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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薩爾浒之殇(七)

在聽聞杜松出兵後,馬林也跟着出兵三岔口,隻是行軍速度象蝸牛爬行,一日才走十幾裏。他的原則很簡單,不能太快,要恰好在三月初二到達會師地點二道關。

潘宗顔是監軍,但此時卻成了先鋒。回望不見馬林中軍,派人來催促,卻得到“原地等待,不可冒進”的命令。焦急的他欲置馬林之令不顧,自率兵前行,但先鋒官麻岩堅持聽将令,原地駐營,等待主力。

潘宗顔隻能對天長歎。杜松危矣!

日薄西山,杜松未有安營紮寨之意,而是下令人人舉起火把,連夜行軍。

趙夢麟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在誓師大會上被杜松羞辱後,十分不爽,便一直與先鋒營行在最前。在渾河渡口見河水極淺,異常渾濁,上面還漂浮着許多異物,忙令停止渡河。

杜松從後趕來,喝問爲何不渡河。

趙夢麟說出心中疑惑,擔心敵軍在上遊堵截了河水。

“既然是渾河,自然渾濁,有何奇怪。”杜松冷笑道。然後令先鋒官龔念遂渡河。

趙夢麟急勸,“我已派人去上遊查看,待他們回來後再過河不遲。”

“磨磨蹭蹭的,以這個速度何時才能到赫圖阿拉。”杜松哪肯聽。

“若是敵軍截水,待我軍過河時再放水,損失慘重哪。總鎮三思。”趙夢麟毫不退讓。

張铨也已趕到,附和道:“趙将軍說的沒錯,萬不可貿然過河。”

說實話,現在遼東的文武中,文他最瞧得起張铨,武也隻有劉铤和趙夢麟能入他眼。但是,不能因此就耽誤行程哪。他不屑地道:“若兩位害怕,便到後軍押送糧草辎重便是。”

張铨和趙夢麟都不是貪生怕死之徒,聽他此言,頓時面色赤紅,不再說下去。

龔念遂當先率兵下水開始過河,杜松豪性大發,拿起挂着的酒壺連飲數口燒酒,頓時整個身子火辣辣的。解開衣襟,**胸膛,感覺不到寒風的冰冷,大叫道:“孩兒們,過河!”已縱馬躍入水中,親兵們緊緊跟随。

趙夢麟搖搖頭,隻好對張铨道:“張兄,我先過去,這後面的隊伍你照看着。”

張铨未跟他争,自己是文臣,在後面沒關系,但趙夢麟是武将,若不過河便會被笑話膽小。

杜松順利到達對岸,駐馬回望。火把飛舞,交相輝映,千軍萬馬,或乘小船,或騎馬涉水,好是壯觀。不由轉頭對也到岸上的趙夢麟笑道:“趙将軍,你看,不是很順利嗎?”他沒有譏諷的意思,是想緩和與趙夢麟剛才的不愉快。

趙夢麟眉頭皺得更緊。越是這樣,越是可怕。

就在此時,突然從上遊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呼嘯着而來,越來越響,越來越讓人恐怖。

“不好,總鎮快往後撤。”趙夢麟大喊。

話音未落,洪潮已洶湧而至,将這岸邊的坐騎驚得後退不止,向天長嘯。

瞬間河面上的火光消失殆盡,黑暗中隻見到高高騰起的巨浪,隻聽到“轟隆”“轟隆”的震天響聲,一聲接着一聲。

河灘上的很多将士還來不及奔跑便被卷走,發出的慘叫極其微小,眨眼間生命便葬在這滾滾浪濤中。

兩岸所有人都驚驚看着這一切良久,河水已高漲到河床,潺潺流淌,恢複平常。但那些渡河的将士們呢,那些在河中央劃行的小舟呢?或許漂浮在下遊的某個岸邊,或許沉到河底,或許已被擊得粉碎,不留半點痕迹。

“努酋你個老賊,有本事來與老子大戰三百回合,暗地放水算什麽本事!”杜松滿含熱淚,指天怒罵,“你等着,老子一定要剝下你的狗皮,祭奠這些弟兄。”

趙夢麟沒有再說什麽,靜靜地去指揮士兵,維持秩序。埋怨是無用的,後悔是無用的。

對岸張铨的内心也很痛,他強忍着指揮将士們暫切停止渡河,等待新的指令。

這時探子來報前面發現兩個村寨,杜松頓時興奮起來,下令龔念遂前去攻打。

兩個寨子很快拿下,因爲隻有數百金兵虛張聲勢地吆喝幾聲,放幾箭便迅速趕回界藩城了。

已是深夜,杜松并未有停軍休息的迹象,他的目标指向薩爾浒山城。

又開始渡河,辎重和重型火炮都被留下,隻帶了些輕型火炮。有了前車之鑒,将士們提心吊膽,抓緊拴起的纜繩,小心翼翼地前行。大軍渡過,張铨留在北岸繼續緩慢運行辎重物資。

清點人數,傷亡愈千,馬匹上百,杜松甚爲懊惱自己未聽趙夢麟的谏言。世上沒有後悔藥,他揮軍去向已被龔念遂占領的薩爾浒城。此次攻城,更爲輕松,連一個金兵都無,龔念遂甚至懷疑到錯了地方。

