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妃。”
“昨日,大皇子是什麽時辰離開的?”
“奴婢守到很晚都沒有看見大皇子離開,早上去廚房的時候,聽到下人說,西廂房住進了一位貴客,讓他們準備膳食,會不會就是大皇子。”
“嗯,也有這個可能,你今天再去打聽一下,消息一定要準确。”
“我知道了。”
午飯過後,清荷領着一個挎着藥箱的大夫進來,來人正是那天給蘇柔兒把脈的大夫。“這段時間,你找到怎麽去除我體内藥性的解藥了嗎?”
“娘娘,草民愚鈍,這幾日翻了很多醫書,找了一些關于你體内毒的一些知識,但是解決的辦法,草民還沒有找到。不過,草民知道,這種要若是用量很少,沒有侵入骨頭的話,慢慢的不再服用,這要就會在身體裏慢慢消失,不會有任何影響。”
“那我身體裏的藥有多長時間了?”
“草民學藝不精,具體的時間看不出來,不過娘娘服用這藥的時間不短了,就算現在停止服用,也不會慢慢消失,必須要配合解藥才行。”
“這段時間,我特别注意自己的飲食,并沒有發現什麽。”
“這藥不一定是在飲食裏的,可能是一種氣味,娘娘每日聞到,也會對身體有傷害,也可能是在一件物品裏面的,娘娘随身攜帶,也會有影響。”
“大夫,我每日生活的地方也就是這個院子,你幫我看一下,那個藥是在哪裏的嗎?”
大夫在屋裏這裏聞聞,那裏看看,一間屋子看完了,也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地方。“娘娘,草民可否看下内室。”雖然内室是不能讓外男進入的,但是内室是最容易放這種東西的地方,爲了自己的身體,蘇柔兒已經顧不來這麽多了。
大夫在裏面找了半天,最終在枕頭下面發現一個香囊,放在鼻尖聞了一下。
“這個香囊可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沒有,這裏面放的是朱砂,有安神的作用。”聽到大夫的話,蘇柔兒緊懸着的心放了下來,還好,不是他。
一陣風吹來,外面傳來的香味讓大夫皺着眉頭,手裏拿着香囊向床邊走去,看到外面種了一片的紫陰草。紫色的小花在碧綠色的根莖上,随風擺舞,讓人仿佛置身一片紫色的海洋中,讓人的心情都變得好了。
“娘娘,我應該知道是什麽原因了?”
“跟着一片紫陰草有關?”
“娘娘聰明,不過也不全是。”
“什麽意思?”
“草民在一本醫書上看到過,朱砂的香味有安神的作用沒錯,但是和紫陰草味道融合在一起,就可以産生跟那種秘藥一樣的效果,不過,這個草民也不敢确定。”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不會虧待你的,但若是讓我知道,你告訴了别人,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草民知道。”不知不覺間,卷入了管家的事情,大夫恨不得趕緊離開,畢竟人家一句話的事,自己可能就小命不保了。
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早已算計好的?若一切都是算計好的,那他的心機還真是讓他害怕,她以爲的幸福,不過就是一場陰謀,而她,不過就是他棋局裏的一顆棋子。
香囊是在赤陽的時候,她剛答應和耶律皇子在一起,耶律皇子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并且讓她一直帶在身上,她對耶律皇子早已情根深種,這香囊更是讓她将寶一樣對待,日夜不離身。而外面的紫陰草,是有一天,耶律皇子從外面抱來的。
當時他抱到蘇柔兒的身邊,像一個等待誇獎的孩子一樣問蘇柔兒喜不喜歡。蘇柔兒說喜歡,耶律皇子花費了很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才找來了這麽多的紫陰草,當時她感動的淚流滿面,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她何德何能,能得到他這樣的寵愛。
可現在她所認爲的幸福,就像一個個巴掌一樣打在她的臉上,好疼。可更疼的是心。想着什麽也不管什麽也不顧的就向外面跑去,這一刻她什麽也不在乎,就想知道這這件事他到底知不知道。
“太子妃,你慢點。你去哪裏?”
蘇柔兒剛到外面撞在了一堵肉牆上面,擡頭看到耶律皇子一臉溫柔的看着她,一手揉揉她的頭發說道:“跑這麽快做什麽?萬一摔倒了怎麽辦?我會心疼的。”關心的語氣讓蘇柔兒沒忍住,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這麽愛哭?讓這些丫鬟看見該笑話你了。”
“太子,你怎麽這麽長時間沒來看柔兒,柔兒覺得你忘記柔兒了呢。”質問的話語就在嘴邊,可是就是說不出來。
“小王這段時間不是忙嗎?這不一有時間就趕緊過來了。”一手牽着蘇柔兒向屋裏走去。忙?她真的很想相信,可是王府就這麽大?他天天去伊夫人院子的事,即使她不想知道,也會有人想讓她知道。什麽忙?都是借口!都是不想見她的借口,可是她卻不敢質問。
“柔兒,你和蘇慕煙的關系怎麽樣?”
