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是什麽意思?赤陽皇上爲什麽要爲難我?”涵星公主看着北寒皇上疑惑的問道。
北寒皇上被涵星公主給問蒙了,難道南宮絕并沒有發現城池裏的事情,是自己想多了?試探性的問道:“涵星,你和蘇副将怎麽沒成親就回來了。”看着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的北寒皇上,涵星公主覺得渾身一陣寒冷:“父皇,到現在你都不肯跟涵星說一句實話嗎?”
“你都知道了?”北寒皇上肯定的說道。
“父皇,你爲什麽要那麽做?你知道這件事若是真的成了,那女兒就是赤陽國的罪人,你讓女兒,讓謙哥哥,讓蘇丞相如何在赤陽國立足?讓他們背後被咒罵。”涵星公主想想還有點心驚,從來沒有這麽慶幸過蘇慕謙不喜歡她,不然她得多愧疚。
“就算成了,也是他們的貪心造成的,跟你有什麽關系。”看着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錯了的北寒皇上,涵星公主沒有心思繼續跟他争論這個問題說道:“赤陽皇上說了這件事不會這麽輕易算了的,父皇,還是想想這件事該怎麽辦吧。”
北寒皇上一直都知道南宮絕年齡雖然不大,但有魄力,有頭腦,有手段,心裏有些忌憚南宮絕會怎麽做。現在這件事被爆了出來,北寒國離落池比較近的幾個地方都人心惶惶,若是赤陽或者别的國家在這個時候發起戰争,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
叫來大皇子将這件事跟大皇子說了。大皇子看着一臉無所謂的北寒皇上,終于知道二皇子的殘暴随誰了。面對這麽多死去的無辜生命,他就沒有一點後悔嗎?這一刻,他好像明白爲什麽北寒皇上喜歡二皇子了,他們根本就是同一類人。
“父皇,兒臣有一個主意,可以讓赤陽國不但不會找我們的麻煩,還會将我們納入到他們的羽翼之下,保護我們。”
“什麽意思?”
“我們本來就沒有多少實力了,現在經過鼠疫一事,國家更是岌岌可畏,有多少國家盯着咱們這塊肉,那我們不妨做個人情送給赤陽,成爲他們的附屬國,這樣我們既不擔心别的國家來偷襲,也算向赤陽示好。”
北寒皇上知道大皇子的辦法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心裏雖然不甘心倒是沒拒絕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蘇慕煙和牧塵也被關在了城裏,将所有的病人按輕、中、重,沒感染四類隔離到四個地方,并将所有的大夫集中到一起,一起研究治療鼠疫的藥。他們得知自己得的是鼠疫的時候,心裏恐慌,焦慮不安。像困獸一樣不安,焦躁。
蘇慕煙安撫他們,告訴他們自己會以最大的能力救他們。可看着一個個的人離世,他們的心裏從最開始的恐懼到麻木不仁,每天都在等待着死亡的到來。南宮絕知道蘇慕煙和牧塵被關在裏面的時候,很擔心,不顧衆大臣的勸阻來到落池附近。
他們是爲了自己才遭受這一切的,若是他們有一點事情,自己一定會愧疚的。即使不能陪在他們身邊,也要守在離他們最近的地方,等待着他們的成功,南宮絕對蘇慕煙百分之百的信任,他相信蘇慕煙一定能治出解藥,救助這些百姓的。
每日站在城外面,等待着裏面彙報消息。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堅持,蘇慕煙終于有點頭緒了,經過一次次的試驗,蘇慕煙将一碗藥水端到一個病情到達高峰狀态的人讓他喝了下去,剛開始沒什麽反應,過了一夜,男人的燒開始慢慢褪下去。咳嗽的症狀也慢慢消失。又過了三天,男子還是好好的活着,并且精神越來越好,蘇慕煙知道她成功了。
衆人得知這個消息歡呼跳躍,他們将蘇慕煙封爲心裏的仙女,對蘇慕煙充滿了感恩。在所有的人都好了的時候,城門大開,南宮絕站在外面迎接蘇慕煙和牧塵的到來說道:“恭喜你們。”南宮絕看到旁邊還有兩株藥,拿起一株說道:“就是這個小東西救治了這麽多人的性命?”
