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傑,你太認真了。不過是一個被寵壞的女孩,我們就應該順着她,她才會幫我們,到事情已成定局的時候,要怎麽做還不是我們說的算。”南宮柏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還是王爺明智,屬下愚鈍了。”
“嗯,下去吧。”黑衣人離開後,南宮柏對着皇宮的位置看了一眼說道:“皇弟,别怪皇兄心狠,皇兄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的。”
蘇慕煙昏迷四個月了,懷孕五個月了,這天牧塵将手放在蘇慕煙的肚子上跟他說話,肚子動了一下,好像有什麽東西踢了他一下,驚訝的看着蘇慕煙的肚子上,又将手放了上去,又感覺到肚子動了一下。
他以爲孩子有什麽事情呢,趕緊大聲對着門外的明月說道:“快去将梅琳婆婆叫來,快點。”明月以爲蘇慕煙發生什麽事情了呢,拼命的向諸葛神醫的院子跑去,這段時間,一有空,梅琳婆婆就去諸葛先生的院子。
到那裏連氣也喘不順的說道:“梅琳婆婆,你快點去看看夫人吧。”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慢慢說。”
“我也不知道,聽将軍的語氣很着急,你快去看看。”明月那麽急的語氣讓梅琳婆婆和諸葛先生都覺得蘇慕煙的狀态不好了,趕緊向蘇慕煙的房間走去。“塵小子,煙丫頭發生什麽事情了?”
“婆婆,不是煙兒,是孩子。”
一聽是孩子的事情,梅琳婆婆趕緊把了一脈說道:“孩子沒事啊,我給煙丫頭檢查的是正常的。”
“我剛剛将手放到煙兒的肚子上,結果她的肚子動了一下。我以爲自己感覺錯了,又放了回去,我真的感覺到她的肚子動了,是不是孩子出什麽事情了,婆婆,你再仔細給看看吧。”若不是牧塵的語氣太真誠,表情太着急。
梅琳婆婆真的以爲他是耍她的。難得見到聰明的将軍也有不知道的常識,好笑的說道:“這叫胎動,是正常的,說明孩子聽到了你的說話,再回應你呢。這說明孩子健康,不用擔心。”
“真的嗎?真的不會有其他的事情?”牧塵不确定的再次問了一遍。
“我是大夫,也是個女人,這種事情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不是傻啊,這随便一個人都知道的常識啊。”看着牧塵尴尬的樣子,梅琳婆婆和諸葛先生很不厚道的笑了。
梅琳婆婆和諸葛先生離開以後,牧塵拉着蘇慕煙的手放到她的肚子上說道:“你感受到了嗎?這裏面有一個小生命,你看他動了一下,是不是很神奇?”
“寶寶肯定也在想,娘親,趕緊醒過來,不要讓爹爹這麽難受了。你看,孩子都看不下去你再繼續睡下去了,都開始催你了吧。”
“我們的寶寶一定是個女寶寶,你看她這麽小就這麽懂事,知道心疼她的爹爹了。你可不限以後還要這樣出現在孩子的面前吧。他們看到會傷心的。”
自言自語了半天,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不過牧塵每天的事情從陪蘇慕煙又多了一個,跟孩子互動。每天重複着這樣的日子,樂此不疲。
“将軍,皇上召你進宮。”管家在外面說道。
“嗯,我知道了。娘子,在家裏乖乖等着我,我一會就回來了。”
“皇上,你找微塵有什麽事情嗎?”
“阿塵,你來了。快坐。”
“皇上有什麽事情直說吧,我還要趕緊回去呢。”牧塵是一刻鍾都不想離開家,不想離開蘇慕煙。
“阿塵,我們是兄弟,我知道你對煙兒的感情,也知道煙兒值得最好的,可是,這次是真的有件事情很棘手,兄弟隻能對不起你了。”南宮絕看着牧塵的眼神,好像能透過他的身體看到自己的内心,心虛的說道。
“什麽事情?”
