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過是個代号,沒有什麽重要的,你想叫什麽都行。”男子無所謂的說道。在後門旁邊的石磨處有一塊大石頭,你寫成紙條放在下面,我每天都會過去。
“你還識字?”朱夢微驚訝的問道。在她的印象中,讀書人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讀書人一般都是謙謙君子,怎麽會跟他一樣像一個變态這麽可怕。看到男子的表情要變,朱夢微立馬說道:“那裏安全嗎?若是被抓到,我們兩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朱小姐放心,那裏平時沒有什麽人去。”
朱夢微回到屋裏,一想到剛才男子對她做的事就覺得特别惡心。到外面的房子裏将丫鬟叫醒說要洗澡。丫鬟迷糊糊的像廚房走去,恰巧今日看夜的有事出去了,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色,衆人都睡得正熟,丫鬟也不好去打擾别人,隻能自己擡水放到鍋裏,自己點火燒水。
丫鬟每日也隻是打掃打掃衛生,洗洗衣服,後來跟在朱夢微身邊更是沒做過什麽苦力,現在體力不行,擡起的水桶剛到鍋邊彎下想往裏倒的時候,桶邊擦着鍋邊一滑,桶從竈台上掉下來,裏面的水濺了一地,将丫鬟的衣服都打濕了。
一陣風吹來,丫鬟凍得瑟瑟發抖,雖然現在已經快到夏天,但夜晚的溫度依然很低。丫鬟将桶扶起來,到外面重新打了一桶水,晃晃悠悠的提到竈台邊,這次她有經驗了,用木瓢先舀一部分進去,再将剩下的都倒進去。點火的時候,柴火被剛才水打的有點潮濕,很難引燃,丫鬟被嗆得咳嗽個不停。
心裏很委屈,對朱夢微也有點埋怨,大半夜的爲什麽要洗澡,不是剛洗完嗎?沒辦法,人家是主子,忍着心裏的委屈,不平,費了好大的勁将火點着,若是有人在的話,一定會哈哈大笑,她的臉上被熏的一片一片的黑。
好不容易将水燒好,擡到朱夢微的房間,就看見朱夢微打開門看着她罵道:“怎麽這麽慢,這都什麽時辰了,要你幹嘛用,燒個水都燒不好。”看丫鬟站在那裏低着頭,朱夢微的沒下去的火氣更旺了,繼續罵道:“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擡進去,放在這等着我擡呢?”
丫鬟吸吸鼻子,将水桶擡起,搖搖晃晃的像屋裏走去,來來回回五六趟才将浴桶裝個半滿,朱夢微嫌棄的将丫鬟指到一邊說道:“一邊去,讓你擡個水都這麽慢,還能幹什麽用,滾出去候着。”丫鬟擡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外邊的柱子上靠着坐在地上,雙手抱膝,被水打濕的衣服已經在擡水跑的這段時間被風給吹幹了,委屈的淚水流了出來。害怕被朱夢微發現,隻能默默流淚。
等了有一刻鍾,裏面傳來朱夢微的聲音,趕緊的擦擦淚水向裏面跑去,害怕晚一會又被朱夢微責罵。心裏雖然埋怨朱夢微,卻也理解她,以前剛跟朱夢微的時候,她對她也是很好的,隻不過,自從她父親去世之後,她的脾氣就變得越來越差。
朱夢微指着地上的一堆衣服說道:“将這些衣服給我丢了,能丢多遠丢多遠,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了。”丫鬟不知道朱夢微爲什麽要這樣,也不敢問,拿起衣服就趕緊離開了。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夢裏全都是曲楚被蘇慕謙抛棄,苦苦哀求蘇慕謙的畫面,自己站在蘇慕謙的身邊,看着跪在地上的曲楚隻覺得大快人心,在夢裏都笑醒了。
每日在曲楚的院子附近轉悠,摸清楚曲楚活動的時間,打聽到蘇慕謙還有兩天就回來了,朱夢微着急了,計劃要趕緊實施了,不然這個機會就沒了。
蘇慕謙那日之所以離開就是因爲光明來報的是,北寒國的大皇子來了,蘇慕謙到驿站去接待大皇子了。看着站在大廳裏看着牆上畫卷的大皇子,蘇慕謙向前走了兩步說道:“大皇子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蘇副将,父皇聽說了二弟做的事,怕赤陽認爲我國有異心,特派我來告訴蘇副将,二弟做的事我父皇一點都不知情,得知這件事我父皇也很生氣,立馬就派我過來,可别因爲這一件事讓我們兩國生了間隙。”大皇子話裏話外将二皇子做的事跟北寒國撇清了關系,意思很明顯的是,這全都是他做的,我們一點都不知情,有什麽事你都去找他吧。
