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林氏夫婦,蘇慕煙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叮!”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蘇慕煙轉頭看去,就看見嘟嘟無辜的看着她,再看看地上碎的珠子,看着蘇慕煙皺眉,嘟嘟爬起來,搖着自己的小屁股,一拽一拽的走到蘇慕煙跟前,委屈地說道:“碎,碎碎。”那呆萌的小表情,讓你根本有火也發不出來。
“你呀,可真是調皮,什麽東西都能翻出來。”這時,蘇慕煙才注意到,那個珠子是好久之前從南宮薇兒那裏迎來的,當時好奇看了幾天,也沒發現什麽東西,就随便的給丢一邊了,沒想到都能被他翻出來。
“你乖乖的在這裏站着别動,娘去把那裏收拾一下,别紮到你的小腳丫。”
破碎的珠子中間有一張黃色的紙條,蘇慕煙打開,看到裏面破碎的紙片是一張紙其中的一塊,裏面畫了很多的線條,蘇慕煙很好奇,但又看不出來是什麽,不過她知道臨死前交給南宮薇兒的應該不會這麽簡單,就随手給收起來了。
晚上,牧塵回來的時候,蘇慕煙将這件事告訴了她。牧塵從一邊的錦盒裏拿出了那天在南宮柏那裏找到的珠子。“你從哪裏拿來的,跟南宮薇兒的那個一模一樣。”
“這是從南宮柏營地裏找到的,我看他用這麽好的錦盒裝着,又和南宮薇兒的一樣,就留下來了。”
“那我們看看這裏面有什麽?”蘇慕煙将珠子往地上一擲,發出清脆的響聲,果然,跟他們想的一樣,裏面也有一張黃色的紙片,不過裏面畫的内容跟那張不一樣,将兩張拼接在一起,卻感覺不完整。
“相公,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個什麽藏寶圖之類的?”提到藏寶圖,蘇慕煙的眼裏閃閃發亮的。這個小财迷,也不知道爲什麽這麽喜歡錢。
“有可能,看樣子南宮柏可能知道這珠子裏的秘密,明天我去将它禀告給皇上,看皇上知不知道。”
“嗯。”
南宮柏和王錨一路逃跑,不敢走大路,累了就找當地的民屋休息,現在到處都張貼了他們的畫像,通緝他們,他們根本不敢在白天活動。“王爺,我們接下來去哪裏,一直這麽躲着,南宮絕和牧塵遲早會找到我們的。”
“去蠻夷吧,我和蠻夷太子有點交情。以後别喊我王爺了,叫我主子,萬一被有心之人聽到就不好了。”
“是,主子。主子,我們現在這個情況,蠻夷太子真的會冒着得罪赤陽的危險,收留我們嗎?”
“我自有辦法。”南宮柏向懷裏摸摸,突然大叫一聲壞了。“怎麽了,主子。”
“你有沒有看到你的紫檀木的盒子,裏面是一個很普通的珠子?”
“紫檀木的盒子?”王錨仔細的回想一下說道:“在我們走的時候,我看到櫃子裏有一個盒子,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
“壞了,我得回去找到那個盒子。”南宮柏就要反身往回走,被王錨給拉住了。“主子,現在那裏肯定被牧塵的人給布滿了,我們現在回去就等于自投羅網,那個珠子很重要嗎?屬下去拿,若是屬下回不來,你一個人小心點。”
“算了。”冷靜下來的南宮柏說道。“沒事,就算是被牧塵拿走了,他也不知道其中的秘密,若是研究不透,放在手裏就是一個不值錢的珠子。”他研究了這麽多年都沒搞懂其中的奧秘,牧塵不會知道的。
邊安慰自己,邊給自己肯定,卻沒想到被嘟嘟給誤打誤撞的發現了,要是南宮柏知道他小心翼翼保存的珠子,一心想要發現的秘密就在珠子裏,會不會氣得發瘋呢。
翌日一早,退朝之後,牧塵就到禦書房将這件事告訴了南宮絕,并将兩幅畫也帶去了。“這件事,朕從來都沒聽說過。不過,朕偶然聽父皇說過,先祖爲以後的子孫們留下了一處寶藏,可以在國家遇到危險的時候,啓動這筆寶藏緩解燃眉之急,不過這麽多代過去了,至今沒有人找到,後來就覺得可能并沒有,所以朕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
“這件事皇室的孩子都知道嗎?”
“不會,這件事也是父皇無意中提起,我随意問了一句,倒是沒太在意。”
“嗯。”
“這南宮柏還沒找到嗎?”