“皇上,你可别小看這個,是我花費了很大的心思研究出來的呢。”
“是,就知道你最厲害了。想想這次你想要什麽獎勵,朕都滿足你。”南宮絕的語氣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蘇慕煙不自然的跟南宮絕保持了一點距離說道:“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正在三個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從後面追過來一個年輕人,他的背上背着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走到蘇慕煙的面前跪着說道:“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奶奶吧,她還不想死。”這個老人已經要準備火燒了,小孩不忍心自己唯一的親人離開,向蘇慕煙求藥。
看着旁邊的一株藥,衆人都知道這個藥的珍貴之處說道:“年齡都這麽大了,身體也不好,用這個都浪費。還不如留給有需要的人呢。”聽着周圍人的議論,男孩眼裏的希望一點點的褪下去,蘇慕煙拿起旁邊的藥說道:“當然可以。”男孩的眼裏又燃起希望的光芒,感激的看着蘇慕煙。
“好了,帶她回去吧。好好的照顧她,活個十年八年的沒問題。”蘇慕煙給老太太把過脈,老太太的身體還不錯。男孩和老太太跪在地上感激的說道:“謝謝姑娘,謝謝姑娘,你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
三人離開,牧塵剛走了一刻鍾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腳步慢了下來,蘇慕煙最先發現牧塵的不對勁,給他把脈才發現牧塵在不知道什麽時候感染了鼠疫,牧塵本就在裏面待了這麽久,身體抵抗力弱了很多,這次鼠疫發病的很快。
蘇慕煙看着牧塵擔心的說道:“相公,你感覺怎麽樣?”
“我沒事,别擔心。”蘇慕煙記得之前還有兩株藥的。立即返回去找那株藥,可是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想到最後拿着那株藥的人是南宮絕,快速的向南宮絕走去着急的說道:“你剛才拿的那株藥呢?”
“藥在……”南宮絕愣了一下。蘇慕煙着急的說道:“藥在哪裏,你快說啊。”
“我剛才看完就放到了原位,應該還在那裏,我過去找找。”南宮絕向那裏走去。蘇慕煙看着南宮絕的動作說道:“沒有,我都找過了。”
牧塵的病比别人發作得快了一倍,這才多久他就意識不清了,蘇慕煙看着牧塵,心裏堅定的說道:“相公,你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救你的。”到外邊尋找配置解藥所需的藥材,才發現她之前已經将所有的藥材都用完了,現在就算通知人送過來也遲了,牧塵隻有六個時辰的時間了。
怎麽辦,蘇慕煙着急的想着。能想的辦法她都想了,看着病情越來越嚴重的牧塵,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平時面對任何事情都冷靜自持的她,這次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南宮絕看着昏迷的牧塵,腦海裏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看着着急的蘇慕煙,心裏默默問道:“煙兒,若是牧塵真的離開了,你會不會讓我照顧你。”将手裏的東西握得更緊了。若是有人看見南宮絕的手一定會發現,他手上的東西就是蘇慕煙一直在尋找的藥劑。看着快要支撐不住的牧塵,南宮絕得心裏也很難受,那是自己的兄弟啊。
可是想要蘇慕煙的心思已經占據了他的理智。就賭一把吧,最後一次。心裏默默地說道。
蘇慕煙拉着意識不清的牧塵的手,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自己救了這麽多人又有什麽用,研究出了解藥又有什麽用,還不是救不了自己最愛的人,心裏充滿了愧疚對着牧塵說道:“啊塵,你别難過,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會陪着你的。”站在外面的南宮絕被蘇慕煙的話給驚到了,沒想到蘇慕煙對牧塵的感情這麽深,竟然抱了這樣的心思。
牧塵睜開眼睛看着蘇慕煙,語氣沙啞的說道:“傻丫頭,别哭了,我會心疼的。對不起,答應你的陪你走過一輩子,我要食言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我在天上會守護你的。還有,皇上,我能看出來他對你的感情,等我離開以後,你試着跟他在一起吧,我相信他會照顧好你,也會視嘟嘟爲親生的。”牧塵知道自己命不久已,交代後事一般的說道。
蘇慕煙更難過了說道:“不要再說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你不會有事的。”
“丫頭,再見了,我最親愛的人,若有下輩子,我希望能早早的遇見你,這樣我們也不會錯過這麽多年了,丫頭,以後一個人一定要堅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