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波寺内呢,還有黃胖子和一個道士。”魏良卿答道。
魏四淡淡地問:“那你如何回來了?”
魏良卿憤恨地道:“他罵你忘恩負義,不顧舊情,還說什麽海波寺本就是他的,他要拿回去。還說入了丐幫後,海波寺就是丐幫的,就不怕你了!”
“這麽說他一心反我了?”魏四帶着怒意問。
魏良卿點點頭,“是啊,魏四叔你是沒看見他的嚣張勁,氣死人了!”
“良卿,你是不是我的侄子?”魏四突然問。
這一問把他問住,“魏四叔,你是我爹的兄弟,我當然是你侄子。”
魏四猛拍一下桌子,“我看你一點都不象是我魏四的侄子。有人在那罵我,你不知道反擊,竟然偷偷跑回來。”
“他們……”
“别說他們人多勢衆,強大無比。想你叔我乃大明朝的監國公公,論強大,還輪不到他們。”魏四打斷他。
“魏四叔,我知道怎麽做了!”魏良卿急着回去。
“等一下,現已天晚,你今夜便住這,明日再回去。”魏四攔住他。然後向外喊道:“崔管家,李副管家。”
崔呈秀、李藩趕緊進來。
“你倆帶上一些人明日跟着良卿去海波寺罵架。”魏四令道。
“罵誰?”崔呈秀問。
“罵忘恩負義之人。”魏四笑答。
“好,爹爹放心,孩兒一定罵得他全無顔面,羞愧不已。”崔呈秀保證道。
魏四笑着點點頭,“當然,不可動手,隻管罵。”
“爹爹放心,這點小事就交給孩兒。”崔呈秀再一次拍胸脯保證。
“若是打人,就喊我。”一直在一側的久娃突然道,吓了大家一跳。
魏四回向房間,久娃一直跟着。魏四笑道:“久娃,我去睡覺,你不用跟着。”
“三妹姐交代的,一刻也不能離開你。”久娃道。
“這是在府上,能有什麽事,去睡吧。”魏四道。
久娃道:“那我也得等你進了房間才放心。”
“好吧,好吧。”魏四加快步伐進了房間,回頭道,“這下你放心了吧。”
“放心了。”久娃昂首離去。
“放什麽心?”魏四突然聽到房間裏有人問,轉過身便看見楊留留坐那等着。
“留留,你怎麽在這?”魏四驚奇地問。
楊留留白他一眼,“我是你夫人,怎麽不能在這。”
魏四望過去,留留粉紅緊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鬓發低垂斜插鳳钗,端坐那如玫瑰花開,不由地有些癡了。
留留發現魏四的目光,嬌聲責怪道:“有什麽好看的,又不是沒見過。”
這句話讓魏四想起穿越前的妻子賀美麗。每當他這樣癡癡望着她時,她總是這麽說。每當這樣說時,那種含嗔含嗲的姿态讓他更加着迷。
楊留留本就與賀美麗相貌幾乎相同,魏四微笑走過去,柔聲道:“爲什麽我百看不厭呢?”
“你說什麽呢?”楊留留“啪”的用右手打他一下,原來魏四已握住她的左手。
“哦。”魏四這才緩過神來,忙放開。
被他握住的感覺好是美妙。楊留留竟有些恨他這麽急着松開。
“是不是有事要說?”魏四收回心境,坐到床邊。
當然有事要說,不然我來你房間作甚。留留盯着他問:“魏四,我問你的話,你要老實回答。”
“夫人的問話,我肯定老實回答。”魏四笑道。
“别嬉皮笑臉的。”留留喝道。雖是闆着面孔,但依然擋不住内心的喜悅和激動,或許因爲“夫人”二字。
“好,夫人請問。”
留留盯着他,“你到底是不是太監?”
“當然是,治療那晚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魏四道。
“可你有女兒。”留留道。
魏四苦笑道:“這個你也應該知道的,我是自閹入宮的,之前是正常男人。”
留留舒口氣,“那麽說小皇帝不是你兒子了?”