“沒有。”
“好了,不說這件事了,你來了正好看看,這些大臣是不是都無事可做了,天天上的奏折都是讓朕納妃、立後之事,朕的頭都看大了。”南宮絕對着眼前的一堆奏折,一手揉着腦袋,無奈地說道。
“大臣也都是爲了皇上着想。”
“你還真是不身在其中,不知道其中的痛苦,朕解除後宮是因爲什麽?貴妃是怎麽死的,别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朕也不想委屈了自己啊。看着你們一回去,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心情就會變好。朕也不想忙完了朝政,晚上還要應付不喜歡的人。換位思考,當時朕将楚留香塞你府裏的時候,你什麽心情。”
“恕臣直言,皇上說的,微臣都懂,也能理解皇上,可臣理解無用,要看天下百姓及朝中大臣怎麽看,普通百姓家都知,傳宗接代是大事,更何況你身爲一國之君,這件事大臣們的奏折也可以理解。”
“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朕自有判斷。”
“那臣告退了。”牧塵才不想在這呆着呢,他家裏可是有軟糯的小寶貝嘟嘟和他的親親小嬌妻在家等着呢。
“别,咱兄弟兩有多久沒好好聊聊了。對了,嘟嘟怎麽樣了,朕都好久沒見他了,有空常帶他到宮裏待會,陪陪朕和母後。”
“那是我兒子,你想要自己生去。我可沒時間陪你這個孤寡人員。”說完,不理會身後南宮絕鐵青的臉色離開。
爲了追捕南宮柏,邙山附近的村子裏每日都會有人巡邏查看,能提供南宮柏消息并且屬實的獎勵五十兩白銀,南宮柏和王錨沒有辦法,隻能躲入村子的後山,等過了這段危險期再離開。
“主子,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能吃的東西越來越少了,在這麽下去,咱們就得餓肚子了。”王錨出去一天,就獵回來一隻野雞,将就着吃一頓。
“我這幾天觀察到,有一支遠方來的商隊,在前面的村子裏待了幾天了,你明天去打聽一下,他們什麽時候離開,我們喬裝一下,看能不能混在商隊中離開。”
“是。”休息一夜,翌日一早,王錨找到了南宮柏說的那支商隊,商隊大約有二十來個人住在租來的一個院子裏,院子裏放着他們運輸的東西,有五個人在旁邊守着,大約一個時辰,再換另一撥人。
他們好像收到了什麽命令,沒有人獨自外出,每天吃飯的食材都是給附近的村民一些銀錢,讓他們每天送過來,王錨觀察了一天,都沒有找到合适的時機去打探消息。
翌日,王錨又一清早的守在這裏,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從屋裏出來,其中有一個人恭敬的上前說道:“小姐,老爺吩咐過了,你不能出去。”
|“煩死了,我知道了,不用你一直看着我。”女孩不耐煩的說道。想要繼續往前走,被那個人攔在門前,怎麽說都不移動半步,女孩沒辦法,看見來送飯的大嬸,眼前一亮,将被稱爲海叔的人往旁邊一擠說道:“我不出去,來拿菜的總行了吧。”
“大嬸,謝謝你啊。我想吃紅燒肉了,你明天多給我們送點肉過來,這是明天買菜的銀子。”女孩從懷裏拿出二兩銀子放在大嬸的手上。
“這太多了,用不了這麽多的。”
“沒事,剩下的就給你了。”
“謝謝,謝謝,小姐,你真是個好人啊。”海叔看小女孩确實是在拿食材,對于小女孩的舉動也就沒說什麽,可是正對着的王錨卻将小女孩的動作看的清楚。小女孩趁着跟大嬸說話的間隙,右手從手裏悄悄的拿出一包粉末,灑在那包着的烤雞裏。
轉身,将手裏的籃子随意的丢給旁邊的人說道:“沒有什麽好吃的,不吃了。”然後氣沖沖的向屋裏走去。王錨對于小女孩的動作很不解,同時也猜到自己的機會來了。耐心的等了半個時辰,果然看見有幾個人面色痛苦地捂着肚子,向着同一個地方沖去。
那些沒沖進去的,都在外面捂着肚子喊道:“你快點,我們受不了了。”有一個年輕的可能吃的最多,眼看着憋不住了,也不管什麽規定了,捂着肚子沖向對面的草叢中,王錨剛跟過去,就聽見一陣響聲,還伴随着一股惡心的臭味,差點沒忍住就吐了出來。
捏着鼻子,強忍住惡心,在男子的不遠處等着,男子露出輕松的表情提着褲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