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業站在她的後邊說道：“清靈，若是你是因爲我們之間相處的時間太短了而不考慮我的話，完全不用有這個想法，隻要你答應了，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去相互了解。我真的是認真的，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看着清靈繼續走的腳步，又在後面說道：“我今天是過來給你過生辰的，你就這麽走了，我準備的怎麽辦。就不能讓我表現一下嘛。是不是怕我表現得越多，你就越喜歡我了。”程業這賤賤的話語讓清靈羞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站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程業對着傻站着的清靈說道：“過來，我帶你去看樣東西。”
清靈看了一眼程業，猶豫了一下跟在他的後面向後院走去。看着程業從暗處搬出來幾箱東西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麽？”
“這是可以看到很漂亮的花的東西。”
清靈看着這個大箱子，面上露出懷疑的神色，她實在不知道這個東西怎麽可能好看。程業沒有多解釋說道：“你站在那裏等會。”
一到燭火的光亮劃過，清靈看見從個箱子裏有一道火光向天上飛去，在天上炸了一下，炸成一朵朵五顔六色的花朵，看着程業露出好奇的表情。程業得瑟的說道：“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的，你喜歡這個禮物嗎？”
“恩恩。”清靈點點頭。她猜到這應該是跟鞭炮差不多的東西，可不同的是，這種真的可以變成好多好多的笑話，特别漂亮。
“謝謝你，我很喜歡你送的禮物。”這些禮物跟那些人送來的禮物相比不是很貴重，也可以說是最便宜的。可是每一個清靈知道那是程業用心選的，心裏很是感動。
程業看着清靈離開的背影，心裏特别高興，雖然清靈并沒有答應他什麽，他就覺得清靈早晚是他的人，他的感覺一向很準的。誰說的一見鍾情，鍾的是顔，好吧，确實是顔。不過，這麽多天的相處，他覺得他喜歡的是她這個人。
清靈回到家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一手摸在自己的臉上，還能感覺到上面的熱度。一直以來，她對程業都是不讨厭的，隻是覺得他太熱情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總是躲避他。今日程業跟她說的話，讓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這段時間程業的所做所爲她都看在眼中，說不感動那是假的，腦海中又回想到那日他爲了見自己被狗追的胡逃亂竄的樣子，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好像跟他在一起也不錯。這個想法在清靈的腦海中浮現。
她一個養在閨閣裏的單純小姑娘，早就踏進了程業編織的密網裏面，隻不過自己還不自知，收網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他等得起。
翌日一早，清靈剛醒來就聽見丫鬟跟她抱怨道：“小姐，這個程公子怎麽老是來找你啊，太煩人了，剛才又讓門房來說要什麽答案。淨說一些莫名奇妙的讓人聽不懂的話。”丫鬟不喜歡程業是真的，在她看來，程業就是一個混混小痞子類型的，她家小姐這麽美好，一定要是那種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或者博覽群書的儒雅學者，亦或是年少有成的官家公子才能配得上她們小姐。
“好了，他來就來了，你不理就是了。”清靈這麽對着丫鬟說，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明明說會給她時間考慮的，怎麽這才一個晚上就來要答案了。雖然，清靈有了想法，但是真讓她做這個決定還是猶豫的。
程業在外面一直等啊一直等，還是沒有等到清靈出來，在心裏安慰自己一定是時間太早了，清靈還沒有醒來，很快，太陽挂在了正空，門口還是沒有清靈的身影，程業着急了，又去門房問道：“你有沒有跟你們家小姐說？她怎麽還沒出來？”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嘛，我真的說過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讓别人過去看看。”
