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絡軒輕聲的應了一句,“聖旨下了,十日後,登基。”
“嗯,我已經知道了,剛才紫魅前來禀報過了。”聽得夜絡軒這話,冷翎雪笑着說道,“不過在你登基之前,有些事情也該讓它了解了。”說到這裏的時候,冷翎雪的語氣明顯的冰冷了許多,全身籠罩着的一股子的肅殺之氣。
夜絡軒緊緊的摟着冷翎雪,他知道冷翎雪這話中有些事情指的是誰,也該是到時候了解了。
“小心些。”夜絡軒輕聲的囑咐了一句。
“嗯,我會的。”冷翎雪回應一句。
冷甯王府大廳中
“王爺,剛才莫姨娘派人來說她想要見您。”一妖娆女子走上前來,迎接着正下朝歸來的冷天成,水桶腰猶如水蛇一般扭啊扭的毫不動人,看她的裝扮,應該是冷甯王府的姨娘。冷天成一伸手便是将她給撈入懷中,一聽莫漣要将他,臉色頓時便是垮了下來。
莫漣要見他,可他卻是不想見那個紅杏出牆的女人。當初驗證了她腹中的胎兒不是他的兒子之後,他便是瘋狂的一度想要将莫漣給殺了,以洩心頭的怒氣,可轉念一想,莫漣是莫海國的小公主,若是她死在了冷甯王府的話,必定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既如此的話,那就将她關在自個兒的房間裏好了。
至于她腹中的胎兒,哼,他有的辦法是讓那個孩子沒有辦法存活下來。
讓她吃墜胎藥會讓她給察覺到,既然如此的話,冷天成再度的進入了绾刹藥店,買回了一種能夠緻使孕婦腹中胎兒漸漸的變得虛弱,待得胎兒生下來之後,過不了多久就會夭折的一種慢性毒藥。
每天讓莫漣吃一點,吃一點,待得莫漣将她腹中的胎兒生下來之時,胎兒的氣息已經是很微弱了,小孩的頭發也是稀稀拉拉的,皮膚發黃不已,一看就知道是個養不活的孩子,盡管是冷天成一直盼望着的男孩,可冷天成的心裏卻是發堵的不行。
若這個孩子是他的,那他一定會謝天謝地,終于是讓得他有個兒子了,隻可惜的是。。。。。。
所以,在莫漣誕下孩子之後,冷天成就将莫漣給打入“冷宮”了,也不顧莫漣和她兒子的死活,當天便是從外面帶回了一個女人,被擡爲了姨娘,和莫漣平起平坐就算了,可那個新的姨娘時不時的對她耀武揚威一番,實在是可惡至極,更可恨的是,冷天成對此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是太過分,冷天成基本上就是看到都當成是沒有看到。
如此态度之後,冷甯王府的下人們也就開始對莫漣怠慢了起來,經常性的飽兩頓餓上三頓的,真是好不可憐。。。。。。。
今日,眼看着她辛辛苦苦爲莫君廉生下來的孩子就要不行了,她怎能坐以待斃?沒有爲莫君廉報完仇,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懷裏的孩子了,這是她和莫君廉的孩子啊,是莫君廉唯一的骨血啊,她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所以她才拜托用身上僅剩的一些銀兩買通了一丫鬟去傳個話,希望冷天成能夠念在她生下這個孩子的份上,救救她的孩子。隻可惜,莫漣卻是不知道,冷天成已經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了,她一直以爲冷天成不待見她,甚至是不待見她的孩子是因爲她生下的這個兒子身體不好,不好看,這才讓得冷天成厭棄的。
她卻是從未曾想過,因爲冷翎雪在背後的推波助瀾之下,原本用在柳蒲身上的驗證之法卻也是悄然的用在了她的身上,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籌碼,唯一有的,就是自生自滅了。
“王爺,您要去見見莫姨娘嗎?”女子坐在冷天成的懷中,嬌聲問道。
“哼,那個女人有何資格讓本王去見她?”冷天成冷哼了一聲,就此一句話,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言語了。正當此時,管家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趕緊着對着冷天成禀報道:“王爺,太子妃駕到。”
冷天成一聽,原本并不是很好看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眉頭也是緊緊的蹙起,對于冷翎雪,他是畏懼的,不僅僅是因爲他體内種下的毒藥,也是因爲夜絡軒馬上就要登基爲王了,那麽冷翎雪日後就是皇後了,他隻是一個無權的王爺,這要如何翻身?
