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你知道的别問,讓昨天那個人來帶路,我們去看雲惜。”管家真的覺得蘇流風的腦子被燒了,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的,不過他可不敢說什麽,畢竟這是給自己飯碗的人。
蘇流風帶着滿車的禮品到了那個村莊,村子裏很偏僻,基本上沒有外人來,更何況是坐着馬車的貴客,都跟着在馬車後邊,看是去誰家的。
馬車在雲惜家門口停下,蘇流風從上面下來,這些姑娘,夫人哪見過穿着這麽華貴,長得這麽漂亮的男子,一個個眼冒紅心,就差沒撲上去了。“這位公子長的可真漂亮,要是年輕個二十歲,誰看得上家裏那個漢子。”這位年輕的時候曾是村裏的村花。
現在她的女兒是村花,一直都覺得自己長的極其漂亮。那些男人沒事喜歡在言語上挑逗兩句,可是那些女人就非常不喜歡她了。女子看周圍沒人說話又接着說道:“不過,好在我還有個未出嫁的女兒,能當她的丈母娘也不錯。”村婦依然做着美夢。
“别以爲自己長的有三分顔色,就能白日做夢了,人家城裏來的公子,家境又好,什麽美人沒見過,稀罕你們家女兒。”婦人甲嫌棄的說道。
“就是,這雲惜比你女兒長得漂亮多了,人家還是來找雲惜的,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八歲的小男孩看見家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那侍衛上前說道:“小孩,你娘在家嗎?”
“在……在屋裏。”蘇流風蹲下看着這個瘦弱的小男孩,眉目間還有幾分雲惜的影子,看來是雲惜的孩子無疑了,從侍衛的手裏接過點心和糖果說道:“這是水晶糕和牛乳糖,拿去吃吧。”
“謝謝。”小孩被那香味吸引,接了過來。雲惜的聲音在裏面想起說道:“冠兒,怎麽還沒到水過來?”
“娘,我這就來了。”又對着蘇流風說道:“公子,我娘就在屋裏,你先進去吧。”
蘇流風進去看到這是一間卧室,裏面隻有一張床,旁邊有一個小矮桌子,牆是用土坯壘起來的,上面還有前兩天下雨留下來的潮濕,上面是用稻草蓋上來的,隐約還有光亮照進來。床上的錦被跟破舊的床顯得格不入。
一個年紀有二十七八的男人躺在床上,手邊還堆着很多編制的筐子,雲惜手裏拿着一碗藥在喂他。這個男子的面容有些熟悉,卻想不起是在哪見到的了。
雲惜看見推門而進的蘇流風,緊張的站起來,手裏的藥都撒了一些滴到錦被上。“你……你怎麽……來了?”
“我看你又消失了,以爲你家又出什麽事了呢,就想過來看看,不料還真發現了一個秘密,不介紹一下嗎?”蘇流風挑了一下眉說道。
“這……這是我表哥,他爹出去幹活了,我來照顧他幾天。”雲惜低頭緊張的說道。沒看見床上的男人痛苦的面容,也錯過了蘇流風眼裏一閃而過的嘲諷。真是變了,這村裏這麽多人,他随便問一下都能知道真相,可沒想到她還能這麽真誠的說着謊話。
難道榮華富貴就真的可以将一個人變成這麽陌生的模樣嗎?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即使在從來,也不再是記憶中的人,還會将兩人之間最美好的回憶消磨殆盡。
床上的男子在蘇流風進來的時候就認出來他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永遠都是這麽的耀眼。怪不得雲惜這段時間三天兩頭的不在家,還總是從城裏拿來很多的好東西,不告訴自己在做什麽。原來是找到了她喜歡的男人。偷來的東西就是偷來的,即使過了這麽多年,還是要失去的。
“罷了,自己這幅殘缺的身子怎麽配的上她,這幾年的時光,還有他們共同的孩子,他已經很滿足了,自己不能再拖累她了。”
“表哥?怎麽和我打聽到的不一樣?外面的村民說這是你的相公啊。”
“我……”事實就擺在眼前,饒是雲惜在怎麽能辯解,在事實面前也說不出來什麽。
床上的男子咳嗽一聲說道:“蘇公子,雲惜說的沒錯,我就是她的表哥,她心地善良,看我沒有人照顧,才一直陪在我身邊這麽久。沒想到村裏的人都誤會了。”
“我聽雲惜說起過你,果然是一表人才。我表妹能嫁給你是她的福氣,我祝福你們。”看着雲惜嬌羞,感激的眼神,男子的心在流血。親手将自己愛的女人推給别的男人,這種痛誰能理解。
