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妃,你教女不嚴,誣陷郡主,廷杖二十,禁足三月。”在柳蒲還想争辯什麽的時候,太後忽而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說着一甩袖,氣憤的轉身離去。
皇宮中最大的三大尊佛離開了,其他看熱鬧的宮女太監們自然也是呼啦一下的全部離開了,頓時原本熱鬧的偏殿瞬間走的一幹二淨,隻留下冷甯王府的幾人還呆在這裏,就連夜絡冥、夜絡舔都跟随在夜烨的身後離開了。
隻不過,雖然大家都走了,可冷纖柔的名譽算是徹底的玩完了,柳蒲的名聲也算是完了,身爲繼母,爲了自己女兒從而誣陷嫡親小姐,至此一條,就能夠将柳蒲徹底的打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更何況,還有太後的懿旨在那裏,柳蒲有心想要賴掉這條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你生的兩個好女兒,哼,真是丢盡了我冷甯王府的臉面。真不知道我當初怎麽就看上了你,竟然還讓你成了王府的女主人,你到底哪點比得上沁雪,現在想來,你和沁雪比起來,真是一無是處。”冷天成冷冷的看着緊緊抱着冷纖柔的柳蒲,氣憤的說着,一甩袖,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冷天成這話不可謂不狠毒,不絕情。想那柳蒲跟着他也這麽多年了,如今,這話算是徹底的否決了柳蒲,更是讓得柳蒲如同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再也找不到回來的方向,别說是救命稻草了,她現在仿若是墜入冰窖,掩入大海。
柳蒲慌張的看着冷天成離去的背影,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傷心欲絕,心,也是一點一點的冷卻,漸漸的麻木。
她本以爲,雲沁雪死了,她就能夠獨享冷天成,成爲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可現在呢?她苦心經營的一切全都化爲了烏有,這麽短的時間裏,她所有的經營都付之東流,在冷天成的眼裏,她算什麽?
隻不過是一時取悅他的工具罷了,在男人的眼裏,女人永遠都不可能成爲生命的全部,不,應該說,男人,根本就不會知道什麽叫做專情,什麽叫做癡情。她總算是看清了,看清楚這麽年以來,她想要得到的結果根本就是她一心的幻想罷了。
如今,冷纖柔和冷茯苓都已經。。。。。。。名譽掃地,對于冷天成來說,這兩個女兒都沒有了什麽利用的價值。莫漣馬上就要嫁進冷甯王府了,她柳蒲在如何的去争,黃臉婆又豈能比得過莫漣的那支豔麗花朵呢?
在冷天成離去之後,低垂着頭的冷茯苓望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冷纖柔和柳蒲,繼而轉身跟随在冷天成的身後,緩緩離去,在路過冷翎雪身邊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了頓,略微擡起的眼角裏滿是恨意,冷冷的,仿若想要将冷翎雪刺穿一樣。
發覺到冷茯苓看向她的眼神裏滿是恨意,冷翎雪也不過是在心中冷笑而過罷了,以前的冷茯苓不是她的對手,現在變得沉默,深沉的她,照樣不會是她的對手,不,準确的來說,冷茯苓在冷翎雪的眼裏,從來就算不上是對手。
對于冷翎雪來說,冷茯苓還沒有那個資格讓她将她升級爲對手這個高度上來。
清冷的偏殿裏,冷翎雪冷冷的看着被抛棄了的柳蒲和冷纖柔。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僅僅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而柳蒲虧欠她的,隻是這點懲罰還遠遠的不夠。所以,柳蒲,你可一定要像那“小強”一樣的堅強掙紮着,可千萬不要在還沒有還清她的債務之前就先挂了。否則的話,她可不敢保證,她會不會讓冷纖柔和冷茯苓來替你承受更多的痛苦。
“冷翎雪。。。。。。。”柳蒲狠狠的望着冷翎雪,癫狂一般的叫道,這聲音猶如那地獄來的厲鬼一樣,冰冷刺骨,恨意滔天。隻可惜,對于冷翎雪來說,這樣的聲音,隻會讓她更加喜悅罷了。柳蒲和她那兩個女兒有多麽的痛苦,她就有多麽的開心。
當年的一切還曆曆在目,被抛棄,被虐待的痛楚,她一刻也不會忘記。還有她娘親的恨,她也不會忘記,盡管當年的事情,或許柳蒲隻是促進了事情的發展而已,但,若非是柳蒲,雲沁雪不會在生下冷翎雪之後,立馬離開。
所以,就算她的娘親不是柳蒲殺死的,可卻是柳蒲親手将她和她的娘親分離開的,這個恨,她也會讓柳蒲一一還回來。
