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會知道這件事？”看到站在一邊一臉嘲諷的孫氏，劉老太太發狠的說道：“是你這個賤人說的吧。”
“我再賤也沒有你賤啊，平時一副慈祥和藹的面容，今天我就要在這麽多人面前拆穿你的真面目。”孫氏指着劉老太太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她爲了一兩銀子連自己的親孫子生病了都不給治。天下有這麽狠心的奶奶嗎？虧得我們安康還一口一個奶奶的叫着，她配嗎？”
“你們想不想知道小娥爲什麽要潘永全休了她？”衆人聽到小娥的名字先看向潘永全，看潘永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也沒有什麽意思，不過，這孫氏說出來的肯定又是一個勁爆的消息。都期待的看着孫氏。
“孫氏，你快點說啊，到底什麽原因？”一個八卦的婦女着急地問道。
“小娥懷了牧老二的孩子，哈哈，你們想不到吧，牧老二爲了小娥拿走了牧家的錢，牧家找不到牧老二，就來打牧塵的主意。老太太，我沒說錯吧。”
“就算是你說的這又怎麽樣，我當娘的沒有錢花了，他當兒子的不得孝敬我？他是我兒子，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老太太，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吧，牧塵好像不是你的孩子吧。”本來牧塵和林煙是沒打算将這件事說出來的，可是很透了牧家的孫氏，怎麽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牧家的機會。弄的幾個人都愣住了，一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真的假的，牧塵怎麽可能不是劉老太太親生的？我還記得她當時懷有十個月生孕生下來的呢。”
“也有可能，畢竟劉老太太對牧塵這麽差，親生兒子誰舍得呀。”
“這牧塵要不是劉老太太的兒子，劉老太太又這麽讨厭他，爲什麽還要養着他呀。”
“這誰知道呀，這要是真的，牧家也保密的太好了吧。”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劉老太太臉色發白，強忍着怒氣，她沒想到這件事會被當衆說出來。僅是幾秒鍾就冷靜下來說道：“林家村所有的人都知道牧塵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呢，你一個外村人又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因爲老二将你休了的事，你一直怨恨牧家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挑撥我和牧塵的母子親情。一個母親被這樣質疑，是多大的傷害。”劉老太太說的特别真誠，眼裏有淚花閃爍。
旁邊有幾個人都相信了，開始指責孫氏，都以爲她是因爲怨恨牧家故意說出來的。紛紛說孫氏太惡毒了。孫氏看着劉老太太得意的表情，沒有生氣，别有深意的看了劉老太太一眼說道：“我要是一點都不知道，爲什麽要這麽說？爲什麽不說老大，老二，牧梅，隻說牧塵呢？”
“那你倒是說啊，你知道什麽？”
“我知道牧塵的親生母親是誰，是一個叫杏兒的女子。”當孫氏将這個名字說出來的時候，劉老太太向後退了幾步才站穩，雙眼通紅的看着孫氏大喊道：“你怎麽知道杏兒那個賤人的名字的，你是誰，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杏兒？杏兒的孩子不是難産死了嘛？怎麽會是杏兒的孩子？”
“就是，當時劉老太太和杏兒的關系有多差，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劉老太太怎麽會給杏兒養孩子？”
“說起來這杏兒也是夠可憐的，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後來生孩子難産死了，老太太失去了大兒子，兒媳，連孫子都沒了，傷心過度，沒過多長時間也離開了。”
“這件事我也知道，當時村裏都說牧家老大家被人給下了詛咒，所以才一直死人的，當時村裏的人看見牧家人都繞路走。劉老太太也不知道因爲什麽原因記恨上了杏兒，走的時候還是老太太逼着才給杏兒辦了一場喪宴。”
當到杏兒這個名字，一些年紀大一點的人都紛紛回憶道。牧塵也從這些人的口述中聽到杏兒應該是一個善良，美麗的女子，不過紅顔薄命。
“你管是誰告訴我的幹嘛，反正現在你知道牧塵不是你的孩子，你也不能再問他要東西了，你趕緊走吧，這些都是你的報應，哈哈哈。”孫氏看着落敗的劉老太太就一個字，爽。
