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淩雪被打倒在地之後,那邊揮舞着火紅鞭子,無人敢近身的雲冉冉剛剛甩出一鞭子,鞭子還未打到那衙差的身上,便是偏了一個方向,重重的擊打在地,卷起了一層的煙塵。強大而有力的内勁使得雲冉冉瞧着偏離了方向的鞭子,有些微愣。
剛才鞭子傳來的内勁很強,并非是她能夠控制得住的。
就在雲冉冉發愣之際,雲淩雪已經是被衙差一擁而上的抓了起來,鉗制住了雲淩雪的手臂,将手中的亮閃閃的大刀成功的架在了雲淩雪的脖子上,那邊雲冉冉回過神來,想要再度的揮舞手中鞭子的時候,卻是猛然的住了手。
不爲别的,隻因爲雲淩雪被他們抓住了。
“放下你手中的鞭子,否則的話,我可就對你的哥哥不客氣了。”衙差頭頭沖着雲冉冉說道,那架在雲淩雪脖子上的刀便是最好的威脅武器。見狀,雲冉冉也不敢再動手了,衙差立刻便是上前去将雲冉冉手中的鞭子給搶了過去,随即反鉗制住了她的手臂,押着她和雲淩雪,連同着還在火頭上的許爺一起朝着衙門走去。
有這個許爺跟着,府衙大堂之上,雲淩雪和雲冉冉是讨不到半點好處的,這牢獄之災算是坐定了。看着衙差押着雲淩雪和雲冉冉消失的背影,一場鬧劇便是這樣的落幕了,冷翎雪嘴角微微揚起,手中剛剛夾起的白色棋子輕輕的放在了棋盤之上,而原本棋盤之上擺放着的棋局,便是被解開了。
恢複了繁榮,人群擁擠的街道路旁,靜靜的躺着兩粒棋子,一白一黑,遙相輝映,隻不過經過這麽多的人來人往,原本纖塵不染的棋子如今也是分不清哪個是黑色,哪個是白色的了。
“我沒有有你的傳家玉佩。”府衙大堂之上,雲淩雪面對着一進來便是被府衙的大人好生的掐媚着賜了座的許爺,争辯道。
“你沒有偷爺的玉佩?那爲何爺的玉佩會從你的身上搜出來?哼,你可是爺我親自當場抓住的,怎的,髒物從你身上找到了,現在到了府衙就想不認賬了?這天底下可沒有這麽便宜的事情,今天,你是偷也偷了,打了打了,我倒要看看你現在還能夠嚣張到哪裏去。”面對着雲淩雪的狡辯,許爺站起身來圍着雲淩雪走了一圈,說着再度的坐了回去,端起一旁護衛遞上來的茶水,輕抿了一口,随即轉眸望向了府衙大人,“我說大人,這個人偷了爺的玉佩,你打算怎麽辦?”
“呵呵。。。。。。。那自然是關進大牢給許爺您出氣了。”府衙大人見着許爺這麽問,趕緊着出聲說道,隻是那滿臉的笑容裏卻有着濃郁的掐媚的味道,瞧着他那摸樣,就知道對于這個許爺他有多麽的畏懼了。
像這種情況,無論那許爺說要如何的處置雲淩雪和雲冉冉,恐怕那個府衙大人都是會照樣處置的。
“就這樣?完了?”許爺很明顯不太滿意就這麽的将雲淩雪和雲冉冉給關進大牢裏去,敢偷他許爺的玉佩,怎麽可能還讓他們完好無損的關進大牢?府衙大人聽懂了許爺的弦外之意,立刻笑的更是掐媚的幾分。
“哪能啊,我剛才說的不是最後的結果嗎?”府衙大人說着,擡手一拍驚堂木,說道,“來人啊,将那個男的壓下去打三十大闆,敢偷許爺的東西,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至于那個女人嘛。。。。。。。”瞧着一臉不甘心的雲冉冉,長得倒是個美人坯子,說到這裏的時候,不由的轉眸望向了那個許爺,似乎許爺還缺個九姨娘啊。
“這樣的女人爺可要不起,娶她這樣的回去,還不等于是迎娶了一個母老虎回去?得了,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就這麽的将她關進大牢裏去吧。”看着府衙大人那看過來的眼神,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許爺立刻出聲說道。
他雖然是京都的地頭蛇,平日裏也嚣張了點,但他可不是個沒腦子的人,瞧着那雲淩雪和雲冉冉身上的裝扮就知道他們也絕非是一般的人家,隻不過是從外地而來,壓不過他這個地頭蛇罷了,更何況雲冉冉那使得一手的好鞭子,嘿,這要是娶回去,還不得天天雞飛狗跳啊?
