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呢,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都急死了,還以爲你被那兩個人的同夥給抓走了呢,你再晚來一會,我就要去朱府要人去了。”
“謝謝你。”曲楚心裏一暖,她以爲沒有人會在意她呢。
“出什麽事了,你怎麽怪怪的。”看着這麽客氣的曲楚,他有些不習慣的說道。将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又放到曲楚的額頭上,對比了一下說道:“不發燒啊。”
曲楚這才反應過來光明是什麽意思,一把拍掉他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說道:“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好好跟你說次話,你還變扭。”
“這才是我認識的曲楚。”
“少爺怎麽樣了?”忍了一會,曲楚還是忍不住的問道。想起下午看到的傷口,曲楚有些擔心的問道。
“主子的傷口裂開,大夫已經給重新包紮了,隻要在床上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現在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該醒了。”光明看着天色說道。
“嗯,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這也回去。”看着光明走遠的背影,曲楚向另一條道路走去,明明告訴過自己不要再想他了,可還是忍不住想要過去看他一眼,不然自己不放心。剛進院子就看見蘇慕謙的屋子裏有溫暖的光亮。
走到門口,聽到裏邊傳來朱夢微的聲音:“謙哥哥,今天若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會怎麽樣。”曲楚躲在門邊,看到蘇慕謙靠着枕頭半躺在床上,朱夢微坐在床邊,手裏端着一碗粥,舀上一勺放在嘴邊吹吹喂給蘇慕謙喝。
“應該的,你現在這樣我也有一半的責任。我還覺得對不起你呢,因爲我和你的父親現在關系這麽僵。”蘇慕謙喝下一口粥輕聲說道。
看着兩個人溫馨的相處模式,曲楚覺得酸酸的,轉身向自己住的房間走去。曲楚想了一晚上,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争取一下,這樣即使沒成功,自己也不會有遺憾了。翌日一早,曲楚早早的醒來找隔壁的丫鬟借了一身衣服和胭脂水粉。
打扮好之後向蘇慕謙的屋子裏走去,當時正在個跟蘇慕謙下棋的光明,兩人聽到聲音,也沒在意,光明的餘光瞟到一抹粉色的影子,随意的擡頭看去,驚訝的張大嘴巴,手中的棋子放到了棋盤上。蘇慕謙看着光明落子的位置說道:“你在想什麽?這麽低級的錯誤也能犯?”
順着光明的目光,就看到穿着一身丫鬟衣服的曲楚,塗抹着淡淡胭脂水粉的曲楚無措的站在門邊,光明上前兩步圍着曲楚走了一圈說道:“你這是在幹什麽?不過,你穿女裝的樣子還挺好看的,若不是知道你是個男的,我都要被你給吸引住了。”
蘇慕謙看着曲楚的打扮黑着臉對光明說道:“你先出去。”光明不知道蘇慕謙爲什麽突然要他出去,但是服從命令是他的天職,轉身将門關上離開。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以爲自己穿上女裝就是女子了?你以爲換上女裝我就會喜歡你了?你沒必要爲了我做這些,我不需要。”說實話,曲楚一直都是嬌小可愛的,這一身女裝穿在她身上還真是比男裝好看了很多。
是啊,你當然不需要了,不在意爲什麽要關注?你有喜歡的人了,無論我做什麽都晚了。我真的沒有别的想法,隻是想在走之前,讓你看看我女裝的樣子,這樣我才沒有遺憾。
“走?去哪?”
