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張金碧輝煌的檀木床,彰顯出的貴氣,渲染主人的身份,他還真以爲自己進了難民地。
“太子……咳咳……”瞿依蘭劇烈的咳嗽着,臉色慘白卻是一臉的喜色,想從床上爬起來施禮,奈何沒力氣,又嘔血了。
看來她真不是裝的,病得還很重。
“殿下……妾,妾身沒用,連自己宮裏的東西都無法保全,沒地方讓殿下坐,要不你坐床上,妾身起來。”
“不必了,你還是好生養病吧。”太子冷冷道,轉身要走。
“太子……”
随着一聲砰的響聲,瞿依蘭滾下了床,朝他爬了過去了……
“太子這是在怪妾身沒,沒護府上周全麽……嘤嘤嘤……本來可以的,要不是妾身莫名其妙的病了,還病得這麽重,一定不會是這樣子的。太子,你别走,你要怎麽懲罰妾身,妾身毫無怨言,隻求你相信妾身,對你,對太子府絕無二心。”
突然病了,難怪了,那騷貨會突然死了,她又咳,又吐血,一定是那妒婦下的毒,哼,洛姗彤,你個毒婦,本宮饒不了你。
景宏走了,瞿依蘭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冷沁的眸子閃過一絲悲涼,接過黑乎乎的藥灌下,站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戶。
洛姗彤,你就等着你的末日來臨吧。
風華宮。
整個太子府,景宏看到的都是蕭條的場景,心中悲憤之極,這些都是拜書萌和景鳳羽所賜,這等恥辱,他遲早要讨回來的。
而到了風華宮,這裏的一切,和以前一樣,富麗堂皇,美景常在,變化最大的就是下人多了很多,而且是熟臉,以前伺候娜塔莎的下人。
見他來了,面色陰沉的要滴出墨來,吓得有些人偷偷溜了。
好你個洛姗彤,她們一個個遭遇悲慘凄涼,而你卻依然過得如此逍遙快活,果然是你最沒心沒肺,出賣了本宮,爲自己尋了安身。
你安身,本宮怎麽能安心,又如何能甘心你的用心。
碰!
景宏一腳把殿門踢開。
洛姗彤正在一邊欣賞歌舞,一邊吃着水果,被他這一腳造出的巨響,吓得魂差點沒了。
“發,發生什麽事了?”
當她看清是陰測測的太子景宏時,洛姗彤嘴巴一撇,陰陽怪氣道,“喲,是太子爺回來了,這太陽大西邊出來了,一個月餘了,你終于到本宮這裏來了,有事麽?”
她倒是雲淡風輕,一副事無關我的态度,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今還真要和他裝深沉,氣得景宏,恨不得一腳踹死她。
“太子爺,發這麽大的脾氣幹嘛?”
“本宮問你,你和那個賤人合夥一起算計本宮是不是?”
“太子爺,你可冤枉我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本公主能爲你保下這麽多,你該高興才是。”
她竟然對他稱本公主,她真的要反了他。
“你說什麽!你竟然幫着那賤人說話,你可是本宮的女人,竟幫着外人說話!”景宏陰測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