮一時啞然無語。
毓貴妃何許人也,能在皇宮裏混到貴妃的位置上,并和皇後分挺相抗,豈是孫姮這種隻會嚣張跋阜的大小姐能比的。
雖然事前并未料到會如此慘敗,但以毓貴妃在皇宮多年養成的謹慎,早早地就将自己撇得幹幹淨淨!以至于這會兒,孫姮想拉她下水,都找不到太好的突破口。
皇帝看着毓貴妃,神色晦暗難明。
多年相處,他又如何不了解毓貴妃,可越是了解她,皇帝便認定這事和毓貴妃脫不開幹系。至于孫姮這個蠢貨,多半隻是個棋子罷了。
可是,話說回來,以毓貴妃的性子,如果她真的說出了那樣的話,杜宛筠的身份,隻怕十分可疑……
皇帝猶豫着,一時間沉默不語。
………
“什麽,出事了?左雲峥呢?”
憤怒的聲音在珣王府書房中響起。
“被,被人劫走了。小人無能,請王爺責罰。”
楚珣臉色陰郁地看着身上帶傷的男子,突然猛地一揮手,拿起書桌上的硯台砸了過去:“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本王養你們何用!”
男子身材高大,面容兇狠,正是之前去左雲峥家裏的兩個男子之一。眼着那方硯台砸過來,他卻連躲也不敢躲,任由硯台砸在腦門上。
男子腦門上被砸得鮮血直流,他卻連擦一下的勇氣也沒有,隻是低着頭道:“他們人太多,屬下雙拳難敵四手,三個兄弟都被殺了,隻有屬下逃了出來,趕緊來向王爺禀報此事。”
楚珣怒哼:“人都沒了,禀報還有什麽用!”
男子沉默了一下,開口道:“王爺,雖然屬下并未得手,但雲娘卻抓住機會刺了左雲峥一刀,也許他現在已經死了也說不定……”
“說不定?”楚珣再次大怒,“本王要的是絕對的肯定,而不是什麽說不定!”
男子撲通跪倒在地上:“屬下無能,請王爺責罰!”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
“誰!”楚珣正在氣頭上,惡聲惡氣地問道。
“王爺,是屬下,宮裏來人了,是貴妃娘娘娘派來的人,似乎很着急的樣子……”
楚珣一愣,眉頭漸漸皺起,“宮裏出事了?讓他進來!”
………
辰王府,後院小書樓,二樓。
楚辰坐在書桌前,雙腳依舊不雅地翹在桌沿上,還不停抖着。在他十幾步開外的地方,雲陌背對着他坐在窗前,手裏拿了本書,隻是雲陌此時,卻是正出神地看着樓下的小湖。
“喂,你都看了快半個時辰了!那破書和破湖有什麽好看的,本王命你轉過身來,看本王!”
雲陌連頭也沒回一下,隻有低沉而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不擔心宮裏嗎?葉清歌可是還在宮裏。”
楚辰撇了撇嘴,突然歎了口氣,郁悶道:“有慕容煜在,她能出什麽事!”
這話說得太這幽怨,像極了被丈夫抛棄的小媳婦,雲陌終于回了下頭,他定定看了楚辰一會兒,突然道:“你終于打算放棄了?”
“誰說的!”
楚辰猛地跳起來,一臉忿忿然的表情:“他慕容煜是厲害,難道小爺就很差嗎?憑什麽是小爺放棄!”
雲陌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繼續看着樓下的小湖。
楚辰不滿,“喂,小陌陌,你這是什麽态度,咱們可是朋友,你都不說點什麽嗎?”
雲陌深深吸了口氣,壓抑着想起身暴打他一頓的想法,然後點點頭:“哦,祝你成功。”
輕飄飄的語氣,頓時讓楚辰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般蔫了下去。他一屁股坐回椅子裏,身子向後猛地靠在椅背上,俊朗的臉上滿是憂郁和傷感。
“小陌陌,你說說,本王究竟哪點比不上慕容煜了?你看看那人,整天闆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幾萬兩銀子似的!再看看本王,多麽的和氣,多麽的平易近人……你說,葉清歌這女人,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雲陌微微擡頭,冷不丁地道:“楚珣那邊,應該也得到消息了,你……還不進宮?”
楚辰愣了一下,撇嘴道:“怕什麽,去的早不如去的巧合……”
雲陌冷冷打斷他:“是左雲峥傷的太重,還沒醒過來吧?”
楚辰一窒,幽怨地看着雲陌:“小陌陌,你心裏知道就行了,不必說出來的。”
回答他的,是雲陌忍無可忍地扔過來的書。
恰在此時,樓梯上響起一陣腳步聲,雲陌頭也沒回地道:“多半是人醒了。”
話音才落,門被不輕不重地敲了三下,然後赤玄的聲音響起:“王爺,左公子醒了。”
“小陌陌,哪天你被我父皇免了官,真的可以考慮去街上擺個算命的攤子。”
楚辰朝着雲陌伸了個大拇指,然後一躍而起。“準備進宮!”楚辰打開房門,對赤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