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孩愣了一下,好像被夏傾傾給唬住了,夏傾傾露出一抹笑容,卻看見憨孩又向她走來,夏傾傾将手裏的石頭扔出去,憨孩是真的憨,不知道躲,頭上被砸了一個血窟窿,也不知道疼,鮮血順着他的臉頰流下,夏傾傾吓得向後退,背靠在樹上,無法閃躲,任命的看着憨孩。
憨孩在離她有一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伸手看着她。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就看見憨孩一直将手放在她的面前,嘴裏模糊不清的說道:“吃,吃。”
兩人,一個頭上鼓着大包,一個一臉血迹,這畫面怎麽看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憨子,你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緊回去吃飯。”一道刺耳的女聲在夏傾傾耳邊響起,這在夏傾傾聽來簡直是天籁之音,求救的看向婦女說道:“大嬸,你認識他嗎?能不能将他帶走,他一直追着我。”
大嬸仔細的看了夏傾傾一會說道:“原來是你啊,怪不得憨子在這裏怎麽也喊不走。”
夏傾傾疑惑的問道:“大嬸,你認識我?”在夏傾傾的印象裏,并沒有見過這個人啊。
大嬸說道:“之前憨子總是帶來很多好吃的東西,我覺得好奇,他一個憨子,人家躲他都來不及了,怎麽會給他吃的,我就偷偷的跟在他的後邊,發現有一個男人找到憨子跟他說,隻要他跟在你身後,就給他好吃的。”
憨子也是個命苦的,小時候就被父母抛棄,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現在有人給他送來那麽多好吃的,他怎麽會不高興。憨子不知道男人是什麽意思,但是他知道隻要跟着你,就有好吃的,因此天天都在不遠處跟着你。
後來,不知道什麽情況,那個男子又不讓憨子跟着你了,說在跟着你就打他,憨子被打了一次受了很重的傷就不再跟着你了。可能,這看見你以爲又有好吃的了,這才一直向你伸手的。婦人在旁邊笑着說道。
夏傾傾卻覺得後背一片發涼,怪不得之前有一段時間她總覺得後邊有人跟着他,每次回頭的時候都沒有了,吓得她好幾天都不敢出門,後來沒有了,她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呢,早就将這件事給忘了,沒想到後面竟然有人安排,到底是誰要這麽做,又是有什麽目的。
夏傾傾覺得她雖然不是一個特别好的好人,但也沒少做好事啊,什麽人這麽恨她,竟然這麽整她。看着婦人問道:“大嬸,你還記得當時讓憨子跟蹤我的人長什麽樣嗎?”
“是一位公子,長得還不錯,沒什麽特别的标記,大嬸也形容不出來,不過大嬸要是看見的話也能看得出來。”
“那麻煩大嬸下次見到的時候幫我打聽一下到底是誰,去夏府告訴我,我不會讓大嬸白說的。”
“放心吧,夏小姐,若是見到我一定跟你說。”
夏傾傾看着面前的憨子臉上的血迹,心裏閃過一絲愧疚,原來他這麽做是有人指使的,而自己還将他給打了。從懷裏掏出五兩銀子送到婦人的手上說道:“大嬸,這五兩銀子你拿着給憨子看看頭,别留下什麽後遺症,再給他買點好的補補,剩下的你就留着吧。”
“謝謝夏小姐。”婦人帶着憨子就要離開的時候,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喊夏傾傾,婦人停下來無意中說道:“這個人的聲音有點熟悉。”
“可能是你在哪裏聽過吧。來人是我關系很好的一個朋友。”夏傾傾聽到梁正楷的聲音,眼裏閃過一絲驚喜。每次她出事的時候,梁正楷總能第一個趕到。想到兩人也認識不少時間了,梁正楷對她的照顧,夏傾傾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自己不喜歡他,卻和他走的那麽近,他會不會誤會自己還有希望。可是他都沒有清醒的時候表白,自己要是提出來,他在否認,這多尴尬。
婦人聽着越來越近的聲音,一拍大腿說道:“我想起來了,就是這個聲音,就是他讓憨子跟着你的。”
“大嬸,你是不是記錯了?”
“不會記錯的,他的聲音還是比較有特色的。”
夏傾傾還是不相信對自己這麽好的梁正楷會這麽對她,對着大嬸說道:“大嬸,他應該快過來了,你回來看看他的長相,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看着從遠處走來的梁正楷,大嬸指着他說道:“就是他,我就說自己不可能記錯的。”
“大嬸,你确定嗎?你要不要再仔細看看。”夏傾傾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真的是他,我不可能認錯的,我敢當面和他對峙,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大嬸這麽被質疑,不高興的說道。
“大嬸,我不是不信任你,我隻是很難接受這個答案。若那個人是一個陌生人,我可能還沒那麽難受,可他不一樣,我們認識很多很多年了,他對我非常好,我不明白他爲什麽要這麽做。”憨子在看見梁正楷的時候,快速的跑到他的前面拉着他向夏傾傾所在的地方走去。
梁正楷看着坐在地上的夏傾傾,眼裏閃過一絲擔心的說道:“傾傾,你怎麽了?頭上怎麽撞了這麽一個大包。”
夏傾傾偏過頭看着梁正楷指着憨孩說道:“你認識他嗎?”
“認識啊,之前不是在城裏轉過一段時間嗎?後來被趕出來了。說真的,要不是他拉着我,我還找不到你呢。”
“你有沒有吩咐過他做什麽事情?”
梁正楷愣了一下說道:“傾傾,你是不是被撞傻了,他一個憨子能幫我什麽。”說着伸出一隻手想将她拉起來,可是梁正楷四處亂看的眼神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