很快老太太平靜下來說道：“就算我不是牧塵的親身母親又怎麽樣？生恩不敵養恩大，他就應該孝敬我。”
孫氏第一次發現劉老太太臉皮這麽厚，以前她還覺得劉老太太真有原則，說不找牧塵他們就不找，她現在覺得自己當時眼瞎了。“牧塵那兩年打獵，别人不知道你拿了多少銀兩，我卻知道，起碼也有二百兩了吧。”
“二百兩，以你對牧塵所做的，還你的養育費綽綽有餘。”
“二百兩？”衆人聽到這個數字，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們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掙不到二百兩。可牧塵短短的兩年竟然掙到了，看牧塵的眼神都帶着崇拜。
“你胡說，哪有二百兩，就一百三十兩而已。”劉老太太出生反駁道。
牧林氏聽到這個數字也很吃驚，劉老太太經常說家裏沒錢了，每天吃的都是固定的飯食，都吃不飽，她以爲家裏真的沒多少錢了呢，沒想到。好了，現在這麽多錢都被牧老二拿走了，心裏對劉老太太也有了幾分怨恨。
說完之後，劉老太太就反應過來被耍了，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已經說出來了。
“今天無論怎麽說，這作坊和房子我都要拿走，既然事情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我也不怕丢人，牧塵就算不養我，他也要養他親爹吧。我怎麽說也算是他母親，這東西我今天拿定了。”
“劉老太太這是什麽意思？若是牧塵真是杏兒生的，那他親爹應該是牧老爺子的哥哥，他早在二十多年前不久去世了嗎？”
“這事情怎麽越說越亂了，我都有點搞不明白了，牧塵到時是誰的孩子？”
“她嬸子，你說的是什麽意思？牧塵的親爹還活着？是誰呀？爲什麽不見牧塵？”一個年齡大一點的老太太，一直對牧塵很好，現在知道牧塵的事也特别關心。
“呵呵，這得要問問她那個不守婦道的娘了，相公還沒去世幾個月，就勾*搭自己的小叔子，還懷了孽種，你們不是想要知道我爲什麽對牧塵這麽壞嗎？爲什麽這麽讨厭他嗎？就是因爲看見他，我就想起我相公給我的背叛。”
現在的劉老太太也是一個因愛受傷，因愛生恨的可憐女子。既然都說出來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這件事已經在她心裏憋了快三十年了，說出來也好，輕松多了。
“杏兒看起來很老實的，而且牧老爺子也是一副憨厚的樣子，一直以來都是劉老太太說向東，他不敢向西，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也不相信，當時牧老爺子的哥哥走的時候，杏兒傷心的都哭暈了，要不是老太太攔着，她都要殉情了，怎麽會做出對不起她相公的事情。”
“是啊，杏兒每次見人都是笑眯眯地打招呼，脾氣又好，又孝順，當年老太太可是對她贊不絕口，我都羨慕她有一個這麽好的兒媳婦。”
“知人知面不知心，就跟小娥呢，她看起來也是一副柔柔弱弱的，不也做出偷*情這種事情嘛？”
幾個人各執己見在那裏争論不休。又說杏兒不是那樣的人呢，有說杏兒裝的太好。
牧塵臉色蒼白，不可置信，自己一直都在怨恨劉老太太，沒想到是自己的娘破壞了人家，他可以理解劉老太太這麽對他的原因了，也明白了爲什麽她一直覺得劉老太太看着他都帶着厭惡了。
真相原來這麽殘忍，這麽讓人難以接受。林煙看見牧塵表情不大好，輕輕的拉住牧塵的手，将自己的溫暖傳給他。“别傷心，你還有我。”
“閉嘴，事情不是你說的這樣。”剛走到門口的牧老爺子，聽到劉老太太說的話，氣喘籲籲的反駁道。這是牧老爺子第二次這麽大聲的對劉老太太說話，第一次也是因爲牧塵。
“怎麽，事情都到這一步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你還要護着那個賤人嗎？”劉老太太看見牧老爺子又維護杏兒，那氣就不打一處來。一輩子了，他們之間就隔着一個邁不過去的杏兒。
“你怎麽這麽執拗呢，我一直都跟你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是你從來不相信我，也一直不肯聽我的解釋。杏兒和大哥都死了這麽多年了，你爲什麽還要敗壞他們名聲？”
“他們要是要名聲，就别做出不要臉的事。”
“今日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就将當年的事情夠說清楚吧。牧塵是我大哥的孩子，和我沒有一點關系，以後你不要再來找牧塵的麻煩，牧塵和我們家沒有一點關系。”
“你說沒有關系就沒有關系了？當時你大哥都死了，他怎麽是你大哥的孩子？難道是做鬼生的？”明明嚴肅的氛圍，被劉老太太這句話莫名有了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