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幹什麽需要像你彙報嗎?你要知道這個府裏,我是主子,你隻不過是個我路上撿的書童,你隻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
“你是不是故意在躲着我?”
蘇慕謙像被拆穿了小心思一般,語氣嘲諷的說道:“我爲什麽要躲着,你以爲自己是誰啊,真能影響我?我隻不過是這段時間太忙了而已。”
“騙人,我都打聽過了,你根本就不忙,躲着就躲着,直接說就行了,膽小鬼。”
“既然你這麽想見我,那我就勉爲其難的讓你跟着,正好我也有事情跟你說。”看着瘦瘦弱弱的曲楚,蘇慕謙心中又升起了要幫她鍛煉身體的想法。
“什麽事情?”
“我想過了,你之所以會有那種心思,就是因爲自己太弱了,等你自己變的強壯起來,這種心思就歇下去了,我已經跟光明說過了,從明天開始他負責訓練你,你三個月必須鍛煉出肌肉,不然就加倍訓練量,什麽時候練出肌肉,什麽時候停下?”
“我不要。”曲楚想都沒想的拒絕。腦海中描繪出自己一身大塊的肌肉的樣子,打了一個冷顫,不行,自己身體軟軟的多舒服,爲什麽要鍛煉的硬邦邦的。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扔下這句話,蘇慕謙轉身離開。
“我就不訓練,看你能拿我怎麽樣。”曲楚想好了,就算這次蘇慕謙要将她扔出去,她也不會妥協的,大不了就拿出自己的殺手锏,反正等她離開了,沒有人認識她,而蘇慕謙就不一樣了,他跟一個男人接吻的事情很快能傳到赤陽城,看他怎麽做人。
“你若是不訓練,那就是光明完不成任務,我不需要這種沒能力的侍衛。”蘇慕謙的聲音傳到曲楚的耳中,曲楚看着蘇慕謙的背影牙癢癢,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他就是故意的,知道自己和光明的關系好,肯定不會讓光明因爲自己失去這份職務的。
下午的時候,果然看見光明來到她的院子裏委屈可憐的說道:“曲楚,主子讓我三個月裏給你練出來肌肉,不然要将我趕出這裏。”
“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裝可憐博取我的同情了。”曲楚打斷了光明想了一晚上的方法。
裝可憐不行?那就賣慘,這段時間跟曲楚的相處,也多少的了解到,曲楚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語氣低落的說道:“曲楚,雖然咱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一直将你當成我的好朋友,馬上我就要離開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主子是個好人,你不要總是惹他生氣,等你玩夠了錢離開的時候,有時間可以去我的家鄉找我,反正我本來就是大老粗一個,怎麽都能生活。”
“就是可憐了我家裏的奶娃娃和我的老母親,可憐了還要跟着我受委屈……”
“停,我跟你練還不行嗎?”曲楚覺得再讓他說下去,他死去的爹都會爬上來了。一個大男人,這麽羅裏吧嗦的。
“太好了,我就知道曲楚這麽善良,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光明露出一個讨好的笑臉,這變臉的速度讓曲楚嚴重懷疑他之前都是裝的。
到了訓練的地方,看着空曠的平地上,各種各樣的兵器,還有打算用的木樁,曲楚突然有些後悔了,怎麽就一時心軟答應了呢,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曲楚,你先圍着這裏跑半個時辰,然後再蹲馬步半個時辰,接下來我再教你一些簡單的動作。”
“多久?半個時辰?”曲楚以爲自己聽錯了,又重複了一遍,看着光明肯定的點頭,曲楚瞬間不淡定了:“一刻鍾她都不知道怎麽跑了,還半個時辰,要了她的老命吧。”
“你别擔心,我陪着你一起跑。主子說的沒錯,就算你不因爲主子的命令,爲了你自己也要好好的練習,既然你想留在主子的身邊就要有一定的防身術和一個好的身體素質,不然,真等你出什麽事了,你會成爲主子的累贅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曲楚皺着眉頭問道。
光明嚴肅的說道:“我們主子之所以來這裏,就是因爲皇上收到消息說北寒的人最近有所動作,這段時間主子就在查探此事,一旦北寒的人進攻,我們身爲主子的侍衛一定要保護主子的。”
“誰要留在他身邊了。”嘴上雖然不承認,邁出的腳步卻出賣了她。光明跟在身後陪着。蘇慕謙忙完之後,打開窗戶看見一個小小的人影在費力的奔跑着,心裏很驚訝。他以爲以曲楚的性格根本不會同意的,一定會找各種理由不訓練,沒想到這次竟然這麽聽話,這不太正常啊。
跑了有三圈的曲楚,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甩着,費力的向前邊跑着,不對,不能說跑了,蠕動着。曲楚感覺自己的肚子向下墜,疼痛感襲來。光明看着曲楚要停下來的腳步,在旁邊鼓勵地說道:“曲楚,你可以的,再堅持一下,就要到終點了。”
看着還有不到五十米的距離,曲楚咬着牙堅持着,在過了終點站的那一瞬間,曲楚看着天上耀眼的陽光,覺的眼前發黑,下邊有一股暖流向外邊流出,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壞了,當男人久了,都忘了自己來癸水的日子了,頭一暈向旁邊倒去。
光明還在旁邊說道:“曲楚,你看你還是很厲害的,第一次就跑了這麽久,隻要你能堅持下來一定會變強壯的,你看看跑步……”也沒有那麽難吧。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感覺到肩上一沉,就看到曲楚臉色蒼白,雙眼緊閉,說着他的身子向下滑去。
光明扶住曲楚的身子說道:“曲楚,你怎麽了?”
