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坤說道:“聽不懂就趕緊走,沒看到我們這不歡迎你們嗎?還是你之所以這麽死皮賴臉的來,是因爲你們家的生意要完蛋了?”
聽到這句話,渣男明顯的怔了一下,沒錯,就是因爲他們兩人都不會做生意,導緻現在都沒有人願意跟他們合作,眼看這麽大的産業就要完了,他想起了被他趕出去的映秋,還聽說映秋現在在美滋味當掌櫃的,雖然心裏及其不情願,但還是來了。
不過在看到映秋的那一刻,他真的是誠心地想再次将她娶回家,她又漂亮又有能力,怎麽看都覺得當初自己眼瞎了,怎麽能看上她這個隻知道撒嬌發嗲的妹妹,瞬間看女子的眼神滿是嫌棄。
“我不管你是因爲什麽原因,我一次給你說清楚了,不要再來這裏了,我們不歡迎你們,我也不會跟你回去的。小舟送客。”說完,映秋轉身向櫃台走去,不理會身後的兩人。
“客官,你請。”看着這麽多人都在看着,渣男也不好意思在留下來,灰溜溜的離開了。
這天中午,林煙和牧塵剛坐下來吃飯,來了好幾位官兵,将林煙和牧塵帶走了。臨走時,林煙怕林夏知道了會擔心,就給隔壁的趙掌櫃的說道:“趙大姐,我不知什麽原因被官兵帶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要是我妹妹回來的話你給她說一聲。”
“好的,我一定給你妹妹說。”
兩人進了衙門之後,縣太爺說道:“你們就是相依坊的面膜的掌櫃的?”
“是,不知道縣太爺找我們有何事情?”林煙第一次見到這個時代的縣太爺,小小的眼睛,一看就特别精明,肚子大大的,個子矮矮的,看着一副貪官的樣子。
縣太爺一拍醒木,大聲的說道:“你們還問我什麽事?我的女兒就是用你們相依坊的面膜,現在臉都紅腫了,你們這賣的是不是假的?這件事情一定要嚴查。”
“紅腫?不會啊,我們相依坊的面膜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要不讓我給小姐檢查一下吧,要是因爲别的原因,早治早好。”
“從來沒有?我怎麽聽說前幾天才有一個滿臉紅腫的人去了你們店裏鬧事呢?要是不從實招認,别怪本縣衙用刑了。”
“那縣太爺肯定是不知道完整的版本,後來都真相大白白了,是胭脂樓的人做的。”
“胭脂樓一個大店會跟你們一個小小的店計較?我不管什麽原因,我的女兒是用了你們家的東西才變成這樣的,你們賣了假的東西,我就要将你們押入大牢。”
“縣太爺,我是大夫,你讓我給小姐看看,在關我們也不遲。”
“我不相信你們,我已經請了全東街最好的大夫,你們還是到大牢裏好好想想,要怎麽跟我說吧。來人,将他們壓下去,好好招待他們,問清楚面膜的事情。”
“是。”來的兩個人将林煙和牧塵拉下去,還笑得特别奸詐。第一次來牢房,還挺新奇的,不過,這牢房跟電視裏描述的差不多,林煙和牧塵被關在了一間屋子裏。
走之前,帶林煙他們來的衙役對牢頭說:“好好招待。”
“嗯。”晚上送飯的時候,看着别人吃得好好的飯菜,而到他們兩這裏就是馊了的飯菜,不知道放了多長時間了,味道非常大,光是聞一下,林煙都感覺要吐了。
人過完飯,又來了兩個人将林煙給帶走了,說是要審訊。“林老闆,你也算是個大老闆了,爲什麽要做這種作假的事,你好好的交代完,畫押,咱們什麽事都沒有,不然别怪我不客氣了。”
“我那些面膜沒有問題,你去跟縣太爺說,我給小姐看看,是什麽原因,他既然這麽心疼小姐,也不想讓她的臉出事。”
“好,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順子,打。”被稱爲順子的人啪的一鞭子打在林煙的身上,疼,感覺肉都裂成兩半了,血水順着傷口往外流,她林煙前世今生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傷害,怒視着面帶笑容的牢頭:奶奶的,你别落在姑奶奶手上,不然我非得費了你。
“眼睛瞪這麽大幹嘛?比誰的眼睛大嗎?順子,打,我倒要看看她能撐到什麽時候。”一鞭子一鞭子的下來,足足五鞭子,林煙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在神遊了,被兩個人拖着到了牢房,林煙都是昏的。
看着渾身是血的林煙,牧塵身上冒出一股寒氣,讓兩個小獄卒打了個冷顫,趕緊摔下林煙就想離開,聽見林煙痛苦的悶哼聲,牧塵的暴怒達到了最高點,也不管這是什麽地方,兩拳将兩個獄卒給打倒在地上。
将林煙給扶到旁邊的草席上躺好,拿出他懷裏的止血藥給她吃了一顆。看着那像嬰兒嘴一樣裂開的傷口,牧塵覺得心好痛,她是那麽怕疼的一個人,怎麽忍受得了這五鞭不吭一聲。憤怒的拉起其中一個人說道:“是誰打的?”
