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殷武英本來是想将這個孩子給扔了的,沒想到。最後心軟給了下人,不然你以爲你的兒子過得是什麽日子,還能的到現在擁有的一切嗎?這一切本就是屬于你的兒子的,現在卻是爲了别人做嫁衣。”
想着自己和親生兒子分離這麽多年,殷家主母就是滿臉的恨意,自己一個正常的女人,就是爲了他,守了一輩子的活寡,每當夜深人靜時,自己一個人每夜難眠,這都是他們害的,她一定要守護好自己兒子的東西,不能讓它落在那個賤人的兒子的手裏。
“你想讓我做什麽?”殷家主母也不傻,費盡心思的告訴她這些,應該不是好心的讓她不要蒙在鼓裏。
“殷夫人真是聰明。那你可知那個女人還沒有死,卻這麽多年沒有出現在殷大人面前的原因?”
“什麽?沒死?”殷家主母聽牧塵說完以後,一直以爲那個女人死了,不然爲什麽殷修都這麽大了,她從來沒來看過,殷武英也沒有廢了她的主母之位,而且府裏也沒有特殊的女人進來。
當然,就算有人進來,殷家主母也是不知道的。
“對,之前是因爲她喜歡上了一個男人,殷武英不忍心看着她每天傷心哭泣,放她去尋找真愛,但是這麽多年,心裏始終爲她留了一個位置,不然你以爲他爲什麽對殷修這麽好。他是将對那個女人的寵愛,全都移到了殷修身上。”
“那個女人的相公死了,自己又遇到了一些危險,若是讓殷武英知道了,肯定會傾盡所有将她救出來,到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團聚,你覺得你和你的兒子是什麽下場呢?”
“那個女人是誰?”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的娘家已經敗了,是跟溫家一起被滿門抄斬的,說是輔助溫太傅勾結外黨,當時你求殷武英幫你爹,被殷武英鐵證如山四個字給堵了回去,你怨恨溫太傅一家,爲什麽要勾結外黨,還連累了你們家。”
“那你可知道溫太傅是被冤枉的,是被設計的,而這其中就有你家老爺的手筆,也就是說你的相公間接害死了你的娘家,這個結果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
殷夫人手裏的茶杯一下掉到地上,呢喃低語道:“不……不可能……老爺不會這麽做的,他不會這麽殘忍的。”殷夫人想起慘死的父親,隻有幾歲的弟弟,還有懷着孕的嫂子,一想到那鮮血淋漓的場面,就恨得睡不着覺,恨不得殺了溫太傅唯一的孫子溫子笙。
憑什麽,溫家還留有唯一的血脈,而他們家除了嫁出去的自己,一個人都沒幸免,雙眼充滿的仇恨的光芒,聲音因爲壓抑着恨意,有些低沉的說道:“即使孩子的事情我相信是真的,但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和溫子笙又是兄弟,我要怎麽相信你?”
“現在決定權在你,心裏一旦種下疑惑的種子,就想要探尋真相,而殷武英的謹慎小心,不用我多說,你應該都清楚,隻有我們合作才可以達到雙赢的局面,若是想知道答案,你得自己去尋找。”
“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溫太傅絕對是被害的,其中殷武英和他喜歡的那名女子都參與了這件事,而證據已經送到了皇宮,你想好了要怎麽做嗎?”
這下殷夫人是真的震驚了,連皇上都知道了,看來殷家的好日子不遠了,若是牧塵說的是真的,那自己也算是報仇雪恨了。思考之後說道:“我可以幫你,但是我要保住我和我兒子的性命。”
“這個你放心,功過相抵,我會跟皇上說的。”
“那你想要怎麽做呢?”
“我會将殷修抓起來,先探探殷武英的口風,若是他死鴨子嘴硬不開口,也沒關系,他最愛的女人和孩子都在我手上,那段時間應該是他最煩躁的時間,對府裏的事情也不會過多關心,我要你想辦法混入他的書房,卧室,找到他和别人勾結害溫太傅一家的證據。”
“我明白了。”這兩天殷夫人就像是過山車一樣,上下起伏的太厲害,有種還在夢裏的感覺。回到家裏,殷修迎上來喊道:“母親。”
殷夫人看着這個曾經是自己命一般存在的孩子,心裏再也沒有一點的起伏。想到牧塵說的不要打草驚蛇,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修兒啊,你怎麽在這裏?”
