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翎雪,你早就該死了,爲什麽你沒有死掉?爲什麽你還要回來?這都是因爲你,是你這個掃把星所帶來的,你這個野種,早就該死了,你怎麽還不去死?”
柳蒲憎恨的望着冷翎雪,眼眸裏是吃人的眸光,看着眼前這個失态的女人,冷翎雪嘴角微揚,雙手環胸,卻是毫不在意,微微的撇了柳蒲一眼,再看了一眼那仍舊坐在地上不安分的冷茯苓,淡淡的說道:“二娘,你都沒有死,大姐姐和二姐姐也都還沒有死,爹爹也沒有死,這整個冷甯王府還沒有被摧毀,翎雪又怎敢先一步去死呢?”
冷翎雪的話聽得柳蒲一陣發寒,雖然冷翎雪的語氣極其平淡,但言語中的殺意和冷意卻是毫不掩飾,頓時激起了柳蒲一陣陣的雞皮疙瘩,心底直冒冷意,吓的直直退後了一步,看着冷翎雪的眼神很是陌生,這樣的冷翎雪她從未見過。
如今的她,終究不再是小時候那個任人欺淩的冷翎雪了。
“你。。。。。。”柳蒲指着冷翎雪不知該說什麽好,看着這樣的冷翎雪,心有餘悸。
“二娘,你說我是先将你和爹爹送下地獄起呢,還是先松大姐姐和二姐姐下地獄呢?”冷翎雪冷冷的望着柳蒲,嘴角微揚,露出了一抹冷寒的邪魅表情來,看着柳蒲有些呼吸不暢,似乎下一秒就真的要去閻王殿報道一般,使得柳蒲的瞳孔擴大,愣愣的看着冷翎雪,張着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冷翎雪看着柳蒲的表情,卻是笑的更加邪魅了幾分。望着柳蒲,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近,柳蒲卻是一步一步的退後,看着冷翎雪艱難的吞咽了口唾沫,眼神裏卻是透露出一絲恐懼來。
“你。。。。。。你要幹嘛?我告訴你冷翎雪,若是你将我給殺了的話,那麽你也逃不掉,就算是死,我也一定會拉着你墊背。”柳蒲将心底的害怕死死的壓抑住,看着冷翎雪惡狠狠的說道。那眼底的眸光嗜着一些瘋狂,讓人不由的想起狗急了跳牆這句話。
看來若是冷翎雪動手殺她的話,她也一定會和冷翎雪拼命。
不過冷翎雪可不打算現在就讓她含恨九泉,死,可沒有這麽容易,當年她陷害冷翎雪是野種,讓她受盡白眼的種種行爲,可是沒有這麽容易會算清楚的,這整個冷甯王府的人一個也逃不掉,當年他們是如何欺淩她的,那麽現在她就會千倍百倍的讨回來。
說她是惡魔也好,說她是魔鬼也罷,總之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千百倍的讨要回來,不僅如此,她還最爲護短,就算是叛徒,隻要是她的人,那麽就該是她親手解決掉,他人若是殺死了的話,她一定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二娘,你不必這麽害怕,我還沒有打算讓你現在就去閻王殿向我娘緻歉。”冷翎雪邪魅的看了一眼打算拼命的柳蒲,淡淡的說道,“二娘,你可還記得,我剛回來的時候曾對你說過,說我必定不會忘記你對冷翎雪的種種‘恩情’,我也說過,我必定會爲過去的冷翎雪報答這份‘恩情’的,所以,二娘。。。。。。。”冷翎雪說着眼眸微轉,忽然靠近柳蒲,在她的耳邊用着仿佛來自地獄修羅一般的聲音,輕輕問道,“二娘,你可準備好了?”
