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冷翎雪還真是好命,竟然這樣都死不掉,不過,恐怕也就隻能夠吊着這口氣,活這麽幾天了,真不知道父皇和太後爲什麽要這麽大費周章的救活冷翎雪,還要爲了她費這麽大的勁,找什麽下毒的兇手。
依本公主來看,這純粹就是那冷翎雪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吧?”被囚禁在冷甯王府客房裏的夜安琦冷笑着坐在凳子上,沒好氣的說道。
而坐在她旁邊的夜絡冥聽見她這麽說冷翎雪,臉都被氣的鐵青了起來,緊緊的握了握拳,陰沉着臉直盯着夜安琦。他怎麽之前就沒有發現,原來他的這個“好”妹妹還有這麽一面呢?原來,她是恨冷翎雪入骨了嗎?
“不許這麽說她,她現在還中毒,昏迷不醒中,你怎麽能夠說是她在自導自演呢?安琦,你若是在這麽說冷翎雪,本太子,必定不會放過你。”夜絡冥伸出手狠狠地抓住了夜安琦的手腕,沉着聲音,說道。
夜安琦掙紮了一下,卻是發現以她的這種力道根本就掙脫不開夜絡冥的手勁,不一會兒,也就放棄了,擡起眼,狠狠的瞪着他。他都毀了她的清白了,而她就算不死,也和死了沒有兩樣了,既然如此的話,她也就不用在他的面前裝出那麽一副純潔無暇的摸樣了。
“呵呵,我怎麽說她了?難道我說了她是個狐狸精,勾引了五皇弟不算,就連太子哥哥你也對她癡迷不已,我看不止吧?二哥對那個狐狸精應該也是有好感的吧?雖然他隐藏的比較深,可還是被我看見了,那樣的眼神,隻有愛慕一個人才會有的吧?
這才多少時間?她不僅迷惑了父皇,迷惑了太後,就連太子哥哥和二哥都被她勾了魂,最最可惡的是,她不該搶走我的五皇弟,她不敢沾染他,他是屬于我一個人的。”夜安琦看着夜絡冥,越說表情就越是瘋狂,眼裏的瘋狂神色,駭的夜絡冥震驚的後退了幾步,看着眼前這個陌生到了極點的夜安琦,滿臉的不敢置信。
她,還是那個整天跟随在他身後,總是甜甜的叫着“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的純淨女孩嗎?
現在的夜安琦,完全就是一個瘋狂了的潑婦。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忽然響起,瘋狂中的夜安琦撇過頭,手捂着剛才被打的臉頰,微微愣了一下,緩緩的轉過頭來,她的臉上赫然有些清晰無比的五個手指印,顯示着剛才夜絡冥打的那一巴掌多麽的用力。
“呵呵呵。。。。。。。哈哈哈哈。。。。。。。。你打我?你竟然打了我?從小到大,就連父皇都舍不得打我一下,你竟然打了我。。。。。。。”夜安琦望着夜絡冥,大笑着,滿眼不敢置信的說道,眼裏卻全都是瘋狂之色。
“是,我打了你,我就是要将你給打醒。夜安琦,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那是什麽話?什麽叫做五皇弟是屬于你一個人的?夜安琦,你。。。。。。。你對他。。。。。。。竟然懷着那樣的心思。。。。。。。你。。。。。好惡心。”夜絡冥說着忍不住的指着夜安琦,毫不留情的說道。
“呵呵。。。。。。我惡心?那麽太子哥哥,你呢?難道你就不惡心了嗎?你别忘了,就是在現在的這個客房裏,是你,我的親哥哥,竟然占有了我,徹底的毀了我的清白。哈哈哈。。。。。。你現在倒是反過來說我惡心?哈哈哈哈。。。。。。。。”夜安琦大笑着望着夜絡冥,諷刺的話脫口而出。說的夜絡冥揚起手,就要再次賞給她一巴掌。
“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啊,難道我說錯了嗎?我的好哥哥。”夜安琦看着揚起手的夜絡冥,笑的邪邪的,将最後那個“好哥哥”三個字咬的特别重。夜絡冥看着這個摸樣的夜安琦,揚起的手卻是不自覺的放了下來,有些頹廢的跌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夜安琦說的很對,他很惡心,連自己的妹妹都。。。。。。。。
看着頹廢中的夜絡冥,夜安琦微微的撇了他一眼,嘴角嗜着冷笑和嘲諷的笑意,坐在一旁,随意的看着别處。
真不知道父皇是怎麽想的,竟然給她安排的房間正是那日她被夜絡冥給。。。。。。。。那時候的房間,而且,還讓她和夜絡冥住在同一間房間裏,這算是什麽意思?難道他這麽快就不管她的死活了嗎?難道他就不怕天下人都知道了她和夜絡冥的醜事嗎?
呵呵,這,還真是諷刺的很。
“說,是不是你下的毒?還是有人指使你下的毒?你若是說出來的話,說不定皇上和太後還會網開一面饒你的家人一命,否則的話。。。。。。。”這話的威懾力十足,威脅力更是十足。被逐一盤查下來的十幾名太監、宮女都再一次的進行着審問。
一個也不能放過,甯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不,不是奴婢,奴婢沒有下毒,奴婢真的沒有下毒啊。。。。。皇上饒命,太後饒命。。。。。。。”面對着眼前嬷嬷兇神惡煞的眼神以及那威脅的言語,跪在在地上的一藍裝宮女拼命的大喊着,哭叫着,求饒着。
“你沒有?那你倒是說說,爲何要說謊?當時你到底在哪裏?做些什麽?若是再不老實交代的話,哼哼。。。。。。。那可就要大刑伺候了。”嬷嬷說着,手裏舉着一根細長的針,笑的一臉邪惡,“聽說這人的手啊,十指連心,夾棍呢雖然也很疼,不過嬷嬷我呢,倒還是喜歡這細細的長長的針,這麽一紮下去啊,既沒有血腥味,又能夠讓人有種刮心的痛。你,是不是想要嘗嘗這其中的滋味啊?”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猛然的靠近那宮女,頓時将那原本就被吓的懾懾發抖的宮女給成功的吓暈了過去。
“哼,真是沒用,将她帶下去,帶下一個進來。”嬷嬷鄙視的看了一眼那暈倒在地的宮女,朝着門外的侍衛說道,聽得嬷嬷這話,守在門外的侍衛便是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抓起那昏迷中的宮女,離開了房間,不一會兒,又是一個宮女被帶了進來。
這麽層層的篩查之後,終于是調查出了當時有個宮女很是可疑,而且不管對她用什麽刑罰,始終都是一聲不吭,問她什麽,都不說,而在那些宮女、太監、大臣們都被證明無辜的同時,這個宮女的嫌疑也是跟着增大了幾分。
不過,在沒有真的調查出罪魁禍首之前,就算他們是清白的也不能離開冷甯王府一步。
“回禀皇上,太後,這個叫做青兒的宮女很是可疑,有人曾親眼看到她在喜宴上鬼鬼祟祟的,懷中還揣着什麽東西,神情慌裏慌張的。且無論奴婢怎麽問,她都不曾透露過半個字。”調查完畢之後,便是向夜烨和太後禀報篩查的情況。
“哦?将那個宮女帶上來。”聽到嬷嬷這麽禀報,太後不由有些許的驚訝,不過下一秒倒是恢複了正常,充滿威嚴的吩咐道。
“是。”侍衛領命退下,不一會兒便是帶着那個遍身是血的宮女青兒來到了硫書閣中,将青兒随意的放在地上,仍由她虛弱的趴在那裏。
“你叫青兒?”太後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毫無特色的宮女一眼,沉聲問道。
“是。”青兒虛弱的回答道。
“那麽哀家問你,到底是不是你在翎雪郡主的酒中下的毒?還是說,是有人指使你下的毒?隻要你說出來,哀家保證放你的家人一條生路,否則的話,哀家可以讓他們一起陪你去閻羅殿報道。”太後沒有任何的前奏,直接是開口威脅道。
青兒卻是充耳不聞,對于太後的威脅,她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虛弱的趴在那裏,再也不肯出聲說一個字。接下來無論太後和夜烨如何逼問,都毫無結果,這個宮女的嘴,倒是硬的很。
“這個宮女是在哪裏當職的?”既然逼問不出什麽結果來,那就好從這個宮女任職的地方開始查起了。
“回太後的話,這個青兒是在太子殿下的宮裏當職的,而且。。。。。。。。還是伺候太子殿下起居的。”太後的話一問出口,嬷嬷立馬便是一絲不苟的回答道。
“太子?”太後微微的皺了皺眉,重複的問了句,可是當她看到那宮女在他們提到太子的當口,眼神有了些許的慌亂之意,雖然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但還是難以逃脫掉太後的眸光,這讓得太後心頭一禀。
“來人,傳太子殿下觐見。”太後立刻沉着聲音吩咐道。立刻有人領了旨意去冷甯王府傳夜絡冥前來硫書閣。
而另一邊,關于那炅太醫的事情,太後和皇上也是在全力的調查中,在這個當口,一丁點的蛛絲馬迹,都不能放過。
“皇上,太後,炅迸抓到了。”就在這個時候,劉管事匆匆忙忙的從外殿走了進來,帶着些許興奮的意味,禀報道。
“人在哪裏?”夜烨立刻出聲問道。
“回皇上,現下正被林統領壓解着往皇宮裏來。”劉管事恭敬的回答道。
“皇上,太子殿下帶到。”這邊,炅迸抓到之後,那邊,夜絡冥也是應诏而來。
“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