那人害怕的哆嗦道:“不……不是我,是順子……是牢頭吩咐順子打的。”
“他們在前面。”牧塵又一甩,人撞到了牆上。口裏吐出了鮮血,可見牧塵有多憤怒。
“打人了,打獄卒了。”這些平時沒少被欺負的犯人,看着牧塵的動作都覺得:尼瑪,太爽了,使勁打。
被打到對面一個小牢房的獄卒,背裏面的人隔着欄杆拽住頭發,脖子掐在欄杆上,憋得臉色青紫,使勁蹬伸着腿,一會就沒了氣息。
瘋瘋傻傻的笑了,能夠親手将這個獄卒殺死,他就算死也無憾了。這個獄卒剛來的時候看上了他的娘子,他娘子不從,他就給她喂馊了的飯菜,還在他的面前讓别的獄卒托住她,想要玷污他的娘子,别的獄卒都在那看熱鬧,起哄着。
最終,他的娘子爲了保住清白,撞死在這牢房裏,每次看着牆上那鮮紅的血迹,他就恨自己的無能爲力,連自己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每次看着這個獄卒從他身邊走過,去欺負别的人,他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可每次都是被狗一樣的欺負。
哈哈哈,終于報仇了,娘子,我能來陪你了,一頭撞在他娘子之前死的地方,摸着那幹涸的血迹,好像在跟他的娘子手牽手,看着被打的滿地的獄卒,他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
整個牢房裏的人都拿着棍子擋在牧塵面前,牧塵見一個打一個,這些平時隻會些花式動作的人,怎麽能跟牧塵這種人打,就在這半舊的牢房裏,牧塵殺出了一條血路,到了前面。
“誰是順子?”牧塵那猶如來自地獄般的冰冷的聲音讓前面的人都吓得顫顫發抖。“要是再不說,那就都死。”
一個小的獄卒都快被吓哭了,指着一個拼命縮小自己存在感的男人說道:“他,他是順子。”
牧塵上去掐住男人的脖子,說道:“是你打的她?”手裏的勁越來越大,順子兩隻手放在牧塵的手上,企圖可以讓自己更好受一些,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是牢頭……他……讓我打的。”
“不管什麽,你們都該死,該死。”一隻手一用力,将順子整個人給提了起來,順子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整個人連掙紮都忘記了,被牧塵用力一擰,脖子斷了,死的時候還瞪大着雙眼,一臉不可置信。
衆人都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牧塵又走到那個牢頭面前,看見剛才順子的樣子,那都吓尿了,難聞的味道傳遍整個牢房,但此時沒有人笑話他,因爲一不小心自己的命也沒了。
牢頭看着牧塵那弑殺的眼神,吓得跪在地上個頭:“大俠,你饒了我吧,不是我要打她的,是縣太爺吩咐的,我不得不從,壯士啊,你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那頭磕的嘭嘭響,沒一個就紅腫了。
“晚了。”說着,一個用力,牢頭的頭也斷了。回到牢房抱着林煙向外面走去,所有人都跟在後面,但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的,就這麽順利的出了衙門,去最近的醫館給林煙看傷。
大夫給開了一些止血的藥,還有紗布,每次大夫上藥的時候,林煙就疼的一縮手,眉頭也緊皺在一起。“起開,我來。”
拿着藥粉一點點的灑在林煙的傷口上,小心地吹着,注意着林煙的表情,隻要她眉頭一皺,牧塵就将動作放得更輕柔了。一個時辰之後,牧塵終于給林煙上完了藥,整個人也緊張的腿都麻了,臉上的汗也往下滴。
就這樣守林煙一夜,到了第三天早上,林煙醒來,感覺全身都好疼,歪頭看見牧塵趴在床邊,手拉着她的手,滿臉的疲憊,眼下有很深的黑眼圈,胡茬也像是調皮的孩子開始露出了小腦袋。
林煙想要摸下牧塵的臉,卻驚醒了牧塵。“媳婦,你終于醒了,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