不,他這一輩子恐怕都不可能再翻身了。
“王爺。”見着冷天成許久沒有反應,管家再度急聲的叫道。那太子妃的銮駕可是快到王府門口了,若是王爺不趕緊着出去迎接的話,那就遲了,到時候留下個不敬皇族之罪的話,那可就不得了了。
更何況,那位太子妃再過十日可就是一國之母了啊。。。。。。。。
“打開中門,迎接太子妃大駕。”冷天成總算是回過了神來,說着将還賴在他身上的女人毫不留情的一把推了開來,微微的整理了一下歸來之後還來不及換掉的朝服,帶着衆人便是朝着門口走去。
“臣恭迎太子妃。”冷天成領着冷甯王府上下一幹人等皆是跪倒在地,朗聲說道。
車攆的珠簾被人給掀了開來,紫魅率先走出,待得下了馬車,這才讓人取了矮凳放在車攆旁邊,伸出手去扶住了款款下車的冷翎雪。
“冷王爺不必多禮,都起來吧。”冷翎雪笑的一臉柔和的對着冷天成說道。随即在冷天成等人起身,側身讓路的時候在紫魅的攙扶之下帶着大隊人馬朝着冷甯王府的大廳走去。徑直的坐在上座上,其餘人落座之後,隻會有丫鬟端上茶水糕點。
冷翎雪端起茶杯,拿起茶蓋輕輕的撫了撫飄在水上的茶葉,不語。頓時整個大廳都是寂靜無聲,冷天成見冷翎雪沒有開口說話,拿不準她前來是所謂何事,因此也就沒有開口,兩人這麽一沉默,氣氛就更是容不得其他的人開口說什麽了。
時間便是在冷翎雪有些嫌棄冷甯王府茶水中度過,一刻鍾之後,沉默仍在繼續,冷翎雪倒是一副就是來品茶的樣子,可那邊随着時間的推移,冷天成卻是坐不住了,再這麽的坐下去,都要到中午了。
“不知太子妃大駕光臨冷甯王府是有何吩咐?”終究是冷天成率先按耐不住的開口問道,語氣中帶着些許的小心翼翼,現如今冷翎雪的身份已經是不可同日而語了,按理說他身爲冷翎雪的親生父親,必定是最爲受益的那個人。
但可惜的是。。。。。。。
“哦,其實也沒什麽,十日之後,太子殿下就要登基爲皇了,本太子妃隻是前來通知王爺一聲而已。”聽着冷天成小心翼翼的話,冷翎雪卻是故意繞圈子,不直接說明來意,現在知道怕了?
當初又是誰那樣的狠心抛棄了她,害得“她”香消玉殒?又是誰那樣的心狠,讓得娘親死了之後竟然還背負着一個不忠夫君,道德敗壞的罪名?既然他如此的心狠,那就别怪她比他的心更狠。
從她歸來的那一刻,冷甯王府的下場便已然注定。。。。。。。
“本王早已知曉,今日早朝之上,本王也在。”冷天成回答了一句,意思就是說他也有上早朝,對于這點想必她應該也很是清楚,可現在她竟然說是來告訴他早朝下的聖旨的事情,這不是在糊弄他又是在做什麽?
“呵。。。。。。本王妃倒是忘記了,冷王爺也是有資格上早朝的。”冷翎雪聽了冷天成玄外有音的話之後,輕輕一笑,微微擡眸,掃視了一眼冷天成,輕聲說道。隻是這話卻是說的冷天成内心一震,心也是狂跳不已。
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她的目的到底又是什麽?
“冷王爺不必如此的緊張,本王妃隻是故地重遊罷了。”冷翎雪望着一臉緊張的冷天成,笑着說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此話一出,冷天成的心也是跟着揪了起來。對于冷天成來說,他除卻生命之外,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權、錢,那一生的榮華富貴。所以,他害怕的不是冷翎雪會殺了他,因爲,他從來都不認爲冷翎雪真的會殺了他,不管怎麽說,他都是她的親生父親,她若是殺了他,那麽她就得背負上弑父的罪名。所以現在他害怕的是冷翎雪會讓他一無所有。
不過,恐怕冷天成會失望了,什麽弑父之名,什麽不孝之名,對于冷翎雪來說,皆是狗屁。天下我有,掌控于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她,冷翎雪是那最強者,強者的話便是對的,既如此,還在乎什麽弑父罪名?
绾刹宮宮主向來都是随心所欲,亦正亦邪,本性如此,其他的便皆是浮雲罷了!
“本太子妃看中了你王府中的一名丫鬟,不知冷王爺可否割愛?”冷翎雪此話,冷天成揪起來的心立刻便是落了下去,松了口氣。
“能得太子妃的青睐,是那丫鬟的福氣,太子妃若想要,本王自然舍得割愛了,不知太子妃所說的是哪個丫鬟?我立刻讓人去将她給叫過來。”冷天成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