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蘇流風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我在遷就他,追随他,我現在甚至都在懷疑,我到底是因爲先喜歡他,還是因爲被别人說怕了,怕嫁不出去。現在這個問題越來越迷茫,找不到答案。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有時候你很冷,不太愛說話。”
“但是我知道你關心我,像是一個被寵愛的小孩,甜蜜,幸福。之前我跟爺爺說,一個人就一個人呗,有什麽了不起的,那不是我不喜歡男人,也不是不渴望愛情。隻是我一直到在等一個愛我的,也值得我愛的人。”
“原本以爲,這輩子都不會等到。可是我發現,你就是我想要找的那個人,就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韓彬,以後我們一定要幸福,讓那些不看好我們的人都嫉妒去吧。”
“霜兒,我們會幸福的。”
當天下去,韓彬将這個消息告訴了完顔老将軍,完顔老将軍特别開心,當下就跟着韓彬去了韓府,韓彬怎麽勸都沒有用。“霜兒。”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完顔霜剛從床上坐起來,就看見完顔老将軍進來了,忙說道:“霜兒,你現在可是我們兩家的保護對象,趕緊躺着。爺爺高興啊,我也有外孫了。”
“爺爺,還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你就知道了。”
“沒事,男孩女孩爺爺都喜歡。”完顔老将軍再這陪着完顔霜一直到晚上,期間,韓彬也給完顔老将軍說了要去莫城的事情,完顔老将軍不反對,隻囑咐他要照顧好完顔霜。
韓彬要去莫城,皇上這幾天也給他放假,讓他好好準備準備。翌日,韓彬跟完顔霜一起去了将軍府。牧塵和韓彬去了書房,交給一些韓彬打仗和管理士兵的知識。完顔霜拉着蘇慕煙的手說道:“煙兒,你怎麽這麽懶啊,都睡了這麽長時間了。”
“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要聽哪一個?我知道你一定想先聽好消息的是吧。不過,我就要先給你說壞消息,嘿嘿。我和相公要離開這裏到莫城去了。要一年半才能回來,希望那時候可以看見你去接我。”
“你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好的朋友,我很舍不得你。煙兒,你一定要盡快好起來。對了,好消息你一定會很驚喜的。我跟相公互相表白了心意,我們互相喜歡,這幾個月,我想蘇流風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我很感謝你當初給我的幫助。”
“若不是你,我可能得不到這麽好的相公,也不會有一個寶寶。”完顔霜将蘇慕煙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說道:“你摸摸看,這裏面正有一個小生命。”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走了,再見。”完顔霜不舍得離開将軍府。
三天後,韓彬和完顔霜離開。完顔霜不知道的事,暗中一直有一個人都在看着她,她變得更漂亮了,他已經聽說她懷孕的消息了,現在的她身上有小女孩的嬌羞,也有女人的妩媚,更有一個母親的慈愛。
可是她卻不再屬于他了,這一别,再見已不隻是何時了。這麽多天,他才想清楚,自己或許對她已經不是簡單的好感了,在無形中,這好感已經變成了喜歡,發酵成了愛。可惜,這一切都晚了,看着她生活的這麽幸福,自己既高興又心酸。
直到看不見馬車的,蘇流風才轉身離開。到了将軍府,拉着牧塵喝酒,期間隻是一味的往嘴裏灌,一句話不說。“你幹什麽呢?當喝水呢?”
