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潘永全帶到自己家,問他以後的打算,現在的潘永安也很迷茫,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一臉茫然。
現在房子,地都沒有了,他連一個容身之地都沒有,這往後的日子該怎麽過?娘身體又不好,自己不能讓她跟着自己受苦,潘永全覺得,從來沒有這麽恨過小娥。
“潘大哥,你還記得我和牧塵之前在家裏的小作坊嗎?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過來幫我們,每個月一兩工錢,包吃包住。”
“真的嗎?我願意。你們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不要工資,有的吃有的住就行。”潘永全覺得林煙和牧塵兩夫妻就是他的福星,今後他一定要好好幹,不更讓他們失望。
“這是你勞動所得,你要是不要工資,我們就不請你了。”潘永全覺得這工資太高了,自己拿着也不好,就将頭轉向牧塵,想要牧塵跟林煙說說不要發工資了,可是牧塵也是這個意思,對于潘永全的求救全當沒看見。
潘永全看着這夫妻二人隻得妥協:“好吧,工資我可以拿,不過一兩銀子也太多了。普通的農工一天也就二三十文錢。你那個小作坊又不是什麽累活,不用給這麽多。”
“潘大哥,我們這個和那些農工不一樣,要是做得好的話,還會加工資的,當然你也要認真學,要是不合格的話,我也不會看在朋友的份上讓你通過的,到時候你也隻能做一些簡單的,到底怎麽樣就要看你有多用心,多認真了。”
“好的,我知道了。”
林煙真不知道,是該說潘永全實誠,還是說他傻,有人給這麽高的工資,竟然還拒絕。
“那我什麽時候開始工作?”
“作坊在這裏離鎮上有點遠,來回都很不方便,我們打算将作坊搬到鎮上的那間宅子裏,裏面空間大,做起來也方便,這幾天你就搬到宅子裏去住,等到過完年,再開始。”
潘永全想的也是,收拾了東西就往鎮上出發了。
牧家老二知道小娥被除名的消息,趕緊去鎮上,将這個消息告訴小娥。“小娥,你怎麽能将他家的房子,地都給賣了,潘永全這些年也攢了不少錢,你拿那些不就夠了嗎,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辦?”
“你這個死鬼,是嫌棄我了嗎?我這麽做是因爲什麽?還不是你這個沒出息的,不跟自己的婆娘離婚,還沒有能力養我們娘倆,我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你這個混蛋。”
“小娥,我怎麽會嫌棄你呢,隻是就算我想帶你回家,可是村長都說了不會讓你進劉家村的。”
“不進就不進,就那個窮村子,我才不稀罕呢。我就在鎮上住着了。”
“小娥,你要不将賣房子和地得來的銀子還給潘永全,然後再去跟村長認個錯,這樣說不定我們就可以在村裏了。”
“我不還,我拿這些錢,還不都是爲了你兒子,他每天不得吃些有營養的,到時候生産不得花錢,養孩子不得花錢,指望誰?就你那個死摳的娘,能給你錢嗎?”
牧老二一想也是,就沒有再提讓小娥還錢的事。“老二,過完年後,你可得把你家那個婆娘給休了,然後到鎮上來,鎮上的活多,你辛苦點,我們也能過得不錯,而且你住在這裏,我們也能天天在一起。”
“嗯,等過了年,我就到鎮上來打短工,天天陪着你和兒子。”牧老二将頭枕在小娥的腿上,手摸着小娥的肚子,一臉期待。手下光滑的皮膚有些讓他心猿意馬,不覺得這簡單的撫摸就變了味道。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突然,小娥捂着肚子說疼,牧老二吓得趕緊起身,看見小娥下面有點點血迹,吓得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麽做。
“先給我穿衣服,送我去醫館,哎呦,疼死我了。”小娥一邊叫着一邊罵着牧老二。
牧老二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兩人,抱着小娥向醫館跑去,剛巧,潘永全看見牧老二一路狂奔,還以爲是出了什麽事了呢,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畢竟都是一個村的,有什麽事也可以互相幫助。
在後面跟着牧老二到了醫館,剛想進去的時候就看見牧老二懷裏抱着的人竟然是小娥,心裏很驚訝,但是也很好奇,趴在外面偷聽。老大夫把完脈,看了一眼兩人說道:“年輕人要節制,這萬一有什麽事,還不得後悔一輩子。”
兩人聽了老大夫的話都羞紅了臉,潘永全卻是一臉疑惑,什麽節制?
