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來了,快去把那碗藥喝了,能緩解你的疼痛。”
“謝謝師傅。”蘇慕謙端起那碗藥一飲而盡。“師傅,小煙怎麽樣了?”
“在裏面泡藥浴呢,我既已答應你,就會盡心的給她醫治。”
“謙兒,别怪師傅沒提醒你,這個女人不簡單,她應該是會醫術和毒術的,看,這是我從她身上找到的。”梅琳婆婆将這些小的瓶瓶罐罐擺出來。
“師傅,這些都是什麽?”蘇慕謙疑惑的問道,想要拿起一個打開被梅琳婆婆給阻止了:“别動。這些都是一些整人的毒藥,雖不會要人的命,但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而且這些藥給市場上賣的不一樣,應該是升級版的。”
“師傅,不管她是什麽身份,我都要救的。這些等她醒來了就知道了。”
“我就知道你還是這個答案,跟你說,是讓你知道得更多一些,把她交給我,放心吧。”
“謝謝師傅。”
牧塵被說服去戰場後,當天就感到了西北任大将軍。赤陽國的軍隊因爲群龍無首,蠻奴的攻擊又兇,一個個都呆在城裏不敢出來,城裏的百姓也逃的逃,快成一座空城了。經曆了這麽多場的失敗,士兵沒有了士氣。
等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朝廷的救援,認爲他們是被朝廷放棄的,個個都在等着死亡的來臨。夜晚,牧塵趕到了這座城,看着外面緊逼在城外的蠻奴,悄悄地潛進了城裏。
副将施平的房間裏,施平找了幾個部下在商議接來的應該怎麽辦。“我們的糧草不多了,這蠻奴一直守在外面,糧草卻隻夠堅持十天的了,你們說說有什麽想法?”
“大不了就是跟他們幹是的,總比呆在這餓死強,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一個長相粗犷的大漢豪爽的說道。
“這蠻奴就是看我們将軍不在,才這麽嚣張。朝廷是沒有人了嗎?每次都安排的是什麽人來的,一點用沒有。”
“就是,這次幹脆連人都不派來了,是讓我們自生自滅嗎?我家裏還有六十歲的老母親呢,我都好幾年麽見過她了。”四十多歲的男人竟然眼眶通紅。
在場的人都跟戳心,年齡小的才十幾歲,忍受着跟親人分别的痛苦。提到家人,氣氛一下低沉了下來,在場的想着家裏年邁的母親,想着家裏賢惠的妻子,想着家裏可愛的孩子,想到以後可能都見不到他們了,都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先前那個粗犷的壯漢一拍桌子說道:“幹嘛呢,一群大老爺們的,我們就出去跟他幹,殺一個正好,殺兩個賺一個。”
“誰?”壯漢的話一落,聽見外面有聲音,一個個都集中注意力拿着武器站起來,進來的正是趕來的牧塵。
“将軍?”衆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牧塵,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一般。
“是我。”還是施平先反應過來說道:“将軍來了,快過來坐。”
“将軍,你這麽長時間都去哪了?我們還以爲你不要我們了呢。”
“就是,跟着将軍,我死也不怕,将軍說怎麽幹就怎麽幹。”這些都是鐵血軍的部下,對牧塵那是既尊敬又崇拜。
“我就是朝廷新派來的将軍,剛才你們說的話我也都聽到了,沒有糧草,我們可以自己找啊。”
“怎麽找啊,這四周都被蠻奴的士兵把守着,就算朝廷派了糧食過來,也根本運不進來。将軍,你不知道,這天天喝的米粥,碗裏就幾粒米,都不夠我塞牙縫的,在這麽下去,我就餓死了。”明明是一個粗糙的漢子,卻用這麽委屈的語氣,加上那表情,真的是很搞笑。
“我們沒有,蠻奴肯定有。施平,明天讓将士們好好的吃一頓飽飯,晚上好行動。你們也都回去吧,我跟施副将研究一下明天該怎麽行動。”
“是。”牧塵一來,這些人便有了主心骨。
“對了,蠻奴能這麽輕易的破我們這麽多城池,我們軍隊裏應該有他們的人,所以我的消息先暫時不要透露出去,知道嗎?”
