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傾向後退了一步,被梁正楷緊緊的控制在面前。掙紮着痛苦的說道:“你放開我,抓疼我了。”梁正楷就像魔症了一般,雙眼通紅的瞪着夏傾傾問道。夏傾傾被他給吓到了。南宮絕上前将梁正楷拉開,看見夏傾傾的胳膊上有兩圈青紫的痕迹。
眉頭一暗,讓莫離莫棄兩個人将梁正楷拉下去,看向夏傾傾問道:“你沒事吧。”看着夏傾傾還有些發抖的身體說道:“别害怕了,他已經離開了。”夏傾傾看着他的眼睛,語氣裏帶着一絲興奮的說道:“南恭,這好像是你第一次這麽溫柔的跟我說話,你也很關心我的對吧,”一副你不用解釋我都懂的表情。
南宮絕“……”
兩人向前走去,看着面前飛流直瀉的瀑布,在陽光下濺起一座彩虹。夏傾傾絲毫沒有被剛才的梁正楷影響好心情,捧了一捧泉水對着站着的南宮絕說道:“南恭,你快來試試,這水冰冰涼涼地特别舒服。早上的時候,這裏更好看。”
“四周都彌漫着一層白霧,好像神仙仙境一般。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這裏,這裏就好像能淨化人的心靈一般,每次都會覺得輕松很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夏傾傾的身上彌漫着一股悲傷的氣息。這是南宮絕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夏傾傾,還有些不适應,好像夏傾傾天生就應該帶着笑容才對。
夏傾傾将手裏的泉水向遠處撒去,站起身背對着南宮絕,雙手張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真舒服,好久沒過來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他看着文質彬彬的一個人,剛才爲什麽會突然變得那麽恐怖,好像一個惡霸一般。”夏傾傾聲音不大,卻傳入了南宮絕的耳中,沒等到南宮絕的回答,又自言自語的說道:“其實,我躲着他不隻是因爲他欺騙了我,最重要的是我害怕他。”
“害怕你知道嗎?比害怕憨孩還有要害怕他。”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回憶,夏傾傾打了一個冷顫繼續說道:“在那段時間我确實很生氣,也做好了一輩子都不理他的打算,可是他每日都來家裏道歉,女子嘛,你知道的,都是感性的生物,我也一樣,被他的堅持和執着打動。嘴上說着不原諒,其實心裏已經不怪他了。”
那日,我出去的時候,沒有帶丫鬟,他偷偷的跟在我的身後,我一直都知道,我以爲他隻是想找機會跟我道歉的呢,也就沒在意。哪知,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他将我拉到了一個隐蔽的地方,滿臉陰鸷的看着我。
我當時心裏很害怕,他緊緊地捏着我的手說道:“爲什麽?爲什麽不理我?我騙你也是無可奈何的,爲什麽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那陰狠兇殘的樣子,跟平時的他一點都不一樣。見我不說話,他更生氣了,雙手緊緊的掐着我的肩膀說道:“說話啊,現在連跟我說句話都不行了嗎?”
看着他的樣子,我想說話,可是我疼得說不出話來,表情都皺在一起了,這更激起了他的憤怒,雙手緊緊的掐着我的脖子語氣像寒冰一樣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既然你這麽讨厭我,那你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夏傾傾毫不懷疑他真的會掐死她的。
痛苦的夏傾傾被他掐着緩緩的滑落在地上,手揮舞着掙紮摸到一個石頭,當時也沒想什麽向梁正楷的頭上砸去,梁正楷怔愣愣的看着她向地上滑去,夏傾傾快速的離開。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敢一個人出門。
翌日,有丫鬟來報說梁正楷又來了,夏傾傾不去見。他就一直守在外面,昨天做了那麽過分的事,他竟然還有臉過來,夏傾傾不想在這樣耗下去了,決定再一次跟他說清楚,讓他以後都不要來找她了。
夏傾傾出去的時候,梁正楷看見她很開心的上前來說道:“傾傾,西街新開了一家飯店,裏面的菜味道還不錯,我們去嘗嘗吧。”
夏傾傾真的很疑惑,他到底是臉皮太厚還是心思太深,昨天那樣對她,今日還能無所謂的來請她吃飯。夏傾傾語氣不好的說道:“算了吧,我可不想再被掐死了。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再來的話,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對着身後的門房說道:“以後,他再來一次,你們就打一次,直到不來爲止。”
梁正楷一臉擔心的問道:“誰要掐死你?出什麽事了?”
夏傾傾語氣諷刺的說道:“裝,繼續裝。一直知道你演技好,沒想到都被拆穿了,你竟然還能裝的那麽像,要不是親身經曆,她還真會被他給騙過去了。”
梁正楷着急的說道:“傾傾,我承認憨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但我可以發誓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你,若是有一點害你的心思,我就天打五雷轟。”看着梁正楷認真的表情,不像是作假的,夏傾傾疑惑了,不知道是該相信自己還是相信梁正楷。
她确信梁正楷沒有相貌一樣的兄弟,同時也知道,他們這裏的人對誓言很是看重,他們都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不會輕易發誓的。将梁正楷打發走以後,夏傾傾找人去打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卻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原來梁正楷從很小的時候就有兩種性格,一種是文質彬彬的溫柔公子,另一個就是殘暴狠厲的魔鬼。平時沒什麽,但是一遇到什麽事情,就将他體内的另一面給激發出來了,府裏的人一般都順着他的心思,不敢說什麽。
夏傾傾很好奇,梁老爺和梁夫人對他很好,怎麽能養成他這麽扭曲的性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