這句話一出,柳蒲的瞳孔立刻散打,心底所映射出來的是無邊的恐懼,愣愣的眼神毫無焦距,就好似沒有了靈魂一般。
冷翎雪嘴角微揚,微微的撇了一眼柳蒲,随後轉身潇灑的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獨留下那趴在地上尋求涼意,已經被藥所支配的隻剩下無意識的原始動作的冷茯苓以及那瞳孔渙散,眼神毫無焦距的柳蒲。
“嗯~熱,好熱。。。。。。唔~”冷茯苓的不斷輕聲的低喃聲總算是将柳蒲的大腦給喚醒了過來,在她回過神來之時,冷翎雪早已離開了,這整個院子隻剩下她和冷茯苓兩個人而已。心有餘悸的柳蒲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氣,隻要一想起冷翎雪那最後說的那句話,就不由的心神一震,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這是柳蒲第一次真正的覺得冷翎雪是如此的讓人恐懼,現在的冷翎雪已經不是那個懦弱的女孩兒了,而是徹徹底底的惡魔,誰要是招惹上了她,那麽等待着他的就一定是滅亡,這種感覺就在剛才,柳蒲已經親身體會過了。
她真的以爲自己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卻是沒有想到還能夠柳暗花明,冷翎雪并未朝她動手,但她心底的那份不安卻是越來越強烈,從她第一次在府外看到歸來的冷翎雪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收縮了一下,那樣的冷翎雪給予她一種很不安的錯覺。
可這些日子,聽着冷翎雪在皇宮内的種種表現,她漸漸的放松了下來,也漸漸的開始輕蔑冷翎雪,覺得她還是以前小時候懦弱的她,但現在她才知道,這樣的認知是錯的多麽的離譜。
也許有一天,她會很後悔,很後悔當年那樣的對待冷翎雪,那樣的對待她的娘親,那個永遠如同谪仙一般,一襲白衣最愛站在梨花樹下,看着那滿樹梨花的天仙一樣的女人。不知爲何,柳蒲就是有這種不安定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已經是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強烈。。。。。。。
“唔~熱。。。。。。。”冷茯苓不安分的聲音打斷了心有餘悸的柳蒲的思緒。轉而望向身子不安分亂動,擺出各種不雅姿勢趴在地上尋求涼意的冷茯苓,柳蒲不由匆匆轉身走出了院子,差遣了一個丫鬟趕緊去請大夫來。
看冷茯苓這個樣子很顯然是種了那種藥,就是不知道這藥到底是誰下的,這三天冷翎雪并未出府,這點她還是可以肯定的,不過,就算不是冷翎雪親手動的手,柳蒲的心裏也已經認定這件事情和冷翎雪絕對脫不了幹系。
再加上冷翎雪離開之前說的那一番話,她明顯就是回來報複她,報複冷纖柔、冷茯苓,報複冷天成,甚至是報複整個冷甯王府的人,她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要讓冷甯王府整個的被摧毀。
這樣的目的很可怕,可怕的柳蒲的心快點的跳動起來。
看來,冷翎雪不除,他們永無安甯之日。就算當年是她陷害了她又如何?就算當年那個女人也是。。。。。。。但這又如何?強者生存,在這個爾虞我詐的豪宅裏,向來如此。爲了得到冷天成,這個她真心愛的男人,不折手段又怎樣?愛,本就沒有錯,所以也就是說,她根本就沒有錯。
要怪就怪冷翎雪太過弱小,要怪就怪那個女人太多不計較,難道她以爲她大方得體,冷天成就不會另娶她人,就會對她一心一意嗎?哼,真是笑話,難道她不知道男人喜歡的不是家裏的,而是外面偷情的嗎?
想到這裏,柳蒲的眼眸微微一閃,原本心底的那份不安和悸動在此刻已經是被她深深的壓在心底,現在的柳蒲隻想要趕緊将冷翎雪除掉,不過現在的冷翎雪有太後庇佑,又有郡主的封号,她不能動手,但。。。。。。
柳蒲想到這裏不由的眼眸發亮,嘴角微揚,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來。
“王妃,大夫來了。”就在此時,原先出去請大夫的丫鬟匆匆的跑了過來,對着她福了福身,垂下眼眸,說道。話音剛剛落下,就看到在那不遠處正匆匆跑來,氣喘籲籲的一個老者,身上還背着一個藥箱,肯定是大夫無疑了。
柳蒲望了一眼來着,微微的點了點頭,随後朝着站在她不遠處守在院門處的劉嬷嬷使了個眼色,劉嬷嬷頓時會意的招了招手,叫來二三個丫鬟匆匆的走進了冷茯苓的房間,看到還趴在地上不安分亂動的冷茯苓,劉嬷嬷一招手,一個丫鬟快步上前,将手裏的棍子遞到了劉嬷嬷的手中。
劉嬷嬷接過棍子,看向冷茯苓,輕聲說道:“二小姐,嬷嬷這也沒有辦法,您可千萬不要怪嬷嬷。”劉嬷嬷剛一說完,舉起手裏的棍子朝着冷茯苓狠狠的打了下去。
“啊。。。。。。。。”冷茯苓尖叫了一聲随後雙眼一黑,暈了過去,看到昏過去了的冷茯苓,劉嬷嬷立馬将手裏的棍子扔到了一邊,一招手那幾個丫鬟已經是開始手忙腳亂的将冷茯苓擡到了床上,蓋好被子,這才跟随這劉嬷嬷退了出去,而柳蒲也是在這個時候帶着那位大夫走了進來。
大夫将背來的藥箱放到一邊的桌子上,開始爲其診斷,這麽一診斷,大夫的臉色立馬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神色來,看向柳蒲的眼神是猶猶豫豫,想來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柳蒲也看出來了,淡淡的說道:“隻管說,這裏就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