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
“不,我怕再不說,以後都沒機會了,在跟你相處的這幾年,我越來越被你吸引,對你也有了感情,我已經下定決心去忘記佩妍,好好的跟你在一起,這輩子對不起佩妍的,我來世再還。我做好了陪你相守到老的決心,可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麽沒有安全感,如果早點讓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了。我……愛……你。”最後一個字說完,你父親永遠的閉上了眼睛。這件事對你的母親打擊很大,當時就昏迷了過去,連着發燒好多天才慢慢好轉。
你的母親很想不顧一切的去找你的父親,可是看着年幼的你們還是放棄了,卻終日以淚洗面。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快樂的小女孩了。
我已經把我最愛的男人讓給你了,還祝福你們,你卻沒有保護好她,讓他承受這麽大的痛苦,我怎麽會讓他就這麽死了,我要爲他報仇,可是你的母親要是死了,你們兩怎麽辦,我雖然不喜歡你們,可是你們畢竟是他唯一的血脈,所以,我就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等到你們結婚、生子。
終于,我的機會來了。我知道二夫人和你母親的關系很好,對你的母親很孝順,人又善良,我就故意接近她,将那個項鏈賣給了她。所以,你們别怪二夫人,她是無辜的。要錯也隻能錯在她太善良了。
“那你怎麽知道我娘一定會問二夫人要那條項鏈,要是二夫人帶着,那你不就傷害一個無辜的人了嗎?”
“我跟你娘認識這麽多年,知道你娘需要的是什麽。那項鏈是我按你爹之前送給你娘的項鏈的樣子做的,那是你爹送給你娘的第一件禮物,你娘特别喜歡,後來丢了,你娘還傷心了好長時間呢。所以,我敢笃定,你娘看到這條項鏈一定會要過來的。”
原來當年的事情竟是這樣的,跟青霞說的完全不一樣,兩個人現在也很疑惑,不知道該相信誰。他們一直尊敬的爹爹,心裏一直都有一個喜歡的女人,他們慈善和藹的母親,竟然間接害死了自己的父親,還有他們一直喜歡的青霞阿姨,竟然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真相太殘忍,讓他們措手不及。
“你别以爲我爹娘死了,你就可以随便說了,青霞阿姨還在呢。”雖然覺得佩妍說的更真實,但二老爺還是很難接受這件事。
“你可以找青霞,問一下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那條項鏈你是從哪裏來的?你怎麽知道她能害死人?”那條項鏈他們找了很多人驗證過了,裏面并沒有任何毒藥,大老爺聲音沙啞的問道,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真相中回過神來。
“我之前住的那座山下的一個村子裏,聽說有一條詛咒項鏈,誰帶了誰就會死,之前我也沒在意,就當一個玩笑來聽聽。可是後來知道你母親的事情之後,我就想到了他們所說的這條項鏈,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她。”
特地找到了那家人,幾經周折,找到了那條項鏈,那條項鏈确實很漂亮,若不是真的會害死人,應該會引來更多人的争搶。爲了确定真實性,我還特地給一條狗帶上,沒過幾天,那個狗的精神越來越差,最後死了。
我小心的将那條項鏈給埋藏了起來,一直等到機會來臨,才将它扒出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後來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要怎麽做随便你們吧。佩妍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絲害怕。
“佩妍阿姨,謝謝你今天告訴我們這些,打擾了,我們先離開了。”大老爺站起來對着佩妍鞠了一躬,恭敬地說道。二老爺急躁的想要說什麽,被大老爺瞪了一眼,隻能憋着氣跟在大老爺的後面,臨走的時候還瞪了佩妍一眼。
到外面終于忍不住地說道:“大哥,她都承認殺了娘,爲什麽不殺了她?爲什麽要這麽輕易放過她?”二老爺的聲音帶着埋怨。
“她也是個可憐人,一生未嫁,一顆心都給了父親,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爲了父親,說到底,也是父親負了她,是父親對不起她,他和父親、母親的淵源這麽深,我們怎麽下手,再說她年紀這麽大了,身體也不好,也沒有多長時間了,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