蘇慕謙可不相信大皇子說的話,若是真的一點都不之情,那當時遇到天災的時候,多出來的一筆銀子會不問清楚是哪裏來的?二皇子跟朱茂接觸了這麽長時間,他會一點都不知道?若真的是這樣,那北寒國的皇上未免也太愚鈍了吧。
蘇慕謙對着大皇子說道:“二皇子畢竟是北寒國的人,我丹城的百姓因爲他受了多少的苦難,若隻因大皇子的幾句話,就原諒二皇子的行爲,那我丹城的百姓怎麽辦?我就這樣回去複命,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見赤陽的百姓。”蘇慕謙的意思就是無論你說什麽,這件事都不會這麽輕易過去的。
大皇子想到來時他父皇交代他的事情又繼續說道:“我二弟當時也是人小不成熟,他還不懂事,我父皇會好好的管教他的,就請蘇副将在皇上面前爲我二弟說句話,當然,該我們賠償的損失,我們都會全額賠償的。”
人小不成熟?蘇慕謙都不知道大皇子是怎麽好意思說出來這幾個字的,嘲諷地說道:“既然二皇子如此頑劣,貴國管教不好,我赤陽很樂意幫你們教育的。如此年齡,在我們赤陽都能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了,像這樣的,大多數是懶惰或心智不全之人。”
大皇子聽出了蘇慕謙話中的明嘲暗諷,也不在跟蘇慕謙繞圈了:“蘇副将應該知道我今日來的意思,我就直說了,蘇副将要如何才肯放過我二弟?”
“大皇子這是何意?若你是來誠心交好的,我很歡迎,可若是大皇子是來挑事的,那我蘇慕謙也沒有怕的。”蘇慕謙語氣狠厲的說道。
“蘇副将,我們已經打聽到我二弟就在你手上,我父皇說了,隻要你肯放了我二弟,我們什麽條件都可以商量。”
“哦,看不出來北寒皇上對這個二皇子這麽在意,你就不怕他出去之後,北寒皇上會将皇位傳給他?這對你來說可是個好機會,你真的要将他帶回去嗎?”蘇慕謙在旁邊輕聲說道,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大皇子的心上,大皇子微微整理了情緒說道:“父皇自小就教我們要相親相愛,再說二弟确實比我有才能,若是父皇真的将這個位置傳給他,也是情理之中的。”身爲皇子,怎麽會不渴望那個位置,可是從小就被北寒皇上給打擊慣了,一直覺得自己不如二皇子,漸漸的也就變得自卑,對那個位置也沒有了當初的渴望。
“大皇子還真的一個好兄長,不過就是不知道人家是不是也是這麽想的。在我看來,你确實不如二皇子有謀略,殺伐果斷,可是你比他更适合當皇上。”蘇慕謙注意到自己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大皇子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的驚訝和欣喜,雖然隐藏的很好,還是被自己給發現了,知道自己猜對了,繼續說道:“作爲皇上,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仁愛之心,而這一點,卻是二皇子永遠也做不到的。”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不用我說,大皇子也是懂的吧。若是二皇子坐上了這個位置,以他的殘暴和偏執,一定會引起民憤,造成内部暴亂,到時候,百姓起義成功的話,你以爲北寒國還會存在嗎?大皇子不妨好好想想我說的。”
“蘇副将說的是有道理,但我相信二弟不是那樣的人,我更相信父皇的眼光。”
“既然你都這麽想了,我也無話可說,隻是覺得大皇子雖然貴爲皇子,受很多人尊敬追捧卻很可憐。”蘇慕謙惋惜的說的說道。
“蘇副将此話是何意?”
“一個連自己的野心都不敢承認的人,即使給了你一個平台,你也做不出成績,連努力都沒努力過,争取都不去争取,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道不同不相爲謀,大皇子請回吧。”蘇慕謙轉身裏來,光明到大皇子面前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大皇子,您請回吧。”
“等等,蘇副将,我知道你的心思。也懂你的意思,但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帶回我二弟,我們已經确二弟在你手上了,希望蘇副将可以行個方便,讓我将我二弟帶回去。”大皇子叫住了蘇慕謙說道。
“我要是不交呢?”蘇慕謙也算是間接的承認了二皇子在他手上。隻要他不放,大皇子或者說北寒又能将他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