“你是不是兄弟啊,都不陪我喝酒,你忘了之前小嫂子拒絕你的時候,都是我安慰你,陪你喝酒,給你出主意的。”蘇流風埋怨的說道。
“我要不是兄弟就不會在這裏陪着你了,你要說就說,不說就回家喝去,我還要去照顧我娘子呢,萬一她醒來的時候看不到我會傷心的。”牧塵再說後面一句話的時候帶着淡淡的悲傷,喝了一口悶酒。
“兄弟,我知道你難受,不過小嫂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的,我還就不信了,這毒還能沒有解藥。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要找到下毒之人,說不定他手裏有解藥呢。”
“我又何嘗沒想過。可是一切的證據都指向南宮薇兒。可是南宮薇兒根本不承認,隻說是被陷害的。”
“你有沒有想過,薇兒說的是真的。那月季肯定就是在說謊了,這月季是最重要的人,要好好審審這個丫鬟了。”
“可是除了南宮薇兒,煙兒就去過皇宮兩次,沒跟任何人發生過争執,又怎麽會跟人結仇。而且,對方還用了這麽稀有很毒的毒。”
“你就是在小嫂子的事情上犯傻,你沒有跟别人結仇,但不代表别人也這樣想的。你忘了,皇上喜歡小嫂子,這是整個後宮前朝都知道的事情,皇上至今沒有寵過别的女人,難保别人不會嫉妒小嫂子而害她。”
牧塵仔細想了一下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冷零,去皇宮中将月季帶過來,這件事我一定要好好查查。”說完冷零離開。
“哎,說好了是來你這裏找安慰的,結果又是我給你找了一條思路,還不陪我喝幾杯酒感謝我。”
“你别喝了?是不是又是因爲雲惜的事情?她的事情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嗎。”牧塵看着有些微醉的蘇流風,将酒杯從他的手裏奪了下來。
“你不說,我還不想說,難道時間真的能将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嗎?我明明給了她五百兩銀子,治好了她相公的腿,她們家在那裏可以蓋一個很好的房子,過得很好,可是她還是很貪心,覺得不夠。”
“她竟然來找我,說要離開她的相公,嫁給我,說喜歡我,一直都沒有忘記。我不願意,她就問我要錢,一次都要五百兩銀子。我不給,她就在我的店門口鬧,就像是一個潑婦一般坐在怡景樓的門口哭喊打滾。”
“我從來沒見過她這麽卑微低下的樣子,這給我的沖擊力太大了,我有點接受不了。我不給她錢,她就天天纏着我,走到哪跟到哪。後來,還是官府的人将她抓進去過了一天才老師的回家。”
“有時候,我在想,我當初是不是做錯了。我并沒有對不起她,我問過我娘了,我娘說當時他們是收下了一千兩銀子才離開的。她爲了銀子賣了我們的愛情,我娘是怕我難過才沒有告訴我的,可是沒想到我這麽執着,竟然爲了這麽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丢了我自己愛的人。”
“阿塵,你說我是不是很傻,是不是很笨,是不是很蠢啊。我爲什麽不能早點看清她的真面目,要不然,現在的我就是幸福的在家中,而不是在這喝悶酒。”蘇流風懊惱,後悔的說道。
“你愛的人?你一個花花公子,還有愛的人?是春風樓的頭牌?還是哪個地方的歌姬。”
“你明知道那些人隻不過是我爲了氣我娘的假象,還這麽諷刺我。牧塵,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你看你雖然失去了小嫂子,但是你還能将她追回來,而我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我真是個蠢豬,傷害了她的心。”
“流風,既然喜歡就去追吧。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喜歡你,一定會原諒你之前的過錯的。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你們的愛情一個機會。”牧塵從來沒見過蘇流風這麽脆弱的時候。不敢想象她到底對那個女人的感情有多深。
“你以爲我不想嗎?你以爲我沒有試過嗎?可是我真的傷了她的心,我爲了引起她的注意,故意奚落她,諷刺她,可是傷她越來越深。再後來,我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可是旁邊有了雲惜,因爲對雲惜的愧疚,我又一次錯過了她。”
“甚至,在她結婚前,我都想要帶她走,可是被她給拒絕了,後來我才知道她以爲我把她當成了雲惜的備胎。就在那時候,我都是無所謂的,反正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沒有了再找是的,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我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變了質。”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但是在她離開的時候,我會難過,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恨不得将他們兩拆開,雖然我沒有那個資格,腦海中總是回想我們在一起的畫面,那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們之間有這麽多美好的回憶。”
“我沒機會了,沒機會了,是我親手将她推給了别人。她離開了,我不知道何年才能見到她。若是她生活的不幸福,我還可以将她搶過來,可是我發現,她愛上了别人,她爲什麽呀。這不過短短的兩個月,難道女人的愛就是這麽的短暫嗎?”蘇流風大吼着,情緒有些失控,拿着酒壇子往嘴裏灌。
“流風,你喜歡的人該不是完顔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