“你知道的,她才回來沒幾天,我就到這裏來了,也沒接觸過幾次,關系算不上多好。太子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就是聽說她醫術挺厲害的問一下。”
“哦哦。太子,我想将後面的這些紫色的花給拔了。”
“爲什麽?這些不好看嗎?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這些花了嗎?”耶律皇子皺着眉頭說道。
“我現在特别喜歡豔麗的紅玫瑰,我想要在這裏種一片。”
“紅玫瑰可以種在别的地方,你忘了這些紫陰草有多珍貴,是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這麽多的,若是就這麽毀掉,多可惜。這些不僅僅是一片花草,更是我對你的愛,是我們愛情的見證者。”
“那可以把它們移植到花園裏,我的院子裏就這麽大一點地方,除了這裏,沒有可以種植的地方了。”蘇柔兒爲難的說道。
“那我們把紅玫瑰種在後花園裏,隻要你想看,就過去看看。”無論怎麽說,耶律皇子就是不同意将這片紫陰草移植。這更讓蘇柔兒覺得他在心虛,心裏想的話,再也忍不住問了出來:“太子不想移植這片紫陰草,是有什麽特别的用意嗎?”
蘇柔兒明顯的感覺到耶律皇子的身子一怔,很快又恢複到平常說道:“說什麽玩笑呢,能有什麽用意,還不是覺得它是我們之間的愛情見證,既然你覺得它不重要,想移走就移走吧。”說完放開環着蘇柔兒腰的手轉身離開。
蘇柔兒從身後抱住耶律皇子的後背說道:“太子,不要走,柔兒很喜歡,不會移走的。因爲你好久都不來看柔兒,柔兒在跟你賭氣呢。沒想到你心裏還是有柔兒的,是柔兒不好,你今晚不要走,在這裏陪柔兒好不好。”理智上,是覺得她不能懷孕這件事是跟耶律皇子有關的,畢竟那時候伊夫人還不知道在哪裏呢,可情感上,還是放不下耶律皇子,隻想要自欺欺人下去。
耶律皇子轉身将蘇柔兒抱在懷裏,語氣輕柔的安慰道:“乖,是小王不好,是小王公務繁忙,才讓你這麽沒有安全感的。”若是蘇柔兒擡頭的話就會看見,耶律皇子的眼睛裏冰冷沒有一點的溫度,也沒有一絲的疼惜。
吃過晚飯,蘇柔兒梳洗打扮好,換上一身大紅色的輕紗,襯得身體越加白皙,似露非露更引人遐想,看着坐在矮榻上看書的耶律皇子,媚眼如絲,聲音帶着誘*惑的喊道:“太子,時間不早了,該就寝了。”
耶律皇子一把将蘇柔兒拉入懷中,一手捏着她的細腰,引來她的一聲驚呼,頭一低,向下吻去,動作粗魯,蘇柔兒腰向後歪着,頭向後仰着,被動的承受着耶律皇子的深吻,一個翻身将蘇柔兒壓在身下,手下的動作撕扯着蘇柔兒的衣服。
一切都在蘇柔兒的計劃之中,眼看今日就能留下耶律皇子了,外面傳來了喊聲,耶律皇子擡頭,蘇柔兒隐約聽着聲音像是伊夫人的丫鬟的,心裏閃過一絲陰狠,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伊夫人從她這裏将耶律皇子喊走了。
蘇柔兒将耶律皇子的頭往下一按,将自己的嬌唇送上去說道:“太子,柔兒好想你啊。”
很快,耶律皇子忘了外面的事情,和蘇柔兒糾纏在一起。外面又傳來丫鬟的哭鬧聲,耶律皇子将蘇柔兒推到一邊對着外面喊道:“誰在外面哭鬧。”
“太子,你快去看看我們家夫人吧,我們家夫人不知道爲什麽肚子疼的厲害。你快去看看吧。”
沒等耶律皇子說話,蘇柔兒就直接說道:“你們家夫人不舒服就去找大夫,找太子有什麽用,太子又不會治病。”
“大夫已經過去了,可是我們夫人真的很不舒服,嘴裏一直念着太子的名字。奴婢不忍心看着夫人這麽難受,才來尋找太子的。奴婢求求太子了,就去看一眼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