“可是……”二老爺還想再說什麽,被大老爺打斷了。“好了,不要再說了,我是大哥,這件事聽我的。”大老爺拿出當家大哥的威嚴,二老爺隻能聽從。悶悶不樂的向回走去。
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青霞對他們二人也是真的不錯,也沒有了再繼續糾纏不放的理由,兩人決定不将找到佩妍的事情告訴青霞了。現在所有的真相都已經大白,他們對佩妍和青霞都不計較了,對無辜的二夫人,自然也不會說什麽了。
可這件事在二夫人心裏有了陰影,她一直覺得是自己害死了母親,很愧疚,在心裏責怪、埋怨自己,雖然得到了全家的諒解,卻逃不過自己内心的折磨。最終決定出家當尼姑,爲忠義侯夫人誦經朗讀,來洗清自己的内心。
二老爺心中對她是有感情的,不想要她這麽做,可是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二老爺隻能無奈的同意。“夫人,我知你的性子,既然你已經決定的事情,我改變不了,但是你不要忘了這是你的家,我永遠等着你回來。”
“夫君,等我想通了,我會回來的。”
将這件事告訴了牧塵和皇上,兩人也爲當年的事唏噓。問這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本以爲這件事就這麽完了,沒想到,翌日,之前安排的那個守墓人來報,說之前找的那個老婦人死在了老爺的墳前。兩兄弟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一個人躺在忠義候的墳前,臉是面對着墓碑,受害貼着墓碑,臉上帶着解脫的笑容。
這個人就是佩妍,原來她的心早就随着忠義候的離開而死了,這些年支撐着她如行屍走肉一般或者的就是報仇,現在沒有了精神支柱,也就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佩妍的身下壓着一張紙條,大概意思就是,若是可以的話,她請求将她葬在父親的身邊,能永遠的陪伴在父親左右。
若是不願意的話,就看在她和他父親的關系上,将她送回到小木屋,那裏邊有很多他們之間美好的回憶。大老爺和二老爺也被她的感情震撼到,被這純粹的愛感動,但是,他們知道這樣做,讓自己的母親情何以堪。
最終決定将她送到了離忠義候不遠的地方的小木屋,并在那裏給她建了一座墓碑,對着的方向正是忠義候墓碑所在的地方。
紅塵自有癡情者,
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徹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爲何物,
隻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銷魂梅花三弄,
梅花一弄,斷人腸,
梅花二弄,費思量,
梅花三弄,風波起,
雲煙深處,水茫茫,
紅塵自有癡情者,
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徹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爲何物,
隻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銷魂梅花三弄,
問世間情爲何物,
隻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銷魂梅花三弄。
這件事告一段落,南宮柏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牧塵向南宮絕請示,經得同意之後,帶上五十個精兵,加上溫子笙,韓彬一起向邙山走去。溫子笙是不想讓蕭遙去的,不過蕭遙在現代的時候,就喜歡那種帶機關的故事,也很佩服古人的智慧,整個人都表現的很興奮,很想要跟去,而且她自身對于機關也有一點研究。
牧塵一想,确實需要一個會破解機關的人,就同意了。本來蕭遙武功就不弱,而且她手裏還有蘇慕煙給的毒藥,保命是沒問題的。一行五十四人向邙山趕去。
初入邙山,一直跟蹤南宮柏的那名暗衛帶着這些人到南宮柏消失的地方,這個地方跟周圍沒有什麽區别,一片草地上,布滿着幾棵樹,一眼就可以看到很遠,衆人在這片地方擴大了幾圈都沒有找到可以藏身的地方。
“是不是你們看錯了,或者是記錯位置了?這裏什麽都沒有。”溫子笙懷疑的看着暗衛問道。
“不可能,我當時确實怕被他們發現離得有些遠,後來,我爲了确定地方,用草蓋住身子,在那裏趴了一天,看見一個人從這邊出來了,你看,這裏還有我做的記号呢。”暗衛指着樹上的一道刀子劃刻的地方說道。
“你們都小心點,這裏可能有什麽機關。”蕭遙聽完暗衛的描述,嚴肅地說道。
“不可能吧,這裏一眼就能看穿,哪有什麽機關。”溫子笙持着懷疑的态度看向蕭遙。雖然他也很想相信自家媳婦,可是他家媳婦傻了那麽多年,就算變聰明了,也不能精通機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