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南宮絕說處理完事情就去,也不知道去沒去,怕莫離莫棄找不到她擔心,寫了一封信讓救她的美大叔給幫忙送到夏府。
在這裏養了這麽多天,一日三頓的都要喝那苦苦的中藥,夏傾傾現在一聞到那個味道就想吐,可是爲了自己肚子裏的寶寶,隻能強忍着不适喝下去,現在不是她任性的時候。
看着美大叔手中端着的藥,夏傾傾蹙眉,聲音帶着委屈的說道:“好難喝啊,什麽時候才能不喝了。”本來也隻是小小的抱怨一下,沒想到美大叔說:“這是最後一副了。”
“真的?”看到美大叔點頭夏傾傾的兩眼都放着光芒。
“你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以後注意點不要做劇烈的運動就沒事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回家了嗎?”
“嗯。”美大叔點了一下頭。
“哇,太好了。”心情很好的夏傾傾這次接過碗一仰頭将藥全都喝進去了。接過美大叔手裏的蜜餞放進嘴裏,才覺得口中的苦味稍稍的變淡一點。随後想到了什麽看着美大叔說道:“美大叔,我都要離開了,還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呢,你救了我們母子兩的命,還幫了我這麽多,我該怎麽感謝你?”
“有緣我們自會相見的。”說完就離開了,夏傾傾隻覺得這樣的美大叔好高深啊。不過一想到馬上就要回家了,心情就特别的激動,在外面顧了一輛馬車,向家裏的方向趕去,一路上在想着自己錯過了夏老爺的大壽,還有點自責呢。
門房看見從馬車上下來的夏傾傾,邊向裏面跑邊喊道:“老爺,老爺,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走到院子裏的時候,太着急了沒看見還絆了一跤摔倒在地上,傾傾看着這一幕,隻想說她不就是幾個月沒回來嗎,要這麽激動嗎?
夏老爺子趕緊從屋子裏走出來,看着門房說道:“哪裏?小姐在哪裏?”門房指向門口,夏老爺子趕緊向門口走去,看着站在外面的傾傾,上前拉着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定沒有受傷之後才問道:“傾傾,你這麽多天跑哪去了?擔心死爹爹了。”
“爹,我這不是沒事回來了嗎?”
“走,進屋說。”夏傾傾将這些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夏老爺,夏老爺隻覺得驚心,看着夏傾傾驚喜的說道:“傾傾,你有寶寶了,我要當外公了。”
傾傾點點頭,夏老爺子讓傾傾趕緊坐好,知道傾傾還沒吃飯讓廚房去做了飯,自己寫了一封信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到南宮絕的手裏。
南宮絕此時在禦書房看着滿桌子的奏折,心情煩悶,蘇公公從外面進來說道:“皇上,有一封你的信。”
“不看,下去。”南宮絕語氣不好的說道。蘇公公向外走去,走了兩步想道這段時間南宮絕對夏傾傾的在乎停在原地在想到底要不要說呢。南宮絕本就心情煩躁,看着這樣的蘇公公說道:“還有什麽事嗎?”
“皇上,這封信是夏妃娘娘的娘家讓人送來的,看來人的樣子挺着急的,是不是有什麽急事?”
“快呈上來我看看。”看着南宮絕着急的樣子,蘇公公慶幸自己沒走。
南宮絕在看到信裏的内容,趕緊從龍椅上站起來,邊走邊對着蘇公公說道:“備馬。”什麽都沒來及的交代,帶着兩個暗衛向江淄趕去。蘇公公在後面追也追不上,南宮絕隻留下一句,他不在的這幾天,有什麽事情去找牧塵就離開了,對于這麽任性的皇上,蘇公公也是沒什麽可說的了。
從小路,南宮絕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江淄,進到院子問丫鬟得知夏傾傾在她自己的院子裏,向裏邊走去。看到夏傾傾背對着他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一本書在靜靜的看着,一瞬間很多情緒湧上心頭,什麽也不知道,隻想将那個擔憂了很久的小人擁在懷裏。
這麽想着他也确實這麽做了。夏傾傾吓了一跳,聞到熟悉的味道驚訝的說道:“你怎麽過來了?”沒有聽到後面的回答聲,夏傾傾想要轉過身子的時候,被南宮絕給緊緊抱住。過了好一會,南宮絕才放開夏傾傾一臉擔心的問道:“傾傾,你怎麽樣了?這些天都去哪裏了?”