“我出來這麽長時間了,該玩的也都玩得差不多了,想要體驗的也體驗的差不多了,我爹應該擔心死了,我要回去看看他。今天穿這個過來有兩件事,第一我是真的喜歡你,無論你覺得惡心也好,覺得這份感情對你來說是恥辱也好,我都不後悔将這話說出來。”
“第二件事,就是來跟你告别的。”
“嗯,一路順風。”曲楚回到屋裏,将衣服換下,看着鏡中的自己說道:“加油,你是最棒的,總有一天你會找到那個真心你,喜歡你的人。”安慰的話語,可兩行淚水還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蘇慕謙将昨天的人抓住,用特殊的方法從兩個人的口中得知:這一切都是朱縣令幹的,讓光明帶着幾個人和一張搜查令到朱縣令的府裏。“呦,光侍衛,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朱縣令看見光明趕緊迎上來說道。
“來這裏有點事要向朱縣令請教一下。能給我解釋一下他們是什麽意思嗎?”光明從懷裏拿出一份文件,曲楚拿起一看,就是昨天那兩個人的認罪書。
“請光侍衛明察,這件事不是我做的,肯定是有人想嫁禍給我的。”朱縣令坐在中間對着光明說道。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這件事牽扯到了你都跟你有關系,若你真的是無辜的,我們也不會讓你白白受冤枉,若這件事跟你有關,我們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朱縣令多有得罪的地方請擔待。”光明将搜捕令拿出來說道:“多有得罪的地方,請你見諒。”有了搜捕令在手,光明讓他們散開到院子裏的每一個角落說道:“都給我瞪大了眼睛仔細的找,若是出了什麽事,上面有人壓着,我們不能放過一個好人,也絕不對放過一個壞人。”
這樣的事根本就不用他自己動手,他來這裏是爲了找到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出入這裏。蘇慕謙向朱縣令的屋子走去,看見朱縣令沒跟來,心裏想: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搜查了,就不信還找不到。這麽重要的東西肯定不會毀屍滅迹,他還要給自己留一份保障呢。
找了很久,沒有一點收獲。光明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發呆,不是他不舍得走,而是走了的話,下次再來就不知道以什麽理由了,這是一個機會。
“這大廳還沒找吧,你們繼續找找。”光明站起來看了一眼大廳說道。幾個人仔細的在大廳裏尋找,并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沒有了再留下去的理由,光明隻能離開說道:“朱縣令,今日的事情是我們打擾了。”轉身的時候,正好看見地上凸起的一點圖,一跤絆在了上面,整個人向前面撲去。
腿撞到一邊的花瓶發出清脆的聲音,很多本本子從裏面拿了出來。拿起一本打開一看,裏面全都是日常記下來的花費。說道:“朱縣令,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麽嗎?”将手中的本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說道。
朱縣令還是之前那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還在狡辯,這上面都有你的名字。”光明打開其中一本說道。
他們找了這麽多天的證據,竟然藏在了花瓶裏,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将所有的書信都拿好抱到蘇慕謙的府裏,對着朱縣令說道:“現在事情都已經成定局了,你再解釋也沒用了,我唯一好奇的是,你知道自己是赤陽人嗎?”
“将自己的消息出賣給别的國家。若是這次我們沒有發現這一問題,那一切後果都不敢想象。北寒國的人到底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讓你們這樣幫着他。你們隻看到眼前的利益,有沒有想過若是丹城真的被北寒占有了,北寒的百姓怎麽辦?”
“将朱縣令壓下去,這件事我去告訴主子。聽候主子的發落。”
“你不過是一個侍衛,有什麽資格這樣對我,别以爲我對你态度好點,就真覺得自己多厲害了,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不管怎麽說我也是朝廷欽命的官員。就算蘇慕謙來了,也不能直接就将我關起來。”朱縣令掙脫開抓着他的侍衛說道。
“朱縣令說的有道理,既然這樣,我留下來陪着朱縣令,你們回去将這件事告訴主子,并将這些信親手交到主子的手上。”幾個人領命向外邊走去。朱縣令對光明的态度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哼了一聲,将他當成一個透明人像外邊走去。
“朱縣令幹什麽去?”
“我去哪裏需要跟你彙報嗎?你有什麽資格管我?等我真的被關進牢裏的那天你再這麽跟我說話吧,至少現在我還是比你官大的。”朱縣令語氣惡劣的說道,光明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也不跟他計較。
朱縣令回到屋裏,慌亂的在屋裏走來走去,剛剛他都是裝的,其實他的内心很害怕,偏偏這個時候二皇子又不在,自己該怎麽辦呢?若是真的被抓進去,自己就沒有出來的可能了。可是,現在自己就一個人,光明又将他盯得那麽緊,自己要怎麽逃跑呢?
對了,蘇慕謙,他喜歡自己的女兒,若是想娶自己的女兒的話,就不能将他收押起來,不然,朱夢微若是知道蘇慕謙告發他害他丢了性命,一定不會和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