沒事找罪受的事情,他許爺可不會幹。
“是,是,是,許爺說的對極了,既如此的話,來人啊,将他們關進大牢,先關上個幾天,之後再發落。”府衙大人一聽許爺這麽說,立刻笑着附和了一聲,再次的一拍驚堂木,吩咐道。
“是。”衙差領命,将打了三十大闆,硬是一聲沒吭,氣息也有些虛弱,全身狼狽樣的雲淩雪以及眼中直欲噴火的雲冉冉給拉了下去。男女監房不同,可憐的雲淩雪被打了三十大闆,又被扔到了一個人也沒有的牢房裏,看這樣子,就算是現在死了,恐怕都不會有人去幫他料理一下。
雲冉冉想要和雲淩雪關在一起,可奈何,男女監房不在一起,這讓得雲冉冉被關進大牢之後,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裏有些牽挂着雲淩雪剛剛被打了三十大闆的事情,隻可惜,急歸急,卻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你說他們怎的就這麽的背呢?每次從雲氏家族出來,都沒好事,上一次是因爲冷薛淩,她差點就死在了路上,這一次是爲了冷翎雪,可連冷翎雪的面兒都沒有見着,她就被關進了大牢,雲淩雪還被打了三十大闆,你說這背還是不背呢?
尤其是,剛才那擊打在她那鞭子上的内勁,看來,是有人在暗中向他們使絆子了。可他們從小就在雲氏家族長大,極少出來,沒有和人結怨啊。。。。。。。。可若不是仇家,那又會有誰對他們使絆子呢?
雲冉冉坐在大牢裏,不由的想道。而那邊被打了三十大闆的雲淩雪,卻是痛的龇牙咧嘴,隻能夠艱難的從大牢的地上爬起來,卻是坐也不行,站着又累,隻能夠爬上床,趴着了。之前被内勁擊打中的小腿到的現在還隐隐作痛着呢。
若不是有人暗中偷襲,他也不至于會被抓進來,可到底是誰呢?
又是誰将那玉佩放在了他的身上,好嫁禍給他的呢?那許爺,他絕對在之前是沒有碰到過的,而剛才在客棧抓小偷的時候,那個許爺也沒有過來,所以說,他們根本就不認識,許爺故意嫁禍之說便是不成立了,那若不是那個許爺,也不是他身邊的護衛,那還會有誰呢?
一路趕路而來,被迫從皇宮跑走,走進客棧,并沒有遇到什麽不該遇到的人,那。。。。。。。等一下,要說遇到什麽不該遇到的人,恐怕唯一進得他身,還絲毫讓他沒有防備的人,就是那個在客棧跌倒在距離他不遠處的老人家了。。。。。。。
想到這裏,雲淩雪不由的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将這個想法給摒除了去,一個年邁的老人又怎麽可能在他沒有絲毫察覺的時候,将玉佩放在他的身上呢?看來他還是有什麽地方給遺漏掉了啊。
飄香樓
“小姐,雲氏家族已經開始暗自運轉了,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紫魅禀報道。這幾天雲氏家族的動作比較頻繁,最重要的是,雲氏家族已經是準備等冷翎雪一回到雲氏家族便會第一個朝冉煊國宣戰。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嗎?”聽得紫魅的禀報,冷翎雪嘴角微微揚起,冷笑了一聲。那也得看她這個東風會不會給他們了。其實在冷翎雪看來,雲氏家族的人全都是些沒有腦子的人,将孫悟空當成聖獸也就算了,卻還夢想着她這個冉煊國的皇後會幫着那個一直都未曾露過面,十多年來不管她死活,直到她有了利用價值才來找她的雲氏家族?
哼,真真是可笑至極!且不說她根本就不是雲氏家族的人,就光是那雲氏家族在當初逼迫的娘親不得不炸死逃脫的這賬,她也得好好的和他們算算,更别提幫助他們這些狼子野心的人奪取大業,一統靈玄大陸了,沒有發兵覆滅他雲氏家族就已經很是不錯了,奢求過多,貪婪太重,最後的下場便是——萬劫不複!
“繼續密切關注着雲氏家族的動向,一旦有什麽異動,立馬來報。”冷翎雪拿起一旁的灑水壺,說着,爲擺放在窗台前的盆栽澆着水。
“是。”紫魅立刻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