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我是郡主,你不能這麽對我,我要見皇兄,我要見皇兄。你這是私刑,我可以告訴皇兄,讓他懲罰你的。”
“郡主?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沒有皇上的允許是不可以出金音寺的,你這可是違抗聖旨,那可是殺頭的大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我殺了你,也是合情合理的。”最後一句話牧塵說的陰狠,南宮薇兒真的害怕了。
哭着大喊道:“牧塵,不可以,你不能這麽做,皇兄是不會同意的,我要見皇兄。”
“冷零,好吵啊。”牧塵嫌棄地說道。冷零拿起邊上的一塊髒掉的帕子,填到了南宮薇兒的嘴裏。“打吧,我倒要看看我們柔弱嬌寵的郡主有多大的耐力。”
牧塵坐在前面的椅子上,手裏端着一杯茶,像是看戲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幕。南宮薇兒疼的眉頭緊皺在一起,眼淚唰唰的往下流,頭搖着,身子緊縮着,可是都躲不了那一下下的鞭子。冷零心裏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每一下都是用了十足的力氣,連一個成年會武功的男子都挨不了幾下,更何況嬌生慣養的南宮薇兒。五鞭子下去,南宮薇兒的意識已經模糊了。“将軍,她暈過去了。”
“叫醒。”
“是。”冷零端了一盆冰水嘩的一聲全潑到了南宮薇兒的身上,南宮薇兒打了個冷顫,意識也醒了很多。嗚咽着看着牧塵,眼裏帶着乞求。“拿開。”
“是。”
“牧塵,别打了,我說,我都說。”這可是寒冬,一盆冷水下來,南宮薇兒真的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牧塵沒有說話,擡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我是被大皇兄的人給帶走的,當時我見到他後也很驚訝,他說我要是不聽他的話,就在将我送到金音寺。我怎麽可能再回到那個鬼地方,就答應聽他的話。”
“她讓我跟蘇慕煙以前的嬷嬷學習蘇慕煙的行爲,我就跟着學了,他讓我出現在那個地方,我就出現了,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塵哥哥,我真的不騙你,就算你打死我,我都不知道了。”
“嗚嗚嗚!我真的不知道了大皇兄爲什麽要這麽做。”
“還有别的嗎?”
“别的?對了,晏明,晏明也在大皇兄那裏,他跟我住在一起,不過他的身體很不好,每天躺在床上。”
“還有嗎?”
“沒……沒有了。”
“是嗎?”
“真的。塵哥哥,我發誓,我知道的都說完了。”南宮薇兒害怕又真誠的說道。
“你離開金音寺的這段時間住在哪裏?是怎麽和南宮柏聯系的?他讓你來我這裏做什麽?”
“我住在一個院子裏,那個院子挺大的,除了下人,還有我從金音寺帶出來的一個丫鬟,晏明和我,就沒有其他人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是個黑衣人晚上将我們帶去的,而且大皇兄他不準我出去。”
“那個院子裏有一個書房,我就是從那個書房到一個很空曠的密室裏,在那裏見到的大皇兄。至于他讓我來你這做什麽,我真的不知道。他直說蘇慕煙離開了這麽久,現在是個好機會,就讓我趕緊與你相遇。”
“塵哥哥,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
牧塵沉思了一下說道:“那個地方有沒有什麽聲音或者什麽特别的标記?”
“沒有,那裏應該挺偏僻的,我從來沒有聽到過任何的聲音。”
“冷零,别讓她死了。”說完,牧塵就離開這個地方向皇宮走去。“你說什麽?薇兒怎麽會在你那兒?你怎麽不将她帶來?”南宮絕一聽牧塵說南宮薇兒在他那裏趕緊問道。
“皇上,這南宮薇兒和南宮柏的關系不一般,而且這南宮柏還不知道有什麽心思。”牧塵将南宮薇兒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南宮絕。南宮絕也很是吃驚,沒想道南宮柏會做出這種事情。
“你覺得南宮柏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我不知道,我和他交集不多,若是他說是爲了南宮薇兒這樣的話,你信嗎?皇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南宮柏看着每天笑嘻嘻地,這樣的人更危險。”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注意的。現在南宮離才是大問題,南宮柏的事情等過段時間再說。”
“好。”
“對了,你打算将薇兒怎麽辦?”
“她不是想留下來嗎?那就讓她别出去了,流香公主一個人呆的太久了,正悶得慌呢,正好缺一個伴。皇上,你覺得呢?”
