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在牆上留下一道剪影。翌日一早,南宮絕醒來,覺得胳膊麻麻的,還有些痛意,懷裏也感覺有點癢癢的,低頭看見一片黑色,還軟軟的,這不是頭發嗎?這麽長的頭發是女人的?女人?這兩個字回蕩在南宮絕的腦海裏,即使不看,也知道在被子下的自己未着寸縷,一瞬間昨天的記憶湧了上來。
面上很是懊惱,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麽辦,快速的穿好衣服,逃也似的離開房間。他要仔細想想這件事到底該怎麽解決,一直說喜歡蘇慕煙,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就感覺自己背叛了自己的感情,心裏很是糾結和無奈。
這麽大的動靜都沒有影響到睡夢中的夏傾傾,可見她有多累。
南宮絕一個人站在院子裏吹着冷風,讓他的頭腦更加的清醒。這件事該怎麽辦呢?他确定自己不喜歡夏傾傾,可是又對她做了那麽過分的事,從小到大的教育讓他做不來不負責任的事。他雖然不想,但也确實拿走了她的清白,該是要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的。
“嗯呢!”嘤咛一聲,夏傾傾也從睡夢中醒來,身子很疼,動一下都覺得不像是自己的了,身上的骨頭好像是被拆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一樣,腦海中閃過昨天晚上的畫面,臉上一陣通紅。
看見旁邊沒有南宮絕的身影,面上有些失落。看着外面大亮的天色,應該也不早了,拿起衣服套上向外邊走去。打開門,看見南宮絕在外面練武,有力的動作在發洩着什麽,夏傾傾擔心的看着他受傷的胳膊,眼尖的發現有一點紅在潔白的紗巾上特别刺眼。
走到南宮絕的面前,南宮絕一心隻想發洩,沒注意到夏傾傾的到來,一拳向夏傾傾所在的方向打去,夏傾傾驚叫一聲,閉上眼睛,想象之中的痛感沒有傳來,睜開眼睛就看見南宮絕的拳頭離她僅有一跟手指的距離。
“你怎麽過來了?”
“你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不知道胳膊受傷了嗎?還這麽用力。”南宮絕還沒說什麽,夏傾傾就責怪的說道,也不管南宮絕的意願,拉着他向屋裏走去,找來止血藥給他換好,這才擡眼看着南宮絕說道:“不要再做劇烈運動了,不然你的胳膊什麽時候能好。”
看着溫柔的夏傾傾,好像一夜之間她變了。之前誰又能想到大大咧咧的夏傾傾會有這麽細心溫柔的一面。南宮絕不自在的轉過頭。“昨天!”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先說。”
南宮絕看着夏傾傾說道:“你先說吧。”他也想知道夏傾傾對于昨天的事情想說什麽。
“昨天的事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己的身體突然就很熱,我雖然喜歡你,但我保證我沒給你下藥。昨天的事真的是一個偶然。”夏傾傾最喜歡的就是在外面混着玩,黑暗的事情也見過不少,今天早上醒來想到昨天晚上二人奇怪的行爲,猜測應該是中藥了。她害怕南宮絕誤會她,趕忙解釋的說道。
“對不起。”南宮絕的道歉讓夏傾傾愣了一下,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南宮絕不應該很生氣,然後将她說一頓,自己離開嗎?這跟自己想的也差太多了吧。已經做好了被冤枉的準備的夏傾傾有些反應不過來的說道:“沒……沒事。昨天的事也是我自願的,你不用愧疚。”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會負責的,你先好好休息休息,等避過了這幾天,我就去你家提親。”南宮絕認真的說道。
“啊!”提親,夏傾傾被這個好消息炸的暈頭轉向的,看着南宮絕不确定的說道:“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錯吧。”
知道夏傾傾聽到了,故意這麽問的,南宮絕還是耐心的解釋道:“昨天的事情我也有錯,我會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的。若是你覺得我還可以的話,我就去你府裏提親。”
