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霜洞口“寒冰崖”三個字,嘀咕地說道:“這明明是洞,哪裏是崖,應該叫寒冰洞才對。”
“我說它是崖,它就是崖,哪怕它是洞,它也隻能叫崖!”一個洪亮的聲音從洞裏,不,崖裏傳了出來。
淩玉霜一臉驚訝,想不到自己嘀咕之言,洞内,不,崖内之人竟能聽到,耳力之好,非常人所能啊。
“徒孫楚禦風求見師叔祖。”楚禦風恭敬地說道。
“不見!”那個洪亮的聲音傳來,拒絕的如此幹脆,使得衆人面面相觑。
下一秒,淩玉霜直接走了進去。
“小心!”楚禦風的話音剛落,一個細物飛了出來。
淩玉霜本能反應側身躲開,細物射中一旁的樹木,深深地陷入其中。
衆人仔細一看,竟是一枚白棋,想不到鬼醫巫天揚醫術高明,功夫竟也如此厲害。
“哪來的娃兒,打擾我下棋,不知死活!”
楚禦風等人走了進去,隻見一個男子正坐着獨自對奕,幾人一陣詫異,鬼醫巫天揚照理應有六十高齡,而面前之人卻隻有四五十歲,難道此人并非鬼醫巫天揚。
“看夠了沒,看夠了就滾,别打擾我下棋,不然别怪我不給段老頭面子!”男子在棋旁上放下一枚黑子說道。
幾人一聽,便知道此人正是鬼醫巫天揚,普天之下也隻有巫天揚才會如此稱呼段雲舒。
“玉兒拜見師叔祖!”司徒品音上前恭敬地喊道,當年義父曾帶她來見過師叔祖,希望能解她身上的寒症,但被他一口拒絕了,想不到十年的歲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是你這女娃,原來你還活着,看來段老頭的徒弟有兩下子啊,可惜啊可惜。”巫天揚瞄了一眼司徒品音繼續望着棋盤。
“可惜什麽?”淩玉霜好奇地問道。
“我爲什麽要告訴你?”巫天揚轉過頭來看着淩玉霜說道,這女娃剛才竟敢直闖進來,有意思!
“不說就不說,拉倒,誰稀罕!”淩玉霜徑直走到巫天揚對面坐了下來。
巫天揚挑了挑眉看着淩玉霜,敢在他面前如此肆無忌憚的當今也就隻有這女娃。
“你不稀罕,自有人稀罕。”巫天揚瞄了眼楚禦風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樣子吧,你來陪我下棋,我就告訴你!”巫天揚接着說道。
“看你一個人下棋挺可憐的,我就勉爲其難陪你下棋吧。”淩玉霜看了看棋局說道。
巫天揚在棋盤下了一個黑子,笑了笑說道:“可惜她命不久矣!”
聞言,衆人倒吸一口氣。
淩玉霜驚呼出來:“怎麽可能?你在吓唬我吧!”
“該你下了!”巫天揚催促道。
淩玉霜拾起一粒白子往棋盤中一放。
“你如何看出她命不久矣!”
“好棋!不是看,是聽,聽她說話的氣息,中氣不足,音質泛散,寒氣即将攻心,命不久矣!”巫天揚,手起棋落。
“可有解救之法?”淩玉霜着急的問道。
巫天揚眼神示意該淩玉霜落子了。
淩玉霜靈機一動,停了下來說道:“告訴我解救之法,我再陪你下棋!”
巫天揚拿起白子一邊思索着落子之處,一邊淡淡地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聞言,淩玉霜搶過巫天揚手上的白子,看了眼棋局,點了下去。
“要不我們打個商量,我若赢了這局,你幫我救玉兒一命,如何?”淩玉霜一臉讨好看着巫天揚說道。
“那你若輸了呢?”巫天揚挑眉說道。
“輸了,我在這陪你下一個月的棋!”淩玉霜爽快地說道。
“霜兒!”司徒品音驚呼出聲。
“放心吧,玉霜的棋藝比她的武功強多了!”離殇悄聲對司徒品音地說道。
看到淩玉霜如此爽快,巫天揚倒想見識一下她的棋藝,開口說道:“一言爲定!”
“請!”淩玉霜一臉勢在必得的說道。
下一刻,雙方屏氣凝神,将心思灌注于棋盤之上,運籌帷幄,執子下落。
雙方你來我往,勢均力敵,曆時良久之後,勝負以分,淩玉霜最後以一子險勝巫天揚。
“承讓了!”淩玉霜抱拳說道。
巫天揚眼露一絲贊賞地看着淩玉霜,想不到這女娃小小年紀,棋藝卻在自己之上。
“巫前輩,願賭服輸哦!”淩玉霜朝巫天揚說道。
“師叔祖,玉兒願将此機會讓于義父,請師叔祖救救義父。”司徒品音上前一步對巫天揚說道。
“玉兒!”淩玉霜和楚禦風同時喊道。
司徒品音雙腿一屈跪了下來:“請師叔祖成全!”
一絲詫異染上巫天揚的雙眸,下一秒已一閃而過。
“我答應她救你,可沒答應救他!”巫天揚冷眼掃了一眼床上的唐逸天。
淩玉霜走了過去扶起了司徒品音。
“玉兒,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醫好你的寒症,至于唐先生,我們再想辦法!”
“玉兒,師父他暫無生命之憂,而你的時日卻已不多。”楚禦風心疼看着司徒品音地說道。
“到底醫還是不醫,不醫快走!”巫天揚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醫,你可不能反悔!”淩玉霜沖巫天揚大聲說道。
巫天揚走到書桌前,在紙張上提筆急書。
寫完将紙張往淩玉霜面前一遞。
淩玉霜接過一看,紙上字體龍飛鳳舞。
看見淩玉霜一頭霧水,楚禦風将紙張從她手上取了過來。
“附子,幹姜,肉桂,吳茱萸,冬日之陽。”楚禦風一臉疑惑地念道。
“師叔祖,這前面四樣可是四大熱藥,以玉兒的身子如何能承受如此烈性的藥物!”楚禦風眉頭緊皺地說道。
巫天揚眼裏閃過一絲寒意:“你是在質疑我?”
“禦風不敢!”楚禦風低頭說道。
淩玉霜見狀,瞄了一眼巫天揚,對楚禦風大聲說道:“巫前輩醫術高明,敢開這個藥方,一定不會讓玉兒有個閃失的!”
聽出淩玉霜的弦外之音,巫天揚眼中劃過一絲贊許,緩緩說道:“取昆侖境後山的天池之水,加上四大熱藥、冬日之陽各三兩,每日浸身一個時辰,記住加藥前,用銀針紮于内關、神門、中沖、天泉、伏兔、曲澤六大穴位,并服下一粒'凝神歸元丹',半個月之後寒症便可全愈。”
說完走到藥櫃前,從中拿出一瓶藥丹扔給了楚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