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三人拜别了黎掌櫃,策馬回了昆侖境。
待三人回到昆侖境,淩玉霜以爲迎接她的會是一頓斥責,然而卻沒有等來預料之事,得到的是淩天豪有急事已離開昆侖境的清息淩玉霜先是松了一口氣,但随即感到一絲失望。
在江南時,爹爹已離家半年多了,而她離開江南已經快四個月了,這樣算起來都快一年沒見到爹爹了,好不容易在昆侖境見到他,卻見不到兩天,他又走了,思及此,淩玉霜不禁失落了起來。
見淩玉霜神情落寞,離殇柔聲喚道:“玉霜,淩伯父的朋友還在這裏,淩伯父肯定過幾天就會回來的。”
淩玉霜歎了口氣,“希望如此!”
能讓爹爹扔下賀蘭将軍外出,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現在隻希望爹爹能早日歸來。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北院依然守衛森嚴,唐逸天依舊每天前往查探,似乎房間那名傷者還未醒來。
一大早,楚天闊便喊來楚禦風,一陣交代之後,便帶了一些随從離開昆侖境了,隻是有奇怪的是他臨時前竟然找了淩玉霜談話。
離殇感到奇怪,便問了淩玉霜。
淩玉霜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爹爹走之前把我托付給淩伯伯,現在淩伯伯要出門幾天,怕我又偷偷跑出去,放心不下,就找我談了話。”
見淩玉霜一邊說一邊笑,一旁的楚禦風忍不住開口說道:“你還笑得出來,可憐我被我爹一陣訓斥。”
聞言,離殇開口說道:“楚兄,實在對不住,讓你挨訓了。”
見離殇自責,司徒品音便笑着對離殇說道:“離公子,勿需放在心上,反正禦風又不是第一次挨訓。”
淩玉霜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楚禦風忍不住抗議道:“玉兒,你幫誰呢?”
司徒品音笑着說道:“我啊,幫理不幫親,實話實說。”
淩玉霜一聽,馬上接過話茬子:“對啊,實話實說,玉兒告訴過我,楚二哥你小時候皮的很,沒少挨楚伯父的訓,對了,玉兒,什麽時候帶我去見見那鄭夫子。”
說完,不懷好意對楚禦風眨了眨眼睛。
自從知道淩天豪和楚家的關系後,再加上淩玉霜知道了那些秘密後,淩玉霜和楚禦風二人之間的關系就親密了起來。
楚禦風臉上一下紅了起來,“玉兒,你怎麽可以把我的糗事全給說了!”
司徒品音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霜兒,又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好姐妹,姐妹間說說私密話不是很正常嗎?”
淩玉霜點點頭說道:“沒錯,沒錯,玉兒,你說的太對了!”
楚禦風看着司徒品音和淩玉霜你一言我一語的,歎了口氣說道:“淩玉霜,我家玉兒徹底被你給帶壞了。”
離殇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拍拍楚禦風的肩膀說道:“楚兄,不,禦風,走,我們喝酒去!”
就樣子,二人哥倆好地喝酒去了。
淩玉霜和司徒品音則繼續她們的姐妹談心……
夜深人靜之時。
“着火了!大家快救火啊!”
一陣大喊劃破寂靜的夜空。
随即嘈雜聲此起彼伏,慌亂中,提水的提水,滅火的滅火……
一名家丁慌亂地沖進書房裏。
“二少爺,不好了,谷倉着火了。”
楚禦風從書桌後站了起來,向門外飛奔而去,心急之下沒留意到門外之人,直接将來人撞到,就在來人摔倒落地之前,伸手一攬,來人被護于懷裏。
看着懷内之人,楚禦風關心地問道:“玉兒,你沒事吧。”
司徒品音搖搖頭,臉色微紅地退離楚禦風懷裏。
楚禦風不自覺笑了一下,下一刻想起正事,連忙說道:“玉兒,谷倉着火了,現在這裏很混亂,你呆房裏去,别亂跑。”
說完,楚禦風急沖沖地往谷倉方向趕去。
司徒品音看着楚禦風急忙離去的背影,想了想,最終還是朝着背影離去的方向跟了過去。
楚禦風來到了谷倉前,隻見東邊幾處谷倉皆已起火,當中一處谷倉火勢兇猛,大火猶如一條飛龍在夜色裏狂舞。
楚禦風對一旁待命的楚雲說道:“楚雲,趕緊派一隊人将谷倉周圍的東西全部清走,另派一隊人馬對火勢稍弱的谷倉進行滅火!”。”
“是!”楚雲領命而去。
這時,司徒品音趕了過來,走到了楚禦風身邊。
楚禦風看到出現在身邊的玉兒,蹙着眉頭說道:“你怎麽過來了,這裏這麽亂,萬一有個磕碰,怎麽辦?“
司徒品音抗議地說道:”看你說的,我還不至于那麽弱不禁風,我隻是想過來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楚禦風喃喃自語道:”你照顧好自己就是幫我的大忙了。“
司徒品音瞪了一眼楚禦風,轉頭看着着火的谷倉,下一刻皺着眉頭對楚禦風說道:”禦風,好好的,怎麽會突然起火呢?“
司徒品音的話讓楚禦風心下一個咯噔,下一秒,臉上神情凝重地說道:“調虎離山!”
說完便朝北院飛奔而去……
與此同時,西廂院落内,三個蒙面黑衣人從屋頂一躍而下,其中兩名黑衣人迅速将守在院落入口的兩名守衛一刀封喉,然後将屍體拖到暗處,剩下的那名看似是首領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那二人其中一人隐身在入口處,另一人則飛身隐于院落當中的大樹上,而那爲首之人則轉身輕輕地推開房門,鑽了進去。
黑衣人足尖點地迅速靠近床邊,輕抿嘴唇,右手持劍狠狠地刺向床上被子,突然臉色大變,劍尖輕挑,但見被中一個大枕頭。
突然,一抹亮光閃過,一抹人影從屏風後持劍飛身而至,黑衣人不及多想,迅速轉身揮劍一擋。
“不想意思,讓閣下失望了。”淩玉霜朝黑衣人叽笑道,說完,又揮劍朝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眼裏閃過一絲訝異,迅速揮劍應招,兩道劍影在夜色裏碰撞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