“嗯,好。”夏傾傾害羞的像個小女人一般,面若桃花,嫣紅媚眼,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這份驚喜來得太突然了,自己都好像處在夢中一般不真實。與夏傾傾相反,南宮絕并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心事重重,因爲這對他來說隻是一份責任。
南宮絕在外面吹了一早上的冷風,也想通了很多,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在懊悔也沒什麽用,反正太後,還有那些大臣們不都催着自己趕緊娶一位皇後嗎?既然不是心中的那個人,這個人是誰又有什麽區别。而且她們長相有七分相似,跟别人相比,這個好像更好一點。
不知道外面什麽情況,也不知道莫離莫棄怎麽樣了,南宮絕很擔心。這兩天仔細的想了一下,并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對他下毒手。這件事情發生讓他提高了警惕,還有很多潛在的危險存在,他要趕緊回去将這些毒瘤都抓出來,省的禍害百姓。
“一會吃過早飯我們就離開了。”
“這麽快啊,那些黑衣人不知道還在不在,要不然我先出去打聽一下,你在這裏等我消息。”夏傾傾這兩天跟南宮絕單獨相處覺得很舒服,有些不舍得這麽早的離開,不知道離開這裏他們還會不會相處得這麽融洽。
從那天之後,南宮絕可能對她心存愧疚,對她挺好的。雖然與她說話語氣也是冰冷的,但是她認爲好就行了。
“不用了。”兩人吃過早飯後離開,一路沿着小路走,夏傾傾跟在南宮絕的身後,漸漸的體力不支,南宮絕看着慢的像個蝸牛一樣的夏傾傾說道:“快一點,我們要趕緊走出這片森林。”之前光顧着逃命還沒感覺到,現在發現竟然這麽遠。
夏傾傾耍賴的蹲在地上說道:“我走不動了,我們歇一會吧。”這一小段路,夏傾傾都已經歇好幾回了,若是這樣下去,再過一個時辰他們也走不出去。“再堅持一會,等出去的時候,我們坐馬車離開。”
“可是我真的走不動了。”每走一步,夏傾傾都覺得腿有千斤重。不是她嬌氣,之前跟着南宮絕逃了那麽久,第二天她的腿就有點拉傷,一直都沒好全,這又走了這麽多路,舊傷加着新傷,更加受不了。她也不想成爲南宮絕的累贅,可是身體真的不允許她繼續逞強了。
南宮絕沒辦法蹲在地上說道:“上來吧。”夏傾傾高興的站起來趴在南宮絕的後背,想到了什麽一般說道:“你的胳膊受傷了,能背我嗎?”
“不礙事的。”夏傾傾趴在南宮絕的背上,覺得很有安全感。兩人走了半個時辰,南宮絕的氣息還是很平穩,額頭上出現細密的汗,夏傾傾用絲巾将他頭上的汗擦幹淨,南宮絕别扭的說道:“沒事。”
“我的腳好多了,不然我還是自己走吧。”夏傾傾還是不忍心看着南宮絕這麽辛苦,想從南宮絕的身上下來說道。南宮絕将夏傾傾往身上背背說道:“不用了,這比你走的快多了。”
聽見前面有聲響,南宮絕警惕的看了一眼前方,看到旁邊有一個灌木叢,背着夏傾傾躲到了後面。聽着吵雜的草聲,知道不止一個人,夏傾傾的心緊繃着。兩人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草叢,南宮絕一副随時準備戰鬥的樣子。
看着離他們越來越近的人,看不到臉,眼看那人就要發現他們了,南宮絕先發制人,上前将人給鉗制住。來人迅速反擊,在看到南宮絕的時候恭敬地說道:“主子。”
“你怎麽過來了?”南宮絕看向來人疑惑的問道。這個人正是侍衛統領林岸。
“是太後不放心主子,讓我們私下裏悄悄的尋找主子,我得到了主子的蹤迹,就尋過來了。在半路上迎見莫離莫棄就一路找來了。”
莫離莫棄這時候也過來了,看着南宮絕包紮的傷口,擔心的問道:“主子,你傷得怎麽樣了?”
“已經沒事了。”
夏傾傾聽見沒有打鬥聲,輕聲喊道:“南恭。”南宮絕将夏傾傾拉上來。三個人向城裏走去。
夏家大老爺在聽到門房說看到夏傾傾回來了,趕緊向門口跑去。自從那天夏傾傾離開之後,一直沒回來,夏家大老爺就一直很擔心,他知道夏傾傾雖然愛玩,但并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去什麽地方一定會提前跟他說的。
這麽長時間沒有消息,夏家大老爺很擔心,讓夏家二老爺派人出去尋找,也沒有任何消息。夏家大老爺将夏傾傾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