“呵呵,我說過要娶她嗎?你們當我是傻的嗎?我剛才就覺得你熟悉,一直都沒想的起來,現在我終于想起來了,你就是雲惜的娃娃親未婚夫,你還真是大度啊,你當我眼瞎嗎?那孩子跟雲惜有三分像,你敢說那不是她的孩子。”
“流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隻是太喜歡你了。我怕說了之後,你就會嫌棄我,會不理我了。嗚嗚嗚,我錯了。”雲惜眼含淚水哽咽的說道。
“雲惜,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找了你十多年,才發現你已經不是我記憶裏的那個人了。我對當年的事情一直都懷有愧疚,這是五百兩銀子和一些生活用品,足夠你們在這裏蓋一個大房子好好的生活一輩子了。”
“不……流風,你不是說過要娶我的嗎?我這就跟你走,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雲惜拽着蘇流風的衣角說道。
“雲惜,醒醒吧。這個男人愛你這麽深,爲了你一輩子都隻能躺在床上,你怎麽忍心離開他。你還有一個八歲的孩子,難道也要棄他于不顧嗎?我認識的雲惜應該是善良的,不是現在這個抛夫棄子的人。”
“當你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你考慮過愛你的男人的感受嗎?這筆錢夠給他找一個好的大夫了,等治好他的腿你們好好生活吧。他是個好男人。”
“流風。”
“不要再說了,跟你相處的這幾天,我已經發現了,我對你不是愛,一直以來都是因爲一個執念,現在我要去追求我愛的女人了,再也不用糾結了。你知道嗎?在你和我愛的女人中間,一個是愧疚,一個是愛,爲了你我放棄了我的愛人。”
“現在知道你有家之後,我的心裏真的是松了一口氣,也有些慶幸。”
“他的腿,我會讓我小嫂子來醫治的。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的生活吧。”說完也不管雲惜是什麽表情,向外面走去。
剛到馬車前面,就被一個女人擋住了去路,這什麽鬼??一張臉塗了多少層粉?好像一動那粉就往下掉一樣。這嘴這麽紅,像一個剛吃完小孩還沒有擦嘴的怪物,渾身都是劣質香水難聞的味道,女子向蘇流風抛了一個媚眼,蘇流風都要惡心的吐了。
女子正是那個村花的女兒,捏着嗓子說道:“公子,你來這裏是有什麽事嗎?”
“起開。”蘇流風本着臉說道,那女子還真是大膽,不但不害怕,還覺得蘇流風這個樣子真是帥,蘇流風走一步她跟着一步,嘴裏一直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溯流風厭惡地看了一眼她說道:“丢出去。”
然後就看見身後的侍衛兩隻手一掐将那女子丢了三米遠,女子還想要上前,侍衛拿出來一把刀說道:“再過來我殺了你。”女子害怕的哆嗦着,吓得大叫。
村民們也都吓壞了,他們從來都是小打小鬧,什麽時候見過這麽直接上刀的,生怕殃及到自己,趕緊一哄而散了。
蘇流風回到家裏,一點都沒有難過。收拾了一下就到牧府。“小嫂子。”聲音裏滿是歡愉。
“怎麽了?是要和你的心上人大婚了來送請帖的嗎?到時候我們一定去。”
“不是,是想讓小嫂子幫我個忙,去治一個人的。”
“什麽人?我的酬金可是很貴的。”
蘇流風将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蘇慕煙,請原諒蘇慕煙很不厚道的笑了。“哈哈哈,你活該,讓你以前爲了那個女的這麽欺負霜兒,錯把魚目當珍珠。我迫不及待的要将這個好消息告訴霜兒了,她一定覺得很痛快。”
“小嫂子,我知道我錯了,但是你能不能治好啊。”
“這個我也不确定,畢竟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我要先看看他的傷口再決定。什麽時候去?”
“我覺得這件事情越快解決越好,畢竟是我欠他們的。小嫂子,要不我們後天出發,剛好能趕回來參加第二天的宮宴。”
蘇慕煙想到了那個道士說的話,從蘇柔兒的嘴裏可以知道,那天南宮薇兒要害她,所以那天很好可能就是道士說的災難的時候,還是先在宴會之前給治了吧。“豪,你那天直接來找我就好了。”
“哇,小嫂子,你太好了。”
“不用太感謝我,準備好酬金就行了。我相信你會給我一個滿意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