夏傾傾将自己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南宮絕,南宮絕在知道夏傾傾第二天就沒事的時候,既擔心她的身體又有些埋怨。“怎麽樣?你現在身體好了嗎?”
“已經沒事了,那個大叔雖然脾氣很怪,但是醫術很好的。”
“既然你第二日就醒了,爲什麽不給家裏傳個信呢,你知道我們都急死了嗎?”
夏傾傾無辜的說道:“我給家裏寫信報平安了啊。”若是夏傾傾寫信的話,夏老爺子不會不告訴他的,将夏老爺子喊來問了這件事,夏老爺子很疑惑的表示自己根本沒有見過任何的信,又找到了門房,門房這一段時間也表示沒有收到過什麽信。
夏老爺看着夏傾傾問道:“會不會是那個人沒給傳過來?”
“不會,美大叔人很好的,不會騙我的。我相信他一定派人傳過來了,至于經過别人的手裏有沒有什麽事就不能确定了。”
“這件事我會找人查的,你就不要在想了。”
南宮絕派人查到送信的人在到江淄縣的時候打聽夏家,正好被衙門的人給聽到了,将他給攔住問什麽事?送信的人怕惹事,将事情都說了出來,并将那封信交到了縣太爺的手裏,縣太爺讓他将這件事不要說出去,就讓他離開了。
南宮絕讓莫離将縣令帶過來。縣令之前見過莫離,在知道莫離來的目的的時候,不敢有任何猶豫的過來。給南宮絕行禮之後,南宮絕并沒有讓他起來,看着他問道:“王大人?你可知道朕今日找你來所爲何事?”
“不知。”
“你前兩天可有截獲一封信?”
王大人看着旁邊的夏傾傾,想到了前幾天的那封信,臉色一白,看來這次自己是踏到鐵闆上去了。“回皇上,臣前幾天确實是有收到一封信,本想着快點送過來的,可是臣一忙就給忘了。”
“裏面是什麽内容?”
“上面說是給夏老爺的,我就沒有啓開。裏面的内容很重要嗎?”王大人疑惑的問道。
“那封信現在在哪裏?”
“就在我書房裏的桌子上。”南宮絕向莫離使了個眼色,莫離向外面走去,王大人知道莫離是做什麽去的,想着自己隻要咬死這個說法,就算他是皇上也不會拿自己怎麽辦的。南宮絕看到莫離拿來的信封,仔細的觀察了一會,看着王大人說道:“你确定自己沒有拆開過這封信?”
“沒有。”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拆還是沒拆?”王大人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南宮絕依然語氣堅定的說道:“沒拆。”剛才他仔細想了一下,确實沒有什麽遺落的地方,這才敢大聲的否認。
南宮絕将手裏的信打開,展開一看正是夏傾傾寫的那封信,上面還缺着一角,莫離走到王大人的身邊,從他的左袖裏拿出來一個紙角,一對,正好是去缺少的那一塊,看着王大人說道:“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嗎?”
王大人擦了一把頭上的汗,還在猶豫着該找什麽借口,南宮絕一拍桌子說道:“王勇,你還想狡辯?你以爲沒有這一條我就定不了你的罪了?”
旁邊的莫離每說一條,王勇的汗就往下流一些。南宮絕看着王勇說道:“這些罪就算你死十次都不爲過,還不如實招來嗎?”
王勇跪下來說道:“皇上饒命啊,我說,我都說。”
“我和夏小姐之間有點小恩怨,就想給她開個玩笑,我看過這封信知道她已經沒事了,就覺得不過是晚兩天回家也沒什麽。我真的沒什麽壞心思,皇上,你相信我。”
“小恩怨?”南宮絕看着王勇問道。王勇一臉尴尬的不知道該怎麽說,看向夏傾傾,夏傾傾拉着南宮絕說道:“事情已經知道了,就不用再問這麽多了。按正常的去治王大人的罪就行了,讓他離開吧。”
南宮絕知道夏傾傾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性格,對于兩人之間的恩怨更加好奇了,看着王勇說道:“你說是什麽恩怨。”
對于南宮絕的話,王勇不敢不從說道:“一年前,我到春風樓去休息一晚,她從窗戶上跳進來,對着我拳打腳踢,說我糟蹋良家婦女。”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句話概括了,但是一想到當時的情景都覺得尴尬難堪。
那是這麽多年來,王勇最丢人的一天,沒有之一,衣服沒穿整齊的就被一個小姑娘給揍了,當時外面那麽多人都看着,自己這一縣之令的臉面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