“二娘,你不用這麽看着我,要是被别人看到了,知道的還好,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會認爲二娘是來自地獄的厲鬼呢。到時候,二娘你僅剩下的名譽可就真的全完了。”冷翎雪柔和一笑,溫柔的說道。
“你。。。。。。冷翎雪,就算我是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你,你就和你那個狐媚子的娘一樣,不知廉恥。”柳蒲被冷翎雪這話噎的氣血上湧,惡狠狠的說道。這話一出,冷翎雪的眼神立刻冰冷刺骨了起來。
她的娘親,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評論和說道的。
“來人,将冷王妃拖下去廷杖二十,太後有令,不得手下留情。若是發現你們徇私枉法的話,唯你們是問。”冷翎雪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原本在偏殿外待命,等着将柳蒲待下去行刑的侍衛聽到冷翎雪的話,立馬匆匆走了進來,跪倒在地,惶恐的應道:“是,奴才遵命,必定會讓太後和郡主滿意。”
話音落下,随即起身走到柳蒲的面前,也不顧柳蒲的掙紮和冷纖柔的拽動,毫不留情的拉着柳蒲走到一邊,将柳蒲狠狠的壓倒在行刑的闆凳之上,一旁拿着闆子的侍衛也是毫不留情的狠狠将闆子落下。
“啊。。。。。。。哎呦。。。。。。。。”頓時,殺豬般的聲音瞬間響起。
“娘,娘。。。。。。你們不要打我娘,不要打。。。。。。”冷纖柔哭喊着奔跑了過來,想要撲倒柳蒲身上去,但被一旁的侍衛給狠狠的拉住了,隻能夠眼睜睜的看着柳蒲被打,殺豬般的聲音驚天動地的響徹起來。
“冷翎雪,你不得好死,你如此的惡毒,一定不會有好報的。”見救不了柳蒲,冷纖柔将矛頭立刻指向了站在一邊,嘴角微揚,冷冷的看着這場行刑的冷翎雪,狠毒的詛咒道。
“承蒙誇獎,不過,我雖然惡毒但也比不過你們母子三人,難道你以爲你們對我所做的事情,我一點也不知道嗎?這次的事情,完全就是你們自己咎由自取,若不是你的那位好娘親在送給我的步搖上撒了藥的話,我也不會将那步搖讓給你戴了。”冷翎雪笑的很是柔和,款款的走到冷纖柔的面前,伸出手慢慢的撫摸上了冷纖柔頭上所戴着的步搖,輕聲說道。
“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呵呵。。。。難道你沒有聽清楚嗎?那要不要我再重複一遍呢?”面對着冷纖柔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神,冷翎雪輕聲的笑了起來,再次說道,“其實啊,最爲有意思的不是你娘親對我下手,反而害了你,最爲有趣的是,你的那位好妹妹,她明明知道我所戴的步搖有問題,可她看大我将步搖讓給了你,卻不提醒你,任由你被人糟蹋。
啧啧,果真是我的好二姐姐啊。”
“你胡說,二妹妹不會這麽做的,我告訴,我是不會被你所欺騙的,我是不會信你說的鬼話的。冷翎雪,你不要挑撥我和二妹妹之間的關系。”冷纖柔咆哮着說道。
“是不是真的,相信你的心裏已經有數了,好好的想一想,你們從小到大,冷茯苓對你的态度,哪點将你當成姐姐了?”冷翎雪笑的很是邪魅,附耳在冷纖柔的耳邊,輕聲問道。這話一出,原本咆哮的不想要相信冷翎雪說的話是是否是真的冷纖柔,瞳眸立刻收縮,原本的掙紮也是瞬間安靜了下來。
侍衛一放手,冷纖柔便是緩緩的跌落在地,坐在地上,表情愣愣的,眼眸也是毫無焦距的看着前方。
柳蒲的慘叫聲一直回蕩着,可冷纖柔一點兒也聽不進去。她失去了貞潔是因爲她的娘親想要陷害冷翎雪,反而讓她遭受到了這樣的“待遇”。而原本她可以逃過一劫的,卻是因爲她的好妹妹故意不告訴她,從而使得她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
會發生眼前的這一切,竟然都是她最爲親近的兩個人所造成的。而不知情的人,卻隻有她一個人,隻有她一個人從頭到尾什麽都不知道,竟然還洋洋得意的想要嫁給五皇子殿下,成爲五皇子妃,可笑,原來,她才是這場賞秋宴中最可笑的人。。。。。。。
二十大闆打完了,那些侍衛朝着冷翎雪恭敬一禮,緩緩的退了下去,去向太後複命去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柳蒲跌若在地,嗓子也叫啞了,隻能夠哼哼兩聲,無法像剛才那般中氣十足的大喊大叫。
“纖柔。。。。。。纖柔。。。。。。”柳蒲看到坐在地上愣愣的不言語的冷纖柔,不由艱難的爬到冷纖柔的面前,有氣無力的喊道。感受到柳蒲的手已經抓住她的手了,冷纖柔回過神來,一把将柳蒲給推倒在地。
“是你,是你害得我變成了現在這副摸樣的。”冷纖柔冷冷的指着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的柳蒲,說道。
“纖柔,你在說什麽啊?”柳蒲看着陌生到了極點的冷纖柔,慌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