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樣子還是要做的。”魏四笑道,“可以令袁崇煥派出少量人馬假意援救朝鮮。”
“如此甚好。”葉向高等臣贊同。
雖贊同魏四的決定,可孫承宗還有很多疑惑,“魏公公方才已說過這隻惡虎已經養肥,又爲何任它吞掉朝鮮,更加肥壯呢?”
魏四笑着問道,“孫大人覺得虎在何時最可怕?”
“當然是饑餓覓食之時。”孫承宗答道。
“不錯。”魏四笑道,“可當它吃飽喝足,身材發胖時,不論是反應、奔跑速度、對事物的渴求等方面都會下降很多,這時候才是打虎的最佳時機。朝鮮這塊肥肉會讓它吃得撐,連走路都會搖晃,不正是進攻的最佳時機嗎?”
“有道理。”葉向高、孫承宗等人點着頭很是贊同。
魏四的權威已在無形中形成,每每作出的決定已很少得到反對。
有很多人常常想象自己握了大權後會怎樣怎樣,卻忽略了靠細節,靠一點一滴去樹立權威,這類人即使重權在握,也是空架子,也将毫無作爲。因爲他沒有去抓住人的心,讓人們心甘情願地聽從指揮。
魏四不是這類人,所以他這個監國公公做得很順理成章,得心應手。
入朝三月,阿敏率兵乘勝前進,占安州,又攻占平壤,至中和駐營,遣使到漢城緻書迫降。而毛文龍也避居海中皮島不敢出,依靠廣闊大海暫時擋住了金軍。
朝鮮内部求和呼聲甚是強烈,已逃離韓城,避禍江華島的朝鮮國王隻好派出使節去金營中投書議和、乞降。
阿敏依照皇太極旨意,表示願意議和,但朝鮮必須遵從三個條件:一是割地,二是捉毛文龍,三是借兵一萬,助伐南朝。南朝便是大明朝。
與此同時,黃州也被金兵占領。
朝鮮國王再蠢也知道若将大明朝得罪,後果難以想象,所以最後一款堅決不同意。于是開始了一場漫長的和談。
又是初春,魏四卻隐隐感到這個春天的完全不同。他連下兩道令,一是下令取消後宮長街的路燈,以此節約燈油;二是進行舊城改造,特别是内金水河完全淤塞,成了互不連接的小水窪,必須進行疏通。
當然,遼東之事才是最讓他忙碌的。他不時去兵部與孫承宗商讨調兵部署之事,還常去工部檢查徐光啓的火炮火槍制作等。
馬匹在這個時代的重要性毋庸置疑,魏四已派出多路人前往蒙古購馬,補充到孫承宗已籌備完畢的關甯鐵騎上。
這時,趙應元和徐進教從皮島來信,禀報毛文龍之事。魏四看後大怒,因爲自在杭州砸了生祠後,已無人再造生祠,可這毛文龍卻在皮島給魏四造了一座,并自稱“兒子”。
還有毛文龍謀略有限,每年浪費的軍饷無法計算,并且隻顧征招商賈,販賣禁物,名義上在援助朝鮮,實際上是妄出邊塞。還有他隻顧任用自己身邊親信,對其餘将領士兵卻相當苛刻,克扣軍饷等事早已習以爲常。這樣帶來的惡果就是士兵們常去偷搶百姓,惹得當地百姓不得安甯,怨聲載道。
這是一支很重要的力量,絕不能讓它毀了。魏四想着應對之策。
“冤家,這麽晚了還沒睡啊,是不是在等我?”
魏四不用睜眼便知是客氏來了。客氏倒也遵守那日的約定,一個月隻來魏四這三四次。
客氏到了跟前,馬上一股香氣撲鼻而來,魏四頓時睜眼瞪着她,“用了香粉?”
“看你吓得,周應秋送來的早就被我扔掉了。”客氏忙道。
“哦。”魏四放下心來。他可不想再被迷住,失去心智,做出什麽荒唐事。
其實這時他在做的也是荒唐事。客氏已身無寸縷躺在床上,而他也脫去累贅,赤身撲過去。
“冤家……”幸福時的客氏愈加妩媚誘人,如熟透的水蜜桃。
“芭芭拉……”魏四也被情欲控制,渾然忘我。
隻是爲什麽總不進去呢?客氏焦急地催促,“冤家,你快點啊。”
爲什麽那玩意一直軟塌塌的呢?魏四比她還焦急,但随他如何地去感覺身下女人滑嫩的肌膚,豐滿的胸,迷人的唇,可它卻似總不被感動,原樣不動。
“糟糕!”魏四坐起,心中驚呼。會不會是壞了?