“我爹要将安陽内的生意交給我打理,我出去看看。”聲音中滿是初次被委以大任的喜悅,也看出殷武英對這個兒子的信任和寵愛。想到自己的兒子,手指尖陷入手心,那種尖銳的疼痛感才能讓自己忍下眼裏滔天的恨意。
“嗯,乖,好好學。”
“母親,我先走了。”内心裏殷夫人是相信了牧塵說的話,但是沒有親眼證實,總是感覺心裏不踏實,讓丫鬟去将殷天賜叫道房間,讓丫鬟守在門口。
“夫人有什麽事嗎?”殷天賜看着關上的門,屋裏隻有他們二人,覺得這兩天夫人也太奇怪了,看自己的眼神都莫名奇妙的讓自己覺得别扭,然後将自己叫來又不說話看着自己。“夫人,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事?”
“沒有,天賜,你放一滴血在碗裏。”殷天賜雖然覺得莫名奇妙,還是照做了。讓殷天賜離開之後,殷夫人自己也放了一滴血進去,看着兩滴血慢慢靠近,融成一滴血,眼淚瞬間滑落下來。
把進門的丫鬟吓了一跳:“夫人,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隻是想到我爹娘了,有些傷心,好長時間沒去看他們了,收拾一下,去看他們。”
到了殷夫人父母的墓前,讓丫鬟守在不遠處,自己跪在墓前發誓:“爹娘,都是女兒眼瞎,識錯了人,付錯了情。還将别人的野種當寶貝來養,自己的孩子像一根草。”
“女兒一定會查出當年的真相,爲我們一家一百多口人報仇的。哥哥,我對不起你,你這麽疼愛我,我卻連你唯一的孩子都沒有守住。”殷夫人跪在墓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吐了一口血,暈倒在墓前。
丫鬟下山叫了車夫将殷夫人扶上了馬車,又找來了大夫,說是心中郁結太深,怒火攻心,這才暈倒了,喝副藥就沒事了。期間,殷天賜和殷修都過來看了她,可是殷武英呢,連個人影都沒有出現。
明明就應該習慣的,卻還在傻傻的念着,哈哈哈,這聲音裏滿是苦澀,悲哀,難過,諷刺。心裏暗暗發誓:殷武英,你最好祈禱我找不到證據,否則我一定會親手送你們三人下地獄,爲我的爹娘及整個家人報仇。
“夫人,你怎麽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千萬别再想那些痛心的事了,逝者已矣,若是讓老爺和老夫人看見,他們得多傷心啊,你現在還有少爺,要是你有什麽事,少爺得多傷心啊。”
“我想休息一會,你下去吧。”她的大仇還沒有報,就這麽死了,豈不是便宜那一家人了嗎。
蘇流風自從和雲惜在一起後,雲惜又愛哄他,每天樂不思屬。早就将完顔霜抛在腦後了。這天早上,蘇流風正在用着午飯,看雲惜還沒有來問道:“雲惜呢,怎麽沒出來用飯?”
“少爺,雲惜小姐一大早就離開了,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也不讓人跟着。”
“怎麽不早說呢。”煩躁的吃了一口飯,這麽多的飯菜隻有自己一個人,美味的飯菜此時也勾不起蘇流風的胃口,又回憶起了完顔霜之前在飯桌上總能逗自己笑,也不知道她打哪找來的這麽多的笑話。
想想又笑出了聲,讓管家一臉懵逼,是發生什麽事了嗎?怎麽少爺這個表情越來越……猥……瑣呢。咳咳!管家輕咳一聲讓蘇流風回過神來說道:“少爺,今天早上我去查庫房,發現庫房裏少了一個祖母綠镯子還有兩塊金子。”
“距離上次檢查庫房,隻有牧夫人去庫房找東西那一次有人進去,應該就是在那時候丢的,你看……”
“不就是一個镯子,兩個金子嗎?丢了就丢了,有什們好彙報的。”蘇流風煩躁的說道。
“少爺,你忘了,那個祖母綠的镯子是夫人最喜歡的一件首飾,本來還說要送給霜兒小姐的,這一折騰就給忘了,現在丢了,若是被夫人知道了恐怕不好交代,比和夫人的關系本來就有點僵了。”管家提醒道,若是再因爲這個镯子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可就不好解決了。
這麽一說蘇流風也想起了這件事。不禁埋怨,這庫房裏寶貝這麽多,你拿什麽不行,非得拿一個不怎麽值錢又是他娘喜歡的,這不是找事的嗎?
小嫂子守着這麽大一片财産,根本就不屑一個镯子,更何況一心都在尋找醫術上;那個跟着小嫂子來的白蕭,自己見過幾次,有點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