他沒有到錯,這裏就是薩爾浒城,地勢平緩,破舊無比,易攻難守。努爾哈赤早已下令這裏的金兵盡數撤回。

杜松不願休整,還欲繼續進軍,被趙夢麟阻攔。“已是後半夜,将士們衣衫潮濕,應讓大家歇息一晚,烤幹身上衣衫才是主要的。另外張監軍還未到,而前方敵情不明,應先派出探子去偵查清楚才是。”

這次杜松聽取了他的建議,大軍在薩爾浒駐紮。

牛毛寨的魏四這夜未睡。明日就要開拔,這前面的道路會是怎樣呢?獻的良計因爲那場大雪,因爲劉铤的猶豫,希望已經破滅。我該在哪裏重新燃起希望呢?

“魏四哥。”一聲嬌呼,一個纖細的人影闖入。

魏四驚愕望着她,“栗香,你怎麽又來了?”

栗香脫去外罩,俏笑不已,“是三妹姐讓我來的,你可不能責怪我。”

魏四本來是要責怪的,聽她這一說,霎時說不出口。“你一個人跑這麽遠的路,萬一有個意外,我怎麽向你哥交代。”

“嘻嘻。”栗香好像沒覺得有什麽,“我九歲時,師傅就把我一個人仍在深山裏,三個月後我完整無缺地回到他那。魏四哥,這點路算啥。”

“可是你離開後,誰來照顧三妹呢?”魏四轉了方向。

栗香撅起小嘴道:“是三妹姐一定讓我來的,還讓我帶了這個給你。”說着掏出把匕首遞過來,“三妹讓我帶給你的,防身用。”

匕首鞘是輕薄鲨皮,甚爲精美。魏四接過,“我已收到,你回寬甸吧。”

來了怎肯走。栗香卻似沒聽見,向外喊道:“小馬,小虎,我睡哪裏?”

小馬和小虎進來,“沒準備你的營房。”

“反正天也快亮了,我就呆在這吧。”說完,栗香已到魏四行軍床上。

“這怎麽可以!”坐床邊的魏四忙轉頭阻止。

栗香清晨從寬甸出發,馬不停蹄趕到這裏,十分疲憊,已閉目睡着。

望着她粉紅可愛的臉龐,魏四不想驚擾,輕輕地把被子蓋她身上,歎口氣走出。

“魏四哥,你去哪?”小馬和小虎問。

“你倆守在這,我在外邊走走。”魏四仰頭,任夜風吹過。

天還未亮,劉铤便下令開拔,他還存着僥幸,能早些到達赫圖阿拉。

馬家寨距牛毛寨僅三十裏,但是川澗險惡,迂回曲折,行軍極其緩慢。所經山寨,盡已被金人自毀;更有金兵時不時地襲擊,整整一日仍未到達。

而這一日的西線,杜松、趙夢麟率半數人馬攻向前路障礙界藩城,王宣領餘下将士留守薩爾浒大營。

策馬狂奔的趙夢麟心情很差,不是因爲即将面臨的大戰,而是因爲剛才的勸說又被杜松否決。

“我軍如今尚不足三萬人,怎可分兵?總鎮可否等張監軍到後再作商議?”龔念遂的先鋒營在界藩山遭到頑強抵抗,久久不能攻下。急躁的杜松便欲率兵馬前去,趙夢麟立即阻攔。

昨夜被水淹的杜松正要找發洩的對象,薩爾浒城空無一人,界藩城的金兵便成爲目标,哪聽得進去?“趙将軍若害怕,便留在薩爾浒,我與王總兵前去便是。”

趙夢麟知道勸說已無用,不再争辯,默默地去組織隊伍随杜松殺向界藩山。

界藩城裏的金鐵騎五千,吉林崖隻有四百金兵再就是近萬築城民衆。但界藩山地勢險峻,吉林崖更是如刀割般直聳雲天。

杜松完全可以繞道前往赫圖阿拉,但他不能那樣。因爲不解決這裏的金兵,就會陷入腹背受敵的局面。趙夢麟并不反對這樣做,他隻是認爲不該分兵行動,應等張铨到後,全軍行動。

到達目的地,杜松令趙夢麟率兵五千對付界藩城的金軍,而他親自率兵攻打吉林崖。

分派來的朝鮮火器手有了用武之地,在杜松的命令下持着火槍發起攻擊。

山上收兵發射弓箭,扔下滾石,八百朝鮮兵無從躲避,瞬間死傷一百多。

杜松大怒,喝令朝鮮兵退下,親自指揮士兵開始猛攻,欲以最短的時間拿下界藩城。

但守城軍民衆志成城,檑木滾石不斷,箭如雨落,将明軍的攻擊一次次阻住。

“火炮,用火炮!”杜松大喊。

然而射程遠的重型火炮還未到達,輕型火炮發出的炮彈盡落在山腰。欲向前縮短射程,但山勢陡峭,近前不得。

“給我沖,沖!”杜松猛喝兩口燒酒,解去甲胄,玩起衣袖,露出黝黑臂膀,揮刀大喊。

勇猛,值得表揚和欣賞,但未必能帶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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