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情人難成眷屬!”
“唉,紅顔薄命!”
“唉,造化弄人!”
大堂内飄蕩着一陣陣傷感。
“想不到唐先生的人生竟如此坎坷。”淩玉霜眼角泛紅地說道。
而司徒品音早已淚流滿面。
“玉兒……”望着司徒品音傷心的樣子,淩玉霜不知該如何安慰。
“我去看看義父。”周圍此起彼伏的婉惜、同情讓司徒品音落荒而逃。
“玉兒。”司徒品音的悲痛而去讓淩玉霜倍感擔心,便想要追過去,卻讓離殇一把按住了。
“讓她去吧,我想司徒姑娘需要一個人靜靜。”
淩玉霜歎了口氣坐了下來。
“這位公子,别來無恙。”一個聲音在淩玉霜面前響起。
淩玉霜擡頭一看,孫老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走到了她的面前。
淩玉霜連忙站了起來:“孫先生,是您啊,快請坐!”
孫老頭笑了笑說道:“坐就不用了,公子兩次請酒,老頭我特來感謝一番!”
淩玉霜回以一笑,說道:“孫先生客氣了,孫先生肯賞臉喝酒,是在下的榮幸!”
“公子真會說話,這個性老頭我喜歡,我們也算是有緣人,公子若不嫌棄,這小玩意就請公子收下。”孫老頭一邊說一邊拿出了一個小錦囊,向淩玉霜遞去。
淩玉霜連忙擺擺手,“不不不,在下不能收。”
“公子該不會是嫌棄這小東西。”孫老頭一臉傷心的樣子說道。
“怎麽會,在下收下便是,謝謝先生!”看到老頭一副傷心的樣子,淩玉霜受寵若驚的收下了。
看到淩玉霜收下了禮物,孫老頭馬上喜笑顔開。
“老頭,我要走了,各位後會有期!”說完,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孫先生,後會有期!”淩玉霜朝着孫老頭離去的背影大聲說道。
淩玉霜看了看孫老頭給的小錦囊,那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錦囊。
打開一看,裏面好像是顆小石頭,淩玉霜将裏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四人一看,它就是用一根紅繩穿起的石頭,可是看起來似乎不像是個普通石頭。
淩玉霜好奇地向離殇問道:“離殇,你見多識廣,以你所見,這隻是個普通石頭嗎?”
離殇仔細觀察了一陣,疑遲地說道:“我從來沒見過這東西,雖然它看起來跟普通石頭好像沒什麽不同,但是我有種感覺,它絕不是普通的石頭那麽簡單,至于是什麽東西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絕非尋常石頭。”
“不管了,先收起來再說。”淩玉霜說道。
“嗯。”離殇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道:“明天還得早起上路,大家早點休息吧。”
月光下的官道,一輛馬車快速地行駛在夜色裏。
馬車内坐着兩個人,蘇清淺和她的貼身丫環翠兒。
“小姐,你這麽做值得嗎?”翠兒說道,話語裏滿滿的心疼。
蘇清淺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不想看到他有一絲危險。”
“小姐,你明知道他是……”翠兒看到蘇清淺傷心的樣子,欲言又止。
蘇清淺幽幽地說道:“愛情或許就是這樣無可理喻吧,明知道不可能,卻無法阻止!”
“可是他既然欺騙小姐你!”翠兒氣憤地說道。
“一直都隻是我自己一廂情願,與人無尤。”憂愁染上眼眸,蘇清淺自嘲道。
“小姐,如果讓谷主發現,會怎麽罰你,上次谷主可是禁足了你七天!”翠兒擔心的說道。
蘇清淺笑了笑:“不管怎麽罰,我都甘願,隻要他沒事就好,爹爹再怎麽生氣,總不至于殺了我吧。”
“小姐,你說什麽呢?”翠兒氣呼呼看着蘇清淺,惹來蘇清淺一陣輕笑。
“我們得趕在爹爹之前找到他。”蘇清淺收起笑容,一臉凝重的說道,思緒飄至兩天前……
石徑小道上,翠兒端着參湯走在蘇清淺身後。
“小姐,呆會兒谷主喝了你親手炖的參湯,一定會原諒你的。”翠兒喜滋滋的說道。
“希望如此。”蘇清淺底氣不足地說道,被足足禁足了七天,而爹爹與自己争吵之後就沒理過自己。
兩人穿過庭院朝書房走去,當行至拐角處,蘇清淺看到蘇寒神情詭異地走進了書房。
“噓!”蘇清淺朝翠兒示意了下,翠兒識相地停下了腳步。
蘇清淺走到窗邊,将耳朵貼于窗紙上,聽見裏面傳來了交談聲。
“谷主,探子捎回消息,唐逸天身中幽冥掌,命在旦危,淩玉霜等人爲了救唐逸天,已動身前往昆侖境。”蘇寒将探得的消息一一向血菩提彙報道。
“想離開西南,門都沒有,蘇寒明日帶上谷中的精英随我出發,在他們離開西南之前務必抓住他們。”血菩提一副勢在必得的說道。
“谷主,是要全部活捉嗎?”蘇寒斟酌的說道。
“能捉活的最好,不行的話除了淩玉霜之外都就格殺勿論!”血菩提咬牙切齒的說道。
想到幾天前的事,血菩提氣就不打一處來,三處的别院被人燒了個精光,包括軟禁淩玉霜的那個别院,這幾天忙着處理善後之事,以至于得知淩玉霜在毒瘴村,也無暇顧及。思前想後,血菩提都覺得别院被燒跟淩玉霜他們脫不了關系,現在他們想安然離開西南,真是異想天開!
“谷主之後打算怎麽處置淩玉霜?”蘇寒好奇地問道。
“照之前的計劃行事,如果胭脂煙答應的話就以淩玉霜換杜乘風那老賊,不答應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以報火燒别院之仇。”想起别院内暗藏的那麽多心血被一把火毀于一旦,血菩提就恨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