想要關上窗戶的蘇慕謙,在看到曲楚向旁邊倒去的時候,身體比腦子更快一步,跳出窗戶想那邊跑去,看着光明懷裏的曲楚,整理了一下呼吸,故作平靜的問道:“怎麽了?”
此時的光明全心都在擔心曲楚,根本沒注意到蘇慕謙微喘的呼吸:“我也不知道,就突然暈倒了。”
蘇慕謙将曲楚打橫抱起向房間走去,對着還在發愣的光明說道:“還不趕緊去請大夫。”知道曲楚瘦弱,卻不知道她身材這麽纖細,抱在懷裏幾乎沒有什麽重量,真不知道每天吃的飯都去哪裏了。
将曲楚放到床上,坐在床邊,臉色蒼白,黛眉微皺,額頭上有細密的汗冒出,嘴裏不時的嘤咛一聲,很是痛苦。不就是讓你鍛煉一下身體嗎?你也能暈倒,就你這樣的,還能做什麽啊,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能将自己照顧好,已經是一種本事了,第一次見到跑個步就能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嫌棄的話語,裏面夾雜着無奈和妥協。
“誰半死不活的了,你可别小瞧人,我不過是因爲今天身體不舒服。”悠悠轉醒的曲楚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忙反駁道。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陳設,想起來這裏是蘇慕謙的屋子,想起身離開,又一股暖流流出,曲楚僵着身子說道:“你能不能去給我倒一杯熱水。”看着曲楚蒼白的臉色,蘇慕謙說道:“要不是看你生病了,我才不給你倒水呢,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身爲書童的自覺。”
我隻想說還不都是你慣的,若是你一早将規律立出來,曲楚還敢這麽放肆嗎?
蘇慕謙離開之後,曲楚快速的從床上爬起來,趴在床上看見沒有任何血迹,這才放心的整理一下衣服向外邊走去,跟倒好水進來的蘇慕謙迎個照面:“你不在裏面好好躺着,站起來幹嘛去。”
“我醒了,就可以回屋躺着了,不麻煩少爺了。”曲楚突然這麽客氣,蘇慕謙還真有些不習慣地說道:“你的熱水。”
“謝謝,我現在不想喝了。”曲楚現在就想已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間,将她的貼身東西趕緊拿出來用,現在她都能感覺到熱流一股一股的流出,再不走就露餡了。
“曲楚,你是不是在耍我!”曲楚現在不想跟蘇慕謙鬥嘴,将他手裏的杯子拿過來,一飲而盡,舌頭被燙的發麻,伸出舌頭,語言不清地說道:“我現在喝完了,能讓我離開了吧。”
“你是不是傻啊,連小孩子都知道喝水要先嘗一下。”
曲楚可沒那麽多時間聽蘇慕謙說教,推開他向外邊走去,剛走兩步被蘇慕謙打橫抱起,曲楚愣了一下掙紮道:“你在幹什麽,快放我下來。”
“當然是抱你離開了,要你像一個企鵝一般得蠕動多久才能到你的房間。”
“這時候你怎麽不怕被别人看見亂說我們之間的關系了?”
“清者自清,有些人思想有問題,看人的關系才覺得不單純,而我相信我的人都不是那麽低俗的人。”其實,蘇慕謙是知道經光明這個大嘴巴去請大夫,所有的人都得知道曲楚因跑步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