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路在他鐵鉗般的手上,掙紮着,饹馇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裏傳出,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都快要鼓凸出來了。
鐵臂功,那可是甯家的絕學,書韻倒吸一口氣。
“住手。放開他,不關他的事,他什麽也不知道。”一聲嬌呵,掀開的帳篷簾子,一張蠟黃的麻子臉露了出來,怒然道。
“好醜。”甯不爲冷厲的眸光瞪着書萌說道,手一揚,書路像布袋一揚飛了出去。
“這麽說,跟你有關系了?”
“不請自來,你也太沒禮貌了。要打聽事,你這算誠意麽?”書萌嘴角一抽,一臉的不屑,“都一把年紀了,還要丢老祖宗的臉,太不應該了。”
竟然敢教訓他,這醜東西太張狂了點,簡直就是活膩了。
“我甯家的人是不是殺的,你隻需回答是還是不是?”甯不爲氣勢洶洶,瞪着眼問道。
他身上釋放出的威壓,比甯定野強得多,武技應該達到了玄宗初階,自己如今玄力還沒有完全恢複,要對付這個強者,隻怕是雞蛋碰石頭。
知道她受傷,還在恢複,書聞天一臉的擔憂看着她,“姐,他說的甯家什麽人,我們根本就沒見,不要理他。”
“呵呵,想要騙我,哪有這麽容易,你們沒做,又怕什麽?”
“我們敢做敢當,沒見就是沒見,難不成你還要屈打成招,我們書家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書韻理直氣壯道。
原來是書世家的人。甯不爲聽聞一頓。
就在這時,啪!
一塊帶血的香囊從林中飛出,落到甯不爲的腳邊。
有小人不懷好意,落井下石來了。
染滿血的香囊,讓書韻渾身一抖,下意識的看了下自己的腰際,哪裏已經空空如也。
壞了!
這個細節沒有逃過甯不爲的眼睛,他嗅着上面的血,臉色陰毒暗沉,眸光如刀,“這香囊是你的吧!這上面的血可是我甯家弟子的,如今證據在手,你還要狡辯麽?”
“香囊是我的。”書萌站在書韻身邊道。
“哼,既然你承認人是你殺的,你就該死,今一個也别想跑,我要拿你們這些小兔崽子的命,爲他們陪葬。”甯不爲的聲音冷厲而狠辣。
“躲着不敢出來的下賤人,做事不磊落,你們算什麽東西,你們隻配當烏龜王八,我死了你們也撈不到好處。”書萌把躲在暗處落井下石的人一頓罵,她知道,他們就是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黃雀。
她的激将法并沒有讓暗中的人現身。
“來吧,怕你是小狗。”書萌擺起架勢。
“妹妹,還是讓姐姐來。”書韻臉色蒼白,拉着她手道。
“人既然是我殺的,自然是我來。”書萌把書韻推開。
橫豎都是死,那也要死轟轟烈烈。
甯不爲眸子厲光一閃,鐵臂再次伸長朝書萌抓來。
隻見一道寒光閃過,快如流光,那刀鋒詭異力量,甯不爲感到不妙,手縮回,衣袖還是被削掉,變成了粉末在風中飛散。
“鳌坤的血煞怎麽在你手上?”甯不爲雙目發光,貪婪地盯着她手上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