“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這麽久她怎麽還沒過來？”程業昨天興奮的一晚上沒睡，淩晨就過來坐在門口等着，想要在第一時間知道清靈的答案，他現在的心情就好像滿懷激情地去做一件事，結果還沒開始，就被一盆冷水将所有的熱情都澆沒了。
門房拍了一下程業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不要灰心，想要娶我們家小姐的人很多，都還沒見過我們家小姐的面就被老爺給拒絕了，你能讓我們小姐記住你，也算是一種成功。”
程業又麻煩門房進去看一下，門房看程業這麽執着答應幫他問最後一次。看門房出來，程業趕緊上前問道：“怎麽樣了？清靈怎麽說的？”
“我們小姐說讓你先離開。”
“就隻有這個嗎？還有其他的嗎？比如她有沒有提到什麽答案，想法之類的？”程業不死心的問道。
“沒有，就這幾個字我還記不住嗎？”
“恩，我知道了。”說完程業向回走去。兩天了，清靈一直都在猶豫着要不要跟他說出來自己的想法。“哎呦，煩死了。”清靈煩躁的趴在石桌上說道。她從小就是一個乖乖女，習慣了什麽事都聽從家人的意見，現在讓自己做決定，總是感覺沒有安全感，下不了決心。
“小姐，發生什麽事了？看你這兩天都不是很開心。”丫鬟站在清靈的對面問道。
“沒什麽，他還在外面嗎？”清靈無意的問道。
“誰啊？”丫鬟剛說完就反應過來清靈說的是誰，忙高興的說道：“小姐，原來你是因爲程公子的事情在發愁啊，以後你不用愁了，程公子已經兩日沒來了，看來是你那天對他說的話有效了。”
丫鬟以爲那日她在外面沒聽到的程業和清靈的對話就是清靈拒絕程業的話呢。心裏還爲清靈高興，她家小姐終于知道拒絕别人了。
反觀清靈的面色并不怎麽好，心裏莫名的失落是怎麽回事？不是說會等她的答案的嗎？不是說有的是時間等她的嗎？果然，男人的話不能信。
“小姐，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是生病了嗎？”丫鬟看着清靈的臉色有些蒼白，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丫鬟不知道清靈的情緒怎麽突然低落了，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清靈向外面走去。
又過了一天，清靈很想知道程業有沒有在外面等着，但從小她學習到的女子的矜持讓她不能做出去問他的事情，自己一個人悶着，心急的思緒即使已經千千萬，面上還是一片不在乎的表情。但是熟悉她的丫鬟知道，清靈變得更不愛說話了，眉間也多了幾分的憂愁。
這日，丫鬟正站在清靈的面前跟她說一些自己聽到的趣事，就看見好幾天不見的門房走進來，手裏還拿着一塊潔白色的狐狸毛。
丫鬟看到狐狸毛欣喜地說道：“這是哪裏來的？這狐毛細兒齊，毛面有光澤，狐毛柔軟而有彈性，沒有一絲的雜質，一看就是上好的毛皮。等天冷了，将這個放在小姐的披風上面，一定好看又保暖。”
“這是程公子讓我送來的。”
聽到是程業送來的，丫鬟将狐狸毛往門房的懷裏一扔說道：“他送來的能是什麽好東西，我們小姐才不用呢。”
在門房說到程業的時候，清靈的表情有一絲波動，在看見門房來的時候，她心裏就隐隐有了猜測。想到這幾天他的不告而别，面上不高興的說道：“将這個給他退回去吧。”門房想要替程業說兩句好話，看着清靈的表情最終什麽都沒說。
程業在看到被退回來的狐狸皮的時候，隻覺得很難過，不是說了會給他機會的嘛？爲什麽連他的東西都不接受了？想要去詢問她，爲什麽要将他推開，可是自己進不去啊。隻能拿着狐狸皮離開。
清靈讓丫鬟去門口看看，丫鬟高興的進來說道：“小姐，他走了。”
“沒說什麽嗎？”
“沒有啊。”
清靈的心裏有些失落，不過一想是自己拒絕的，有什麽好失落的。可還是擋不住自己内心的難過。這次拒絕之後，他大概真的不會在過來了吧。
夜裏子時，程業站在圍牆的外面，熟練地翻過圍牆向清靈的院子走去，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顯然熟門熟路。慢慢的打開門，看見裏面沒有丫鬟，才放心的進去。
睡的不熟的清靈聽到有開門的聲音，以爲是丫鬟進來呢，沒說話。聽着腳步聲很沉重，不是丫鬟的腳步聲，清靈悄悄的眯着眼睛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進來。
人影看了她一會說道：“我知道你沒睡。”
清靈聽見熟悉的聲音睜開眼睛看着程業責怪的說道：“你怎麽又晚上過來了？”
“我也不想啊，可沒辦法，白天進不來，我隻能晚上偷偷的翻牆了。你說我們男未婚，女未嫁的，怎麽搞的跟見不得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