客氏倒挺體貼他,收拾起剛剛蕩起的欲望,道:“沒關系,等下次吧。今晚就這樣抱着睡也挺舒服。”
當一個女人對男人這麽說時,隻能說明一點,她是真心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魏四沒想到客氏真心喜歡上自己了,頓時感到有些對不住她,因爲若說喜歡,他至今也未真心喜歡上這位皇帝的乳母。
他又重新趴在她身上,緊緊地抱着她,“芭芭拉……”
這時客氏的妩媚無以複加,因爲她從魏四的表情和動作上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柔體貼和憐愛,這讓她的幸福到了極緻。
原來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不做那事也會讓人幸福!
次日傍晚,魏四迫不及待地來到雨婵堂。他可不想那玩意雖然長出來卻成了這樣,這和太監又有什麽兩樣呢?
“魏四。”相迎的是來京探視女兒的談濟生。
“談禦醫。”魏四驚喜不已。他正愁面對談雨婵這個姑娘家該如何開口呢,談禦醫在最好不過。
談濟生笑着雙手作揖,“恭喜魏公公身體康複!”魏四已是監國公公,他不恭喜,卻恭喜這個,說明在他看來,這個比手握重權重要很多。
魏四剛想直接開口說這事,見雨婵姑娘正好過來,忙道:“是雨婵姑娘妙手回春,才讓魏四又有春天,魏四這輩子恐怕都難以報答。”
“不用,現在就可以報答。”雨婵的表情很嚴肅,不是在開玩笑。
魏四不解望向談濟生。
談濟生示意魏四坐下,道:“雨婵孤身在京城,我實在放心不下,這次來便是要帶她回去的。”
魏四又望向雨婵,見她低頭悶聲不語,知她極不情願。“雨婵堂在京城已有很大的名氣,雨婵離開實在可惜。談禦醫,有我在京城,你盡管放心。”
“呵呵,不是我不放心魏四你,隻是……”談濟生意味深長地歎口氣。
聰明的魏四明白過來。雨婵歲數已不小,在這個時代早過了嫁人年齡,他爹是不想讓她耽擱了。
談雨婵噘嘴道:“爹,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奶奶和你娘都已不在,我不管誰管?”談濟生很是無奈,“你知道家鄉人怎麽說爹的嗎?說我無情無義,狠心将女兒抛在京城。”
“其實……”魏四相幫雨婵說好話。
談濟生擺擺手阻止他道:“魏公公有所不知,雨婵從小脾氣就倔強。如此耽擱下去,到老了誰還會要她,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最近家中求親者絡繹不絕,雨婵必能從中找到如意郎君,也可了她奶奶和她娘的心願。”
“若我在京城嫁人,是否就可以不回去?”雨婵望了眼魏四,突然道。
“如此匆忙,怎會找到好夫君。”談濟生搖着頭道。突然他望向魏四,很誠摯地道:“若是魏四能娶你,倒也不錯。”
“談禦醫,我……”魏四慌張擺手。
“隻可惜人家看不上你啊!”談濟生歎着氣對女兒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魏四不停擺手,“雨婵姑娘醫術無雙,冰雪聰明,誰能娶到她都是天大的福分。隻是魏四是太監,不敢耽誤雨婵姑娘的青春。”
談濟生笑道:“可你現在不是太監了啊。”
“我……”魏四頓在那好一會,“可我的身份還是太監,若娶雨婵姑娘,實在對不住她。”
“你不是有兩房夫人嗎?”談濟生有些急于将女兒脫手的味道。
“你不願意娶我?”談雨婵盯着魏四問。一雙明汪汪的眼睛清澈透明,如高山上的湖水般澄淨。
“不,不是……”魏四想解釋卻又無從解釋。第一眼遇見談雨婵,他就聯系到穿越前的那個女孩,他不想娶才怪呢。
談濟生笑着道:“魏四,你也不用急。我會在京城呆三日,好好考慮一下。若你不娶雨婵,我隻好帶他回鄉。”
“談禦醫,你不知道,我還是太監。”魏四無奈地道。
怎麽回事?談濟生父女沒有問出,但眼神在說着這句。
魏四狠狠心,說出了昨晚之事。“我,我懷疑它壞掉了。若真是這樣,我是絕不能娶雨婵姑娘的,誤了她的一生。”
“快過去,我給你瞧瞧。”談濟生忙道。他當然也不想女兒的一生都耽誤在一個太監的身上,即使這位太監是天下第一奇人,是九千歲。
雨婵似乎更不願自己會那樣,“爹,還是我來瞧吧。”
“也好。”談濟生知道女兒的醫術在很多方面高于自己。
到了内間,魏四脫下褲子,談雨婵認真查看,面色羞紅。
望着雨婵的俏美模樣,魏四突然感到哪裏不對勁,忙低頭,見那物竟傲然挺立。
“你,你騙人!”雨婵不敢再看,嬌羞着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