“大夫,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事吧。”牧老二還是很在意這個孩子的,緊張的問道。
“這回知道着急了,早幹嘛去了?沒事,吃點保胎藥就好了。好了去抓藥去吧。”老大夫給了牧老二一個藥方,牧老二站在那裏還是不動,老大夫生氣的說道:“你傻站在這做什麽?難道還等着孕婦去抓藥?”
“不……不是,我沒有錢。”牧老二囧破的說道。小娥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從懷裏拿出錢袋放到他手裏。抓完藥之後,牧老二又抱着小娥回去。
潘永全在外面聽的不是很清楚,不過看着兩人這麽親密的樣子,也猜到了一二,兩人走後,潘永全問老大夫那兩個人是有什麽病嗎?
“你跟他們是什麽關系?”
“我是那個女的大哥,之前我們家不同意她嫁個給那個窮小子,她固執己見,娘一生氣就說不是她女兒,這看到她來醫館,生怕她有什麽病,有自尊心強,不肯跟家裏人說。”
潘永全這麽說,老大夫也相信了,畢竟看起來,那個小娥穿的确實不錯,她身邊的那個男子真是不咋滴:“你不用擔心,你妹妹隻是懷孕了。”
“這個丫頭,這麽大的事情也不跟家裏說,有幾個月了?”
“兩個月了。”兩個月了?怪不得這麽着急的讓他休了她呢,這兩個月他根本沒碰過她,這孩子肯定不是他的。心裏很氣憤,面上卻是高興的表情,跟老大夫告别之後,就出去了。
跟着兩人到了一個農家小院,進去裏面住了好幾戶人家,牧老二在院子裏看見潘永全很驚訝,第一反映将門關上。“你幹什麽?外面有鬼呀,将你吓成這樣?”
“潘……潘永全在外面。”
“什麽?他怎麽會來這裏?”小娥也很難緊張。兩個人縮在屋裏不敢出來。其實,牧老二剛出來的時候,潘永全就看見他了。
潘永全敲了兩下門,裏面沒有任何聲音,想讓潘永全以爲沒人,自己離開。“我知道你們在裏面,要是再不開門,我不介意讓全院的人都知道你們兩的事情。”院子裏已經站了好幾個人了,都好奇地看着這家,沒辦法,好奇,是人的天性嘛。
兩人一聽潘永全這麽說,趕緊将潘永全請進屋中。怎麽這麽害怕?你不是很厲害的嘛?怎麽還發抖呢?潘永全捏着小娥肩膀上的手越來越用力,小娥疼的臉都扭曲了,卻不敢大聲叫出來。
牧老二忙上前拿開潘永全的手,一腳将牧老二踹到了門邊。“我今天可不是來找事的,就是想問你們幾個問題。”一想到,他娘前兩天所受的哭,他就對這兩個人越恨。
“你們是從什麽時候在一起的?說實話,我就不找你們的事。”
“是,是半年前。”
“半年前?還好,我都一年沒碰過你了。”小娥聽完他說的話,滿臉通紅,這簡直就是侮辱。潘永全果然是說話算話,問完這一個問題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加一句:“賣東西的錢,我就不拿回去了,省得這個沒出息的連給自己的兒子安胎的錢都沒有,不用太感謝我,畢竟是一個村的。”
兩人愣了一下,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很疑惑,潘永全怎麽會知道這個地方,怎麽會知道她懷孕的消息。潘永全可沒有興趣給他們解答疑惑。“用别的男人的錢養孩子,這是在赤裸*裸的打牧老二的,可是牧老二慫的,隻能聽着。”
潘永全心裏喜歡小娥,所以對于她的出牆也沒有說什麽。相反的,跟小娥分開了,他還覺得輕松。以後就可以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老太太和工作上了。
牧塵說過年就要開工,自己要趁着這幾天好好學點知識。
回到宅子裏,看見落嫣正在收辣椒,滿院子都是鮮豔的紅色,穿着青色衣衫的落嫣,美得讓人一移開眼。“怎麽曬了這麽多辣椒?”
“小姐過年後要用,我看着天氣好,想曬曬的,沒想到這才沒多長時間就陰天了。”落嫣說的時候,有些生氣,嘴巴撅着,潘永全覺得好可愛。
“我來幫你一起收吧。”
有白來的苦力,不用才是傻子呢。兩人很快就将一院子的辣椒收拾好。潘永全看着自己母親的臉色越來越好。心裏也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