“當然不是,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萬不可亂說。”魏四猜出楊留留她們已聽到流言。
“那你和宮裏那個狐狸精到底有沒有……”說到這,留留臉龐紅霞滿飛,配上她明眸秀眉,瓊鼻櫻嘴,甚是迷人。
魏四忙道:“當然沒,我是太監,想做也做不了啊。”
“這麽說你想過和她……”留留俏目頓含怒意。
這個問題魏四真不好回答,隻好含含糊糊地道:“哪有時間想那事。”
“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那裏的情況怎樣了?”留留的目光在他兩腿間停留片刻便嬌羞躲開。
魏四低頭大驚,因爲那裏,那裏竟撐了起來,而且他明顯感覺到在不斷膨脹。
怎麽辦,是繼續隐瞞,還是……
“你怎麽不回答,是不是……”聰明的留留馬上面露喜色。
“沒,沒。”魏四本能地反駁。
“我不信,讓我看一下。”說話間留留已到他跟前。
好吧,既然到了地步,我也就不隐瞞了。魏四站起,“其實已經長出來了,我讓你看,可别把你吓着。”說着,褪下褲子,頓時……
“啊。”留留嬌羞着捂上眼睛,然而想證明一下的欲望又促使她的雙眼在指縫間偷看。
面對如此嬌羞妩媚的美人,魏四徹底亂了方寸,被欲望完全控制,暧昧地道:“你摸摸,和真的一樣。”
廢話,從你身上長出來的,本來就是真的嘛。
留留真得伸出纖手輕輕撫摸起來。這時候的她何嘗不是被内心湧動不停的渴望完全控制。
她已是人婦但她還未行過周公之禮,嘗過夫妻之事,那種渴望是人的本能,是天經地義,與廉恥無關。
魏四的眼前浮現着和賀美麗的一幕幕,輕輕擡起留留的臉,深情地吻過去。
留留毫不拒絕,積極回應。
“要不咱們試試能不能用吧?”魏四已把談雨婵的囑咐抛到天邊。
“嗯,相公。”此時的留留象是溫順的小綿羊。
能用,肯定能用,從屋中傳來的聲聲嬌喘可以證明。似泣似喜,勾人心魄,讓人渾然忘我,隻覺是巫山之雲漂浮空中,隻覺是巫山之雨潤物無形。
能用,肯定能用,從屋中傳來的聲聲大喝可以證明。這是魏四穿越來的第一次,他用盡所能,他不顧一切,他象是在發洩所有的郁悶,又象是在享受所有的快樂。
“這是我的第一次。”完事後,楊留留香汗淋漓,意猶未盡,嬌聲道。她沒有說謊,那點點落紅說明了一切。
“這也是我的第一次。”魏四有些氣喘籲籲,或許因爲剛才體力消耗太大。
留留側目盯着他,“你不是有過夫人,還有女兒秀秀的嗎?”
“我是說這是那玩意長出來後的第一次。”魏四微笑着伸臂将她攔在懷裏。
“嗯。”留留隻覺滿足、幸福,隻覺很滿足、很幸福。
兩人相擁睡去,直到天明。
“記住,此事任何人也不能知道。”魏四叮囑道。
楊留留笑顔燦爛,宛如雨後彩虹,“我知道的。”
“所以這個你要處理好。”魏四指指落紅。
“我知道的。”留留的目光滿是愛意,讓魏四又有擁抱的沖動。
這是夫人第一次在老爺房間過夜,下人們都很驚訝。驚訝過後便也覺得沒什麽了,雖說老爺是太監,但和夫人抱在一起睡覺又沒什麽不妥。
太監也是要睡覺的嘛。
回宮的路上魏四很興奮,因爲他又恢複了男兒身,再次成爲真正的男人。他暗暗發誓,不論發生什麽,他也不會再成爲太監。
但面臨的問題是流言四起,難以遏制,怎麽辦呢?
更大的問題是流言中的一部分已成爲事實,怎麽辦呢?
此時的海波寺正在進行一場“罵戰”。别以爲讀書人不會罵人,崔呈秀、李藩都是讀書人,罵起來不含一個髒字,卻讓小三啞口無言。
“生,我所欲也;死,亦我所欲也,舍生而取義者也。生死面前也是義字當先,可你忘恩負義,毫無羞恥,不配爲人。”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在兄弟之義面前,連夫妻之情也可以随意舍棄。魏四哥幾次三番救你幫你,你卻吃裏扒外,狗尚且會感主人之恩汪汪叫幾聲。可你呢,還反過來咬主人,你連狗都不如。”
在兩人的連番轟炸下,小三面紅耳赤,在那發急卻回不了一句。黃胖子幾次要動手,都被他拉住。要知道魏四現在的權勢,他的人你敢亂動嗎?
“我這也是爲海波寺好,爲魏四哥好,既然他不認我這個兄弟,那你們回去告訴他,我小三離開他照樣活得好好的,我和他恩斷義絕。”小三終于找到機會甩出一句,然後就大聲招呼夥計,“把他們轟出去,關門。”
夥計們都沒動。
“誰不想在這做了,就給我滾。”小三怒喝。那些夥計這才慢慢騰騰地過去将崔呈秀等人推出去,趕緊關門。
崔呈秀等人又在外罵了會,方才罵着走開。
“魏四算什麽東西,不用怕他。”黃胖子安撫小三,“待你入了我們丐幫,他也無可奈何。”
“但他已經是監國公公了,什麽事做不出啊。”小三還有顧慮。
你還知道這點啊,那還選擇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