“按你說的辦就好,畢竟現在是關鍵時期,一步錯可能步步錯。”經過了這麽多事情,南宮絕對南宮薇兒很是不放心,能關上她一段時間,讓她改改脾氣也是好的。
“那南宮柏那邊發現薇兒不見了之後肯定會懷疑的,你要怎麽應對?”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南宮柏不是有時間嗎?我們不妨給他玩一個無間道。探出他真正的目的,到時候也不會讓我們慌亂了手腳。”
“阿塵,幸好我們不是敵人,不然我可不确定自己能否比得過你的心機。”南宮絕對牧塵贊賞的說道。有時候,他都覺得,牧塵根本不像是一個鄉野村民,他聰明,反應快,心計絲毫不輸于别人,而且學習能力強,有領導能力。
“皇上說笑了,若是我真的心機深沉,又怎麽會連自己最心愛的人都保不住。”說這句話的時候,牧塵身上有一種飄渺的孤獨感。南宮絕的心情也沉重起來。
“這麽長時間了,煙兒還是沒有一點的消息嗎?”
“沒有,我真的好擔心她。”
南宮絕拍着牧塵的肩膀說道:“别擔心了,沒有消息正是最好的消息,來,不說那些事了,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今晚不醉不歸。”南宮絕将胳膊搭在牧塵的肩膀上,帶着他到窗邊,拿出準備好的酒。
“好。”牧塵心情也不好,一口氣将剛才的酒一飲而盡。“好爽,好久沒這麽豪爽的喝酒了,以前煙兒怕我的身體不好,都是控制我喝酒的,不過,現在還有些懷念呢。”牧塵看着酒杯中滿滿的酒水說道。
“你就知足吧,我想要聽人說還沒有呢。”南宮絕也将酒水一飲而盡。
“我可告訴你,煙兒是我的娘子,她現在也有我的孩子了,你不準再對她有别的心思。不然,咱們兄弟都沒法做。”若是平常牧塵是不會說出這句話的,借着酒勁将心中想說的就說了出來。
南宮絕知道牧塵沒有醉,喝了一口酒,苦澀的說道:“若是你們不是互相喜歡,若是你們之前沒有結過婚,若是你們沒有互相等待對方三年,若是你們不願意去爲對方而死,我可能真的會跟你公平競争,無論你要不要我這個兄弟。”
看着牧塵握着酒杯的手在慢慢加重,南宮絕嗤笑了一聲說道:“怎麽,還想砸我啊,聽我說完。”
“我是真的喜歡煙兒,她漂亮,善良,開朗,跟着她在一起,感覺心情都特别的好,看着她甜甜的笑容,覺得再也沒有什麽難事能讓自己煩惱了。論樣貌,論能力,論感情,我自認爲我不輸給你,可是偏偏我輸在了起跑線上。”
“這就注定我無論怎麽努力,都永遠不會超過你。所以,你放心,我還沒有那麽沒品,我祝福你們。”說完,一口将酒喝幹。他喝的不是酒,是苦澀。
“牧塵,好好的對煙兒,她值得最好的。不然,我會将她搶過來的。”這句話南宮絕說的很認真,滿眼的真誠。
“這個你就放心吧,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牧塵雖然有點不高興,到是也沒有在說什麽。兩人互相撞了一下酒杯,同時一飲而盡,這是男人之間的承諾,不需要任何言語。
“阿塵,這樣安靜的時間不知道還能有多久。”南宮絕看着窗外的一輪明月感慨的說道。
“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嗯。”沐塵離開,獨留下南宮絕一人寂寞的飲酒。
“有埋伏。”牧塵在回去的路上被二十幾個黑衣人包圍住。冷淩喊了一聲抽出懷裏的刀,做出防備的姿勢。牧塵今晚喝的真的有點多了,走路都有點打飄。
“殺!”黑衣人首領大喊了一聲,留下幾個人纏着冷零,其他的人都像牧塵的方向包圍。“将軍。”冷零擔心的喊了一聲,看見牧塵打了一套醉拳,保護了自己。
冷零趁着空隙的時間,從懷裏拿出信号彈,向天上放了一下。黑衣人愣了一下說道:“速戰速決。”黑衣人殺得更猛了。
牧塵的胳膊上中了一箭。這裏離将軍府很近,冷意很快帶着人趕來了。跑了一個領頭的,抓到了一個活口,其他的都死了。“将他帶回去審問,看看這些人的身上有沒有什麽特征。”冷零對着冷意吩咐道。然後帶着沐塵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