“你知道流香公主喜歡你,想要嫁給你的事情吧。本來這件事我也是不同意的,可是流香公主對你情根深種,将這件事告訴了她的父皇。前段時間,東楚的皇室收到了一封攻打赤陽聯盟信,我若是不同意的話,他就會對赤陽出兵。”
“赤陽現在内憂外患,而且這一場聯盟還不知道是誰組織的,赤陽已經因爲蠻奴和東楚的戰争消耗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财力,要花費幾年的時間休養生息,而你現在的狀态也不适合帶兵,這個時候的赤陽,不适合打仗。”
“牧塵,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看着牧塵抿着嘴不說話,南宮絕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爲難,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若是以後煙兒問起這件事,我會給她解釋的,就說是我逼你的。這個赤陽承載了我的心血,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子民承受戰亂之苦。”
“這次的事情,就算是我求你的,阿塵,幫幫我,也幫幫赤陽吧。等以後事情都解決了,赤陽也穩定下來,再将流香公主送出去也不遲。”
“皇上的命令,微臣怎敢不從,不過既然流香公主想要到将軍府,那就去吧,一個閑人将軍府還是養得起的,不過我不會給她任何名分,若是不願意,就算了吧。”
“阿塵,我知道你心裏對我有氣,這件事算我欠你的。我會跟流香公主好好談談的。”牧塵說完轉身離開,南宮絕知道是自己理虧,倒也沒說什麽。
“将牧将軍說的話告訴流香公主,至于她怎麽選擇就看她的了。”南宮絕對着旁邊的李公公說道。李公公向外邊走去。
“砰!”茶杯摔在地上發出的脆響。接着一道聲音傳來:“沒有名分,我一個公主怎麽能受這種委屈,他以爲他是誰,不過就是一個将軍,我看上他是他的福氣,竟然敢這麽侮辱我。”
“該死的,我楚流香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我這就去告訴父皇,讓他給我做主。我一個金貴的公主還比不過一個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的活死人嗎?牧塵他是不是眼瞎啊。”楚流香在屋裏發脾氣大罵。
“公主,你别生氣了,這要是被别人看見又會說不好的話的。”流香身邊的宮女青竹安慰道。
“我怎麽能不生氣,他這是對我的侮辱,是對東楚的侮辱。”
“公主,你不就是喜歡牧将軍的溫暖體貼嗎?若是牧将軍真的向你所想的爲了你放棄他的娘子,那你還會喜歡他嗎?畢竟比牧将軍英俊,有能力,地位高的男人多的是。”
“再說,那個蘇丞相的女兒,我可是聽說了,從小就生長在鄉野,直到一年前才回來,牧将軍位居高位,對那個女人隻是一時的新鮮感,等到時間一長,看到那個女人的粗俗,就知道公主的好了。”
“那個女人現在昏迷不醒,或許永遠都不會醒來了。憑公主的樣貌,才能,若是想要得到将軍的寵愛還不是輕松的事情。隻要你去了将軍府,别說沒有名分,連跟你争寵的又都沒有,隻要你得到将軍的青睐,到時候想要什麽位置還不是你說的算。”
楚流香聽了青竹的話,冷靜的沉思了一下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我再好好想想。你下去吧。”
“是。”
楚流香越想越覺得青竹說得很有道理,翌日一早,就去了禦書房,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南宮絕。“既然公主都想明白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了,隻要公主以後不要後悔才好。畢竟這樣,是委屈了公主。”
“皇上,我既然站在這裏就說明我想通了。”
“那公主想要什麽時候到牧府,我給你安排一下。”
“就今天吧。”
“好。”南宮絕讓楚流香回去收拾收拾,并将這件事情告訴了牧塵。果然,辰時的時候,從宮裏來的一輛馬車停在了将軍府的門口。車夫看着攔在門口的門房下來說道:“這裏面坐的是流香公主,将軍是知道的,你們這是做什麽?”
“我們将軍說了,這正門是留貴客進的,其他人就從後門進去吧。你若是不知道的話,我好心讓人帶你去,不用感謝我。”
“你……你們将軍府……太過分了,公主,我們走吧,這将軍府欺人太甚。”青竹氣的臉通紅,對着楚流香說道。
“将你們将軍叫出來,我要見他。”
“對不起公主,我們将軍要陪将軍夫人,沒有時間,若是公主覺得委屈的話可以離開,我們将軍府絕對不強迫公主,尊重公主的想法。”
“呵,好你個牧塵,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嗎?我偏不如你所願,我就不相信我還比不上一個鄉野村婦。青竹,從後門進去。”
“公主。”青竹還想說什麽,看見楚流香的表情,最終将未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從後門進了将軍府最偏僻,最荒涼的一座院子,沒有給她安排其他的仆人。“将軍說了,以後你們就住在這裏,若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最好不要出這個院子。”
小厮說完,也不管兩人難看的表情,離開了。“公主,這牧将軍也太欺負人了吧,這是人住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