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扶手上,長腿交疊,指尖夾着煙。
淡淡的白霧繞在他周身。
邵邪微垂着眼眸,臉上沒什麽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宛雨棠走到他面前。
邵邪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小片陰影。
“邵小邪。”宛雨棠輕喚道,“走啦。”
邵邪擡眸,看了她一眼,眼中閃爍的認真有些灼目。
他将煙頭在垃圾桶上的煙灰缸裏碾了碾,忽然伸手抱住了她。
宛雨棠一怔,他的懷抱寬厚溫暖,衣襟間殘留着淡淡的煙草味。
她挪了挪,探出腦袋,問道:“你喝醉了?”
邵邪埋在宛雨棠頸間的秀發裏,悶悶道:“沒有。”
人來人往之中也沒有人在意他們這一角。
邵邪環着的手臂緊了緊,随即松開,“走吧。”
宛雨棠伸手,摸索到他的掌心,和他五指相扣。
宛雨棠走在前,牽着邵邪。
夜晚的城市霓虹閃爍,忽明忽暗的燈光映在側臉。
從飯店到酒店的這段路很短。
邵邪收攏五指。
他想就這麽走下去,再久一點。
秦牧野問他。
如果有一天你才發現并不能護她周全怎麽辦。
是啊。
該怎麽辦。
他一點都不想她因爲他而生活的不好。
可是找了她這麽多年,不想再走丢了。
……
酒店十九樓。
1908門口,宛雨棠正打算往對面的1907走去,被邵邪一把拉住了手臂。
宛雨棠看了看被抓住的手臂,問道:“怎麽了?”
邵邪理所當然道:“你和我一起進去。”
宛雨棠:“……”你是這麽快就忘記了謝老師的“愛的教育”了嗎?
“我有點喝醉了。”邵邪說着,還很形象的皺起眉,露出一副有點難受的表情。
宛雨棠:“……”
她歎了一口氣,“開門。晚上我還是要回房間睡的。”
邵邪拿出房卡,唇角在宛雨棠看不到的角度隐隐上揚。
宛雨棠跟在邵邪身後進門,後腳剛踏進屋内,門就被關上了。
房間裏沒有開燈,隻有絲絲縷縷的銀色月光缥缈。
邵邪轉身,将宛雨棠圈在胸膛與門闆之間。
“進了這門,你就别想再出去了。”淡淡的酒氣彌散,邵邪眼中閃爍着狡黠,上挑的眼尾帶着道不盡的邪魅。
“你……”宛雨棠抿了抿唇,“說好了的,晚上我要回房睡的。”
邵邪緩緩低頭,看着她的雙眸,笑道:“我答應了嗎?”
宛雨棠嘟了嘟嘴,“我知道你騙我,你沒醉。”
邵邪附上那柔軟的紅唇。
醉沒醉,誰知道呢?
淺薄的欲望在黑暗中發酵。
“嘶——”邵邪倒吸一口涼氣,“棠棠你咬我。”
宛雨棠有些暈乎,臉頰微紅,“我要回去了。”
“不行。”某男語氣堅定。
“你還沒轉正呢。”
“轉沒轉正你都是我的。”
“幼稚!”
邵邪低頭在宛雨棠的唇邊快速啄了一口,“我又不會逼你。”
邵邪往後退了半步,伸手去開燈。
突然變亮的環境,宛雨棠有些不适應,微微眯起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