“知道了。”到淩晨,牧塵和施副将商量出了一個比較好的辦法。
翌日,那些士兵聽到号角,一個個懶懶散散的打着呵欠向吃飯的地方走去。“哎,天天碗裏就那幾粒米,在這麽下去,我連刀都拿不起來了。”
“我也是啊,我飯量大,這每天就吃這麽一點,我感覺全身發全,也不知道還能撐幾天。”
“你們就别抱怨了,我們現在還有幾粒米能吃呢,再過幾天,估計隻能喝水了。”想着現在的情況,幾個人就一陣唉聲歎氣,到了飯堂,看着前面白花花的大米飯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
“已經到這種情況了,我就跟大家明說了,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正如你們所想,我們的糧草不多了,就算朝廷給我們送來糧草,蠻奴在外面圍着,也進不來,所以我們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跟他們拼了。”
“今日你們好好的吃,盡情地玩,晚上好好的休息,明日辰時,我們跟蠻奴拼了。”施平話音一落,士兵們看着手裏的白米飯沒有了最初的熱衷,氣氛很低下。有些年紀小的都哭了,小聲的抽噎聲傳來。
“都哭什麽哭呀,都大口的吃飯,就算死了也要做個飽死鬼。”一個人扒了一口飯大聲的喊道。
“對,做個飽死鬼。”士兵們真的是大口的吃着飯。忍着心裏的難過。這是一個人悄悄的向外面走去,施平對着一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個人跟着出去的人身後,看到那人像做賊似的四周瞧瞧,然後吹了一個口哨,來了一隻白鴿。
将一個紙條放在了白鴿的腳上,放走了白鴿,看看四周沒人,裝作沒事人一樣的離開。他剛離開之後,施平安排的人出來截住了白鴿,看到了上面寫的信,趕快跑回去給施平通報。
“怎麽樣?”
“副将,還真像将軍所料想的那樣,那個人跟蠻奴國通訊的是一隻白鴿,上面說了我們明日要發戰,我看過之後就将那白鴿給放了,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傳到敵方陣營去。”
“嗯,我知道了。”
“将軍,果然不出你所料,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叛徒也找到了,是前将軍的副将李威 ,我們現在要不要将他抓起來?”
“你悄悄的将他關起來,不要驚動别人,再找五十個信得過的人,晚上跟我們一起行動。”
“是。”
子時,在人們都在睡夢中的時候,這五十個人在悄悄的集合,鐵血軍的将士看到牧塵都很激動,戰鬥力瞬間爆滿。
“北門是主門,蠻奴的應該都在北門的地方,你們五個去西門,你們五個去南門,你們五個去東門,剩下的三十五個跟我去北門,記住東西南三個地方分别防火,引起鬧亂之後趕緊離開。北門的你們五個到離糧草最遠的帳篷裏防火,将火勢鬧到最大。”
“剩下的三十個人分爲兩撥,一波将糧草運到城門下,一波在裏面迎接,切忌搬不走的糧草直接燒了。在寅時之前在這裏集合,我不希望看到少一個人。行動吧。”
“是。”
牧塵到達北門蠻奴的營地的時候,隻有幾個人再把手,火架上還考着肉,還有幾個人喝多了在呢喃低語,蠻奴人是骁勇善戰,但他們的将領也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自負。他們覺得明天那一戰,赤陽必輸無疑,這是在慶祝呢。
東西南三個方向都傳來火光,牧塵像下面吩咐,另外五個人也在點火,很巧的是點的第一個帳篷就是蠻奴的将領住的地方。前一天和的太嗨的将領,還不知道危險已經靠近,在帳篷裏摟着美人呼呼大睡。
“着火了,救火呀。着火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全軍的将士都端着水,像将領的帳篷裏來。牧塵抓住這一點機會,讓剩下的三十人敢緊行動。
“啊,将軍,快起來,着火了。”美人推着蠻奴将軍,費了好大的勁才将将領推醒,将領看着這麽大的火勢,趕緊出去,被美人抱住腿:“将軍,别丢下我,我不想死。”
“滾開。”蠻奴将軍一腳将美人踢開,火已經然到了他的身上,披着一條毯子就向外面跑。
“将軍,你可出來了。”一個副将趕緊迎上去,端過士兵手中的水盆向将軍的身上潑去,火太大,身上都被燒着了。
被燒的渾身疼的将領自然沒有好臉色,憤怒的說道:“怎麽回事,火災是怎麽引起來的?”
“将軍,應該是赤陽軍偷襲,東西南三個陣營也都起了火,不過我們這裏是最嚴重的。”
“赤陽軍?看我明天不将他們打的落花流水,不殺了他們難解我心頭之恨。”
“火都滅了嗎?看看有沒有丢重要的東西。”
“将軍,不好了,糧草都沒了。”一個看管糧草的小兵着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