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房間裏沒人,靳少梅沒有回來。
其實靳少梅給自己買這幢小公寓并不是打算常住的,隻是想給自己弄個小窩,偶爾會來放松的住上兩天,大多數時候她是住在靳家老宅裏的。
因爲老爺子年紀大了,嘴裏說喜歡清靜,不喜歡讓人吵到他,其實看到家裏熱熱鬧鬧的,老爺子心裏很是高興。
所以靳少梅隻要不在國外亂飛的時候,隻要回國都住在老宅,陪老爺子說說話。
當然,她這個性子也隻能陪靳老爺子聊兩句,聊到第三句準崩了不可。
“你先在這裏住一晚,有什麽事明天再說。”靳少北看到她眼底藏不住的倦意,沒有多留,送她進門就離開了。
沈清如的确很疲倦。
在荒島上錄了兩天的節目,她都沒覺得這麽累,現在卻有種精疲力盡的感覺。
劉雪梅和沈芸母女還真能折騰。
居然排了一出這麽荒唐的戲,還驚動了老爺子,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向老爺子解釋了。
雖然這件事和她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完全是劉雪梅母女兩個自編自演的,可靳夫人卻并不這麽想。
靳夫人并非看不出這場戲的真假,但她還是做出一副相信的模樣,将人安排進了她的私宅,又請來了老爺子,來個對簿公堂。
不等事情真相大白,又把老爺子送走。
沈清如搖搖頭。
她并不懼怕劉雪梅和沈芸玩的花樣,她們想的事情幾乎就等于寫在了臉上,什麽陰謀都讓她們演出了陽謀。
可靳夫人的想法……
沈清如卻實在是看不透。
畢竟嫁進靳家這麽多年坐穩這個位置毫不動搖的人,也根本不是她能看得透的。
沈清如并不打算知道靳夫人的想法,但她也不容許别人把自己當成了可以利用的棋子。
她去洗了個澡,在荒島這幾天渾身上下都沾滿了細沙,就連頭發裏都是。
可是島上的淡水非常珍貴,喝起來都很節省,沒有人會奢侈得用來洗澡。
就連大牌如何青青等人也是好幾天沒有洗澡,她自會不會那麽嬌氣。
痛痛快快地洗完澡之後,渾身輕松。
她打着哈欠鑽進了被子,準備好好睡一覺的時候,手機響了。
這麽晚了,誰的電話?
不會是醫院出了什麽事?
她一個翻身抓起手機,看了一眼就放下心來。
任一帆。
本來她沒有任一帆的号碼,是在荒島上的時候,任一帆纏着她非要和她交換号碼,于是就互加了。
本來不想接,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同時心裏納悶,荒島上不是沒信号嗎?難道他們也離開了節目組,不拍了?
“任一帆?”她接起電話。
“呼!”電話那邊,任一帆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随後壓低聲音,“聽得見嗎?”
雖然有一些嘶嘶的幹擾聲,還是聽得清楚,隻是幹嘛這麽神秘?
沈清如嗯了一聲:“聽得見。”
“小如,我是偷着給你打的電話,我老大不讓我告訴你,不過我想這件事你應該知道。我老大受傷了。”任一帆似乎